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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下嫁以后》 60、第六十章 真不容易(第1/2页)
堇瑟掀开帘子,“夫人怎么?醒了,是?不是?渴了,奴婢去给?您倒水。”
顾和烟坐起来,“我不渴,不用倒水,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好像听见外面有风声。
堇瑟答道:“丑时一刻。”
还早,不过自己不睡堇瑟更不会?去睡,顾和烟道:“我继续睡,你?也去睡吧,不必守着了。”
堇瑟摇摇头,“今晚风大,外头声音也大,夫人放心睡,奴婢就在外头,若有事就喊奴婢一声。”说完,她冲顾和烟行了个礼,悄悄退了出去。
顾和烟又重新躺回去,她缩在被?子里,忍不住为秦潇言担心,书院到底出什?么?事了,人找到没有,秦潇言有没有出事……
顾和烟一直想着秦潇言,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守在外间?的堇瑟松了口?气?,睡着就好,夫人还有着身?孕,一直熬着怎么?行,不过,今晚的风的确大。
好像要吹开土地,露出深埋地底的东西。
整个辽宋都起了一夜的风,第二天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大街上店铺门窗紧闭,也不知道是?因为风大,还是?因为早就没生意了,到处都透着荒凉的气?息。
城外是?难民集扎的地方,几顶破帐篷,臭烘烘的,衣衫褴褛的流民为了抢一个馒头大打出手,弄得头破血流,浑身?青紫。青紫也不全是?打的,还有被?冻的,现在还没入冬,但是?难民就一身?薄衣裳,跟什?么?都没穿似的,自然不堪受冻。
倒是?盛京城各家府邸都熏着暖香,燃着火炉,好像阳春三月,细风弱柳。
齐阳侯府,赵埕旭穿着锦衣品着清茗,一旁坐着镇远侯,老侯爷五十多岁,年轻时手握重兵,现在年纪大了,身?上就剩个爵位,年轻时在外杀敌,护一方百姓平安,现如今只盼着平平安安的,“天愈来愈冷,吹得骨头缝疼。”
赵埕旭放下杯子,“侯爷以前上阵杀敌,腿受过伤,天一冷就受不住,内子这些日子配了些药材,热敷能?缓解伤痛,侯爷回去带上。”
镇远侯来了兴致,“竟有如此奇效?”
赵埕旭谦逊道:“本是?内子心疼本侯母亲年纪大,身?体不好,既然侯爷也受此困扰,便借花献佛。”
镇远侯客气?了两声便笑纳了。
赵埕旭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侯爷今日来不单是?为了身?体上吧。”镇远侯腿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今日突然登门。
镇远侯干笑两声,“昨晚起风,本侯一晚上没睡,干睁着眼睛……总想起些往事来。”
赵埕旭:“既然是?往事,思之也无用,侯爷就不必为往事劳心费神了。”
这话像是?告诫,但镇远侯好像没听懂一般,“本侯……”
赵埕旭:“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镇远侯神色恍惚,“不是?本侯想提,昨夜吹了一宿风,当年秦……也是?死在这么?一个夜晚的,”人死了,风也停了,第二日天朗气?清,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好似一晚的风吹散了他们心里的阴霾,可昨晚,风又把难堪见不得的往事给?吹回来,吹得他心口?发凉。
赵埕旭神色一凛,“侯爷,当年的事本侯并不知情,还请侯爷日后不要再提任何话,本侯不知情,也不想了解。”
赵埕旭的态度就差把送客两字说出来了,镇远侯若是?识趣,必定会?闭口?换个话题,但是?昨晚那阵风实在诡异,他早年征战,剑下无数亡魂,但是?那都是?敌人,他是?为国而战,就算杀人无数也不会?害怕。但秦子正不是?死在他手里,却让他浑身?发寒,辗转反侧。
镇远侯脸也冷了下来,“侯爷不知情,可老侯爷是?知情的,甚至齐阳侯府的基业都是?千万人的命堆起来的!侯爷现在说不知情了,难道当初齐阳侯府拿到雪花银子的时候不觉得烫手吗!”
