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找上门来了: 第21章 自由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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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明灯灯火不歇,桃家祖宗排位在上,沉默悲悯地望着不肖子孙。

    王朝,千年世家,世家的累代基业到了要牺牲儿女福祉谋求利益的荒芜境地,岂不可悲?

    兴许世家起初不这般,过着过着,陷入进退维谷的僵局。

    大周朝李氏为臣民主,世家与天子共治天下,皇权昌盛,带来的势必会是利益瓜分。

    天下如煮着鲜美羹汤的一口巨锅,谁都想多分一杯羹,再分一杯羹。世家若不联合,迟早会被李谌一削再削,一贬再贬,到那时,哪有他们的立锥之地?

    为了大部分人的太平安生,唯有断送小部分人的自由梦想。

    桃禛从慌乱震怒中找回家主的威严:“嫁给郑家子是你唯一的出路,也是桃家的退路,你不想在家里呆着,你觉得这家是座牢笼,我给你机会。

    “嫁人,堂堂正正走出这扇门。”

    “然后从一座牢笼,走入另一座牢笼?”

    桃鸢的反驳来得快而直接。

    她冥顽不灵,桃禛冷哼:“士农工商,士为尊,商为末!即便是凤城陆家有陆地财神之名,世人推崇他们,那是世人浅薄,我们怎能数典忘祖忘记老祖宗秉持的道义?

    “商户终究是商户,管她传承几十年、几,根儿是卑劣的,财神又如何?”

    士族的精明、高傲、不可一世,在他寥寥几语里发散到极致,桃鸢浑不在意地笑了。

    “你笑什么?”

    “我在笑世人看为好的,其实不外如是。

    “阿爹不外如是,桃家不外如是。

    “皇权日益稳固,几姓几家按捺不住欲跳脚的样子真好玩。”

    桃鸢一手护住肚腹,不理睬亲爹陡然阴沉的脸色。

    她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看事总比旁人多两分明锐洞察。

    “士族讲究血脉纯正,看不上泥腿子出身的李氏,为此阿爹能拒了陛下示好。

    “可政治二字,背后是残酷的刀光剑影,一旦站队,必有输赢。

    “大周朝寒门与世家,士族与皇族,明争暗斗迟早有分出高下的一天。阿爹今时想牺牲我联合郑家……

    “荥阳郑家,是为簪缨之家,世代出吏治能臣。不说强逼我嫁入郑家能不能为郑家子诞下骨血……阿爹就不怕树大招风,风催树断?”

    “你放肆!”

    这话戳中桃禛痛脚,他怒火翻腾地瞪着不受管教的嫡长女。

    他固然欣赏桃鸢的才与谋,却又深深地为此感到惋惜。

    “若你是男子该有多好,若你是筝儿那性子,又该有多好!”

    桃鸢不以为意:“我生是女子,不梦想着做男子。桃筝是桃筝,我是我,我是桃鸢。

    “鸢者,一种凶猛的鸟。不是养在金丝笼的雀,更不是用线来掌控只能在有限天地飞翔的风筝。

    “阿娘为我起名为鸢,是盼我自由,盼我凶悍。”

    “凶悍,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在乎,不能痛痛快快地活,死倒是解脱。”

    桃禛笑起来是这个年纪少见的风流俊美。

    他笑女儿天真,笑女儿不该有的孤勇:“你以为背靠陆家就能摆脱家族掌控?我告诉你,你生在桃家,这就是命!死,骨头也得榨尽为家族贡献完最后的价值!”

    父女二人的谈话不知多少次以关系破裂告终。

    宛如一面镜子,初时是好的,后面碎得难以重圆。

    桃禛拂袖而去,桃鸢静坐蒲团,身畔满了寂静。

    看着一排排无声注视她的祖宗们,她笑:“老祖宗,你们看,阿爹太固执了,非要卖儿卖女维持他那可笑的昌隆。世家传承千年,走到这地步,还不够吗?”

    再往上会触犯上位者的底线。

    世家强盛,然兵权仍旧掌握在李氏手中。

    为一个能一眼看到命运的家族舍身,意义何在?

    生在这,就要心死在这吗?

    她收敛笑意。

    眼底漾着一眼望不见头的寒芒。

    她不屈服。

    死都不会屈服。

    若有脊杖临身,那就崩碎那杖。

    有山拦路,她就越过那山。

    大不了一死。

    这世上,难有各自的难,最简单的就是死了。

    桃鸢垂眸看着平坦的腹部,眉梢浮起一丝温暖的情态:“别担心。”

    前方但凡有一线生机,她就会紧紧抓住。

    为了自己。

    为了没出生的孩儿。

    前路充满荆棘,她偏要去闯一闯,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桃鸢站起身,眉目凛冽地迈出祠堂。

    不跪了。

    还跪什么跪?

    走出祠堂,途径此地的下人下意识看向日头,心头起了疑惑:家主规定的时辰还没到呢,大小姐怎么出来了?

    “妹妹?”

    桃毓提着竹篮快步赶过去,见着全须全尾平静走出来的桃鸢,他人一愣:“这就罚完了?”

    “没有。”

    见到他,桃鸢心情很好:“左右我做什么阿爹都不会开怀,何必再捧着他?我累了,想回去歇息。”

    “累了?”桃毓顺手将竹篮塞给下人:“那就去休息。阿爹那里我去帮你说。怎样,膝盖疼不疼?饿不饿?”

    他还和儿时一般是体贴幼妹的兄长,桃鸢感怀地笑笑。

    世家有时候就是这样可笑,是外人无法理解的陈旧严苛,门外的天地越开放,门内的教条越森严。

    即便两人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兄妹都不能多亲近半分。

    随着慢慢长大,再不是桃鸢累了,能肆无忌惮爬到兄长背上的幼稚年岁。

    桃毓边走边陪妹妹说话。

    在他看来妹妹是女子,比身为男儿的他更为艰辛。

    许是知道这点,他对桃鸢很久便存有说不出的怜惜,尤其想到嫡妹二十六未婚,前头有“克夫”污名,后面又。

    人言可畏,稍微脆弱些早就投河了。

    他对妹妹怜惜里不乏钦佩。

    “我就送到这了。”

    “阿兄不进去喝杯茶吗?”

    桃毓摇摇头。

    事实上自从十五岁后,依着家规他就不能再进妹妹院子了。有话说,也只能在院门外。

    他面带犹豫:“桃郑两家私下定好婚约,得寻个机会教外人晓得,所以阿爹为你安排了一场相亲宴,所谓的相亲宴,只是走走流程,做做样子。”

    “嗯。”桃鸢神情淡淡。

    担心她抵触这门婚事,桃毓急忙道:“郑家嫡次子我见过,不良于行,脸却是好看的!十三岁那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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