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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噩梦将映 [无限]》 1、哀嚎城寨(1)(第3/3页)
发,细细摩挲,唇角是意味深长的笑:
“听说钻木取火需要火绒巢,而火绒巢的材料除了干燥的枯枝落叶外,头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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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琦心疼地抚摸着自己本就不富裕的头顶,想起自己刚才为了做火引子而扯下的大片头发,心在滴血。
火光渐渐微弱,在任千霖的脸上投出斑驳光影,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他的五官愈发深邃昳丽。
姜琦盯着他看了半晌,罕见的没有作声。
任千霖转过头去,诧异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突然发现兄弟你长得可够俊的!”姜琦抬手大力拍了拍任千霖孱弱的肩膀,唇角是毫无城府的笑。
任千霖只是笑笑没说话,唯有漆黑的瞳仁中映照出亟待消失的微弱火苗。
火光消失,徒留一团黑色灰烬。
在这团灰烬中,莫名出现了一块白色的尖角,于月色下闪着漆寒白光。
任千霖刚要吹散灰烬,一只满是老茧的手不假思索戳了进去。
“诶呦烫死我了!”姜琦捧着那块白色在两只手中来回过渡。
一枚白色瓷片,和之前系统给予自己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是……内什么秘密碎片不是?”姜琦反复研究着。
任千霖不动声色。
姜琦将碎片一抛,碎片在半空划过完美弧度,最后落到任千霖手中。
“你想出的招儿,归你。”
谁都知道秘密碎片意味着什么,姜琦却想也不想拱手让人,说实话,任千霖心里充满犹疑。
“那你呢。”任千霖摩挲着碎片,往姜琦面前送了送:“以后还会有的,火种是你贡献的,理应归你。”
姜琦洒脱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一个破游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碎片你拿着,我就不信没有碎片它能把我打起来吃喽。”
怨气退散,楼洞外那道无形的屏障自然也就消失不在。
“不过你怎么想到研究那张小广告的?”姜琦似是无意地问道。
任千霖挠挠嘴角:
“我老师讲过,五六十年代经济凋敝,但唯一能杀出一条血路的独属牙医,那时候想要拿到牙医执照比考公还难,因此就出现了大批无证经营的黑诊所黑牙医。黑诊所卫生问题存在重大隐患,器械都是反复使用,感染艾滋等血液疾病的概率非常高。”
他抬起头,双眸如一泓秋水般晶晶亮:“纯属胡猜,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姜琦摇摇头:“不,学好数历化,就算穿越都不怕。”
出了楼洞,脚底的碎砖路瞬间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水泥地,湿漉漉的如同梅雨季节。而楼墙外侧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广告牌看的人眼花缭乱,私接的电线层层缠绕,绕成黑人的脏辫。
瞬时间,强烈的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
“千仔,你有没有听到说话声。”姜琦竖起耳朵,压低声音问道。
任千霖屏住呼吸,凝神静气。
就像生意极好的麻将馆,吆喝声、密语声交织在一起密集杂乱,但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城寨内曾经的繁荣之景,以另一种方式再现,但眼前却还是幽暗破败、没有一丝人气的废弃城寨。
任千霖抬头,看到几家窗口外挂了一排内衣裤,旗帜一样随风飘扬。
什么原因让他们走得这么急,连内衣裤都没来得及收。
“等等,好像不是幻听。”姜琦倏然惊恐伸出食指,小指则不自觉微微翘起,娘娘腔的气质浑然天成,他茫然的四处乱瞟,“是真的有人在说话。”
任千霖眨巴眨巴眼:“还是演的?”
姜琦嘿嘿一笑:“看出来了?”
“呜呜呜我想回家。”凄惨的哭声从身后的茶馆中传出。
“哭尼玛,就你有家,别人都不想。”随即而来的是粗粝的喝止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老旧的推拉门门头上半挂半吊了块牌子,“荣昌茶馆”四个大字被脏污遮挡半截,垂在门头上摇摇欲坠。
任千霖迟疑片刻,抬脚走进茶馆。一瞬间,宛若窃窃私语的密集人声铺天盖地袭来。
一张圆形八仙桌,周边围坐了四个人,头顶的老式吊灯“嘎吱嘎吱”晃悠着,在每个人的头顶划过惨白的光。
映照出一张张铁青、呆滞的脸。
但任千霖首先注意到的,是正对大门而坐的男人。
昏暗隐匿住他大半截身子,只能看到一只纤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于月色下更显煞白,手里握着只金铜色怀表,指尖一捻,表盖扣上。
听到动静,男人微微抬眼,原本只露出半截的下巴此时全部被黑暗遮盖。
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
一瞬间,几人纷纷抬头,目光中是警惕的恐惧。
看着他们身上极具现代化风格的服饰与这老旧茶馆显得格格不入,再加上女生那句“我想回家”,任千霖确定,这帮人就是剩下的队友。
“哎呦哥几个,我们可算找到组织了!”姜琦一个猛子扑过去,挨个拉起四人的手寒暄着,过度热情仿佛多年不见的挚交。
但当他刚抓过手持怀表男人的手时,男人冷冷地缩回手,掏出纸巾从掌心到指尖全部擦拭一遍。
姜琦尴尬,但很快回神:“大家都是被那个什么鬼系统绑到这里来的吧,我叫姜琦,你们呢。”
刚刚还在哭泣的女生立马低下头,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
大声喝止女生的男人也没搭理他,自顾望着桌面一小块缺口,烦躁地抖着腿。
只有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推了推镜框,笑吟吟道:“冷杰。”
“哦对了,这是我兄弟,任千霖,他可聪明了,还是国内有名的贵族中学毕业,大学哪读的来着,反正不是清华就是北大。”
任千霖内心绝望地翻了个白眼。
知道他是好意,可也不能对着陌生人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都往外说,鬼知道这四人都是什么成分。
只是几人依然按兵不动,看得出他们在有意堤防。
“咔嚓、咔嚓。”指针走字的声音在这阒寂的茶馆中格外清晰。
一只纤白的手轻轻摩挲着金色的怀表,指尖一弹,怀表打开。
“时间到了。”男人低沉森冷的嗓音不断回旋于老旧茶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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