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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18个反派为我神魂颠倒[快穿]》 12、暴君殷越12(第2/3页)
车。
殷越以为自己舍弃了情感、是位冷血君王,但事实上,他比所有人都渴望温暖的光。
“舍得。”他抬头看着被宫苑高墙割裂的天空,又一次默念起这两个字。
***
柳斯丝再次见到殷越,已是两个多月后。
冬季冷风刺骨,宫苑高墙内尤甚。
整个王宫里最热火朝天的地方,大约就是“酒池肉林”的施工现场。
柳斯丝知道殷越不想见自己,就不去找他。
他走时那般冷漠,必定非常生气。
柳斯丝不知他为何生气,明明是他想听“如何成为暴君”,而自己只是实话实说。
没了殷越,整日发呆的柳斯丝生出几缕无聊。
王城里唯有修建“酒池肉林”是件新鲜事。
她好奇施工进度,隔三差五隐匿了踪迹,去那里转悠。
不知是柳斯丝讲的故事里,“酒池肉林”被描述成了集吃喝玩乐为一体的现代大澡堂的原因,还是殷越自己想象的太简单,总之修建好的“酒池肉林”,确确实实被注入了北方浴室的灵魂。
没有挂在树枝上的肉(因为殷越也吃不起肉);
没有男男女女穿着轻薄衣衫,追逐打闹(因为殷越讨厌不自重的男女);
没有满池子的美酒,也没有嬉笑之声。
整个“酒池肉林”,就是个大型泡澡池。
前几天这里在测试防水效果,今天终于倒入了满池热水,柳斯丝迫不及待想当首位“体验官”。
没见面的六七十天,殷越为了伪装成昏庸暴君的模样,就断了每日清晨朝会,站在施工现场监工。
柳斯丝只是隔着很远看一眼,然后跑掉。
她知道日落时分,殷越会回到寝宫批阅竹简。
因此今天“酒池肉林”的首次开张,她耐心等到殷越离开,才蹑手蹑脚钻进去。
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十支未燃尽的蜡烛摇曳烛火。
热水还未冷却,氤氲着丝丝缕缕的雾气。
水池西南角,摆放有屏风、几案,和一个小小的五斗柜。
当“监工”的日子里,殷越就躲在“酒池肉林”,悄悄读书看竹简,审视天下之势。
此刻大厅寂寂寥寥,柳斯丝成了这儿的主人。
“冬天最舒服的事,就是泡脚啦。”
她开心地脱掉鞋袜,坐在池边,把脚放进水里。
她的半截小腿没入水中,水温适宜,温暖地浸润着肌肤。
柳斯丝舒服地眯起眼睛,昏昏欲睡,思维也不自觉发散开来。
“好奇怪,不知阿水最近去了哪里?”
这段时间,红颜祸水系统Z都没有出现。
少了Z的时时催促,佛系咸鱼柳斯丝更是懒得做任务、赚好感值。
“说起来小酒不仅建好了‘酒池肉林’,好像连‘比干挖心’任务都做了,效率真高!”
柳斯丝一面感叹自己的拖延症太厉害,迟迟赚不够好感值;
一面羡慕殷越超强的行动力,几个月时间中,同时进行着多项任务。
修建“酒池肉林”,引发了朝野震动。
连年大旱加之诸侯国纷争不断,百姓生活本就困苦非常。
殷越此次为了奢靡享乐而大兴土木、增加徭役,更让百姓怨声载道。
几位耿直臣子直言正谏,皆被流放,或被赶出国境。
短短几十天,殷越的“暴君”之名上,还加了“昏晕无道”的头衔。
倒是各个诸侯国乐见其成,以为殷越转了性子、终于领略到“享乐”的趣味。
于是诸侯国放松了对王城的紧逼,纷纷作壁上观。
“小酒很难啊。”柳斯丝收回发散的思路,身体向后一倒,仰面躺下。
“决心要做的事,就算不想做,也一定要做到吗?”
她困惑地皱起眉头,脑海里定格着两个多月前殷越推门而出的背影,决绝且孤独。
于柳斯丝而言,没有要坚持的事,也没有“坚持”这种情绪。
就连穿梭于不同世界当代行者这件事,也兴致缺缺。
她的心,始终空空荡荡。
她关于过去的记忆,亦残缺不全。
空洞的心,加上残缺的记忆,构成了一间四面漏风的破房子。
蜷缩在其中的柳斯丝,不想逃,也逃不了。
她身子下面的地砖很冷,寒气不断上涌。
柳斯丝正要起身,却听见酒池肉林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厅外,那人跌跌撞撞,又一路狂奔。
霍地,大厅石门被撞开。
柳斯丝回头,看见幽深浓郁的夜色之中,殷越半倚半靠在石门之上。
寒风夹杂着细碎雪粒,从张着巨型大口的黑夜里呼出。
“下雪了?”她看着飘进来的雪粒被大厅内的热气融化,复归于薄雾。
殷越低沉喘气,肺部仿佛是个破旧风箱,发出“嗬嗬”声响。
他额前碎发凌乱,脸色通红,一股浓重酒气飘散。
“小酒怎么了?喝醉了?”柳斯丝赤着双脚走向他,一串串水迹自池边蔓延向门口。
在与他相隔五米,柳斯丝停下。
今晚的殷越不对劲,她不想再被他掐一次脖子,因此戒备观望。
殷越骤然抬脚,向后猛踹石门。
轰隆,大厅石门于他身后紧闭。
殷越面目狰狞的样子,似乎在泄愤,似乎又在极力压下痛苦。
柳斯丝向后退了一步,做好应战准备。
情丝于她指尖流转。
她要控制好力道,不能杀了殷越,亦不能让他恣意胡为。
然而,殷越的滔天怒意没有倾泻到柳斯丝身上。
他忽然狂奔向大厅角落,一脚踹翻屏风,又举起几案重重摔在地下。
几案瞬间四分五裂。
接着,殷越将目标转向五斗柜。
第一次,因为鞋底湿滑,他没抱起来,反倒狼狈得摔了一跤。
他的额头撞到柜子角,顷刻间血流如注。
殷越没在意,又蓄力抱了第二次,终于抱起五斗柜。
他额角青筋暴起,血不断地往外涌。
他将五斗柜举过头顶,朝水池边狠狠扔去。
砰!
柜子上的抽屉脱落。
抽屉里的几捆竹简、几捆丝帛,有的掉在池边,有的掉进池里。
柳斯丝看到,一卷绘有山河地形图的丝帛,铺展在水面上。
她没来得及细看,殷越就抄起脚下的一卷竹简,扔向丝帛。
竹简的重量带着丝帛,沉入水池底部。
柳斯丝茫然望向殷越。
半边脸染血的殷越,表情痛苦,唯有双眸明亮。
他于痛苦中,忽又咧嘴大笑,咆哮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今日,殷越最倚重的臣子,殷越忠心的臣子,
他亦父亦师的长辈,
从他幼年坐上王位起,就陪伴在身侧的师长,
无论他做何种决定,都坚定支持他的平远君。
被殷越卸去官职,赶出王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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