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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撑腰》 91、091(第1/2页)
承平十三年的冬天,平静悠然?的过去了。
承平十四年开春,颜舒撑着?一把破旧的伞,在缠绵的春雨中,带着?许县丞走街串巷,登记人户数量,造册存档。忙完城里的,又要到乡下去勘察,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连续跑了十多天,颜舒还没怎么样,许县丞就先?受不了,他搞不明白,一个白白净净的,本应只?知读死书的少年书生,怎么这么能吃苦呢?
没办法,颜舒只?能暂时休息,放了他一天假,自己在内宅里整理卷册。
她忙得入神,却不妨门一下子被踹开了。
她顿住笔,皱眉抬眼望去,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踹她的门——她好歹是一方长官,整个寿亭就没人敢在她面前耍横!
“阿颜!”门口跨进一道人影来,风尘仆仆的,却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的白宗贤。
颜舒惊喜搁笔,起身迎了出去,“舅舅,你怎么来了?”
典义兄弟俩在外?面,见到是他也不拦着?,更没有跟进来,屋子里除了颜舒便再没别人了,白宗贤毫无顾忌。
他一屁股坐下,咕咚咕咚灌了几杯水后望着?颜舒,表情是难得的严肃,不似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颜舒心头疑惑,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白宗贤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似乎在确定她有没有精力承受,好一会儿才道:“是出了点事?。”
他越是不直截了当的说出来,颜舒越是觉得心里不安,追问道:“到底什么事??快说!”
“就是……那个、”白宗贤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满脸的晦气。
“什么呀?快说!”这个白宗贤,从?来都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现在突然?这副样子,是要急死她吗!
她讨厌有话不直接说的人!
“那个,萧言那小子去年在南境大?胜蛮人,这个你知道的吧?”
这个举国皆知,颜舒自然?也不例外?,她点点头,急切问道:“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吗?”虽然?这样问,但是颜舒却从?心底里觉得,以?他的身份和功劳,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白宗贤支支吾吾,“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啊?”颜舒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恨不得再补上?一脚,“快说!”
“就是……”白宗贤也是烦躁,一掌拍在桌子上?,快速道:“半个月前,皇帝改封秦王为慎王,令他回南境了,还说什么南境虽然?已经平定,但尚且不安定,叫他无旨不得回京。这个皇帝,疯了吧他!”
“什么?”颜舒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呢?为什么?”总不会,又是他闯了什么祸吧?
“虽然?说,萧言从?原来的一品秦王变成了超品的慎王,明面上?的确是如?旨意上?所?说的一般,是加封,是嘉奖他这些年在南境的辛苦和功劳,但是从?封号上?来说,但凡是个有脑子的,谁听不出来其中的味道。”
慎?
慎者,谨也。当谨慎汝所?在之位也。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颜舒双手无意识捏成拳,抵在额头上?,轻轻按压,“猜忌?警示?原因是什么?”
“在我看来,都有。”白宗贤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叹息,“说起来,秦王啊不,是慎王,他能在南境异军突起,也是萧策没有料到的吧。”
颜舒抬眼,“你这话里有话啊。”
白宗贤斜睨她,然?后轻哼一声?,将脸撇开,“你少在我面前装了,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不然?干嘛总逼着?他苦读!”
好吧,她是早就看出来了。
萧言无父无母,无人教导,十岁就封了王,自己跟着?一群仆人在宫外?王府居住,看着?是十分逍遥,但是对比萧煜,明眼人很容易就看出萧策的心思了——萧煜是亲儿子,是未来的国君,所?以?必须重点培养,使之成材。萧言只?是弟弟,但也是先?皇正宗的血脉,又与太子年纪相仿,若是一个控制不好,很容易就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所?以?只?能任由其纨绔放浪,名声?越不好越无德无才,于萧策一脉越有利。
但是萧言与萧煜一同长大?,情谊深厚,常常背着?萧策偷偷见面甚至出游。
后来,不知轻重的萧言竟然?带着?萧煜去了赌坊,被龙骑军抓了个正着?,为了彻底解决麻烦,萧策便将萧言一脚踢出了京城。
萧言运气好,在广陵遇见了幼时的旧人颜舒,进了书院,碰见了一心育才的莫山长,不仅没有被磋磨得变了性子,反而学了不少的东西。
但若只?是这样,萧言也是与军功无缘的,但是浦南局势风云突变,楼缓战死,他临危受命,竟然?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一举平定纷扰多年的南境,立下不世功劳,在南境军中说一不二。
“可是,这也不至于让皇帝如?此作为吧?”萧言目前的确是惹眼了些,但是他什么都没做,不至于就让萧策做出这么难看的事?情吧?
说到这里,白宗贤难得的重重叹了口气,道:“这事?儿啊,我觉得跟楚蕴脱不了干系。这下子,心思太重!”
“为什么?”
“萧言在京城的这几个月,楚蕴总是三天两头地登门拜访,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白宗贤记得,楚蕴跟萧言的交情非常一般啊。
“阿蕴?拜访萧言?”这事?儿,颜舒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可能。
“是啊,对了,这几个月,平京城里,纷纷然?然?的都在议论当年的旧事?,可把皇帝给气坏了,就连一帮大?臣也跟着?倒了霉,比如?大?理寺少卿,他就莫名其妙的挨了几次骂,但是背后推波助澜之人,就连我也没查出来。”
当年的旧案?
提到这件事?,颜舒即便是再不愿意多想,也知道跟楚蕴多少有些关系,“只?怕,真的跟阿蕴有关。”
当年的事?情,除了她,就是他最?在意了。
无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故意接近萧言呢?他一向不喜欢他的。
“那萧言,他现在怎么样?”第一次,颜舒觉得自己跑到一个穷乡僻壤中来,简直是个天大?的错误,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他一个超品的王爷,还用得着?你这个这个七品芝麻官担心?”白宗贤鄙夷道,“放心,他好着?呢,离京前,他还为你辩护了一把呢。”
“为我?”颜舒指着?自己,“我这边有什么好维护的?”
“你还好意思说啊?”白宗贤说着?就想打她,“你自己想想,到寿亭的这一年,你闹出了多少事??要不是他在中间给你周旋,又派了人来护着?你,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闹腾?”
“哈!”颜舒不服气,瞪大?眼睛跟他抬杠,“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万千人吾往矣!”
白宗贤气得蹭地就从?凳子上?起身,追着?她打,“你少给我来这套,你当我傻呢,你不就是要折腾出点浪花来,为朝中枢臣所?知吗?也不怕欲速不达!”
二人你追我跑的绕着?桌子转了几圈,白宗贤才作罢。
为了以?防万一,颜舒坐到了他的对面,“对了,你专程过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你这么闲的吗?”
“闲个屁!”白宗贤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这么多年了我就没安生过!前些日子我在广陵,发现有人去查你的底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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