赵埕旭仍是?那句话,“本侯并不知情,当年本侯还未继承侯位,那些事是?本侯父亲所为,与本侯无关。”
无关两个字,轻飘飘没有半分重量,却砸的镇远侯心口?生疼,“无关,好一个无关,当年的人死的死就剩我们几个老头子,齐阳侯,你?想的可真好啊,说撇干净就撇干净,与你?无关,但是?齐阳侯府桩桩件件,吃的喝的用的,哪样不花银子,好一个无关。赵埕旭,本侯告诉你?,有朝一日这事儿捅出来,一个都逃不掉!”
赵埕旭揉揉眉心,似是?无可奈何,“镇远侯,您魔怔了,入秋吹风而已,您这么?担心做什?么?,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您放宽心,好好休养身?体,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镇远侯喘着粗气?,“可是?,这么?多年从没刮过这样的风,就和当年晚上一模一样!秦子正死了,可他的儿子还在啊!不行,不行……”
赵埕旭皱了皱眉,“他儿子?什?么?儿子?”
镇远侯用袖子蹭了蹭额头,“你?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你?的连襟秦潇言不就是?秦子正的儿子吗!你?装什?么?不知道……”
赵埕旭:“秦潇言?侯爷担心他做什?么?,无权无势,在安岭县当个小官,能?做什?么?,侯爷不要草木皆兵。”
“不,你?不知道,秦潇言为官是?顾晋舟一力?促成,还有,秦潇言背后还有傅卿生,怎能?不防!”
赵埕旭勾了勾嘴角,“顾晋舟是?秦潇言岳父,同样也是?本侯岳父,侯爷不必担心这个。”
被?赵埕旭这么?一哄,镇远侯竟真的放下心,他有些惭愧,明明自己年长,见识多,竟然还不如赵埕旭沉得住气?,实在惭愧,“那本侯就放心,只是?顾晋舟这人实在捉摸不透,本侯担心……”
赵埕旭抬手止住了镇远侯的话,“岳父并未提过此事,本侯也未曾见岳父查过,况且,秦潇言为官只是?岳父看在翁婿关系的份上,侯爷放宽心。一个七品小官,一个齐阳侯府,岳父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赵埕旭的话给?了镇远侯莫大的勇气?,他对着赵埕旭拱手,“有你?这番话,本侯就放心了。只不过……秦潇言那边还请侯爷看顾着点?,秦潇言有些……”镇远侯不知怎么?形容,秦家两父子给?人的感觉太过危险。
若是?能?重来,镇远侯绝对不参与这件事,他年轻时征战四方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却跌在这个上面,实在惭愧。
等秦子正忌日,他定多烧些纸钱。
赵珵旭皱着眉,“晋阳尚且安稳,镇远侯请放心。”
“他在晋阳好好待着便是?,千万别出来,这样对谁都好。”
赵珵旭嗯了一声,两人又谈了一会?儿,镇远侯就裹紧衣服从齐阳侯府出去,连赵珵旭提的药方都给?忘了。
镇远侯一走,顾和微便来了,上回过后,两人间?关系远了些,没过几日,顾和微又查出有身?孕来,赵珵旭大喜,顾和微又一顿哭诉,她计较嫁妆也是?为孩子筹谋,赵珵旭心疼她,给?了她不少私房银子,顾和微又为赵老夫人寻治腿疼的药方,婆媳之间?也一度和善。
赵老夫人也没在提让顾和微进宫见贵妃娘娘。
无论如何,还是?齐阳侯府重要些,顾和微有赵家子嗣,万事当以她为重。
顾和微这些日子春风得意,嫁妆银子拿回来了,又恰巧有了身?孕,赵珵旭又给?了她不少银子,总之,什?么?事儿都合乎她的心意。
她端着点?心进来,“镇远侯走了?”
赵珵旭按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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