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69、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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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舒吊儿郎当惯了,所以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天生的乐天,胸中无郁郁之气,只是颜舒不知道,尽管多年来,身边的人只有白宗贤能体察她的心境。没有人关心理解,自己也能过得很好,所以颜舒也不去纠结妄想,直到年关前,满心落寞的陆文彦感叹着问她,是不是这么多年,从未尝过孤独的滋味。
    她愣了愣,好一会儿才笑着答了一句“是的。”只是到了夜间,她却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凄寒的风声,难以成眠。
    自从不用再去刑部后,一下子闲了下来的颜舒只觉得自己要发霉了,便冒着风雪在京城里东走西逛,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惊觉自己在京城待了那么久,居然都没好好逛过。
    楚蕴还是每天都很忙,不敢去找萧言的颜舒只能自己瞎逛,随便把吃饭问题解决了,只是总是一个人穿梭在人海中,再联想起陆文彦说的话,她总是觉得有几分凄惨。
    当然,更凄惨的是,她在西市看到楚蕴了,身着蓝色斗篷的他,正在扶一个姑娘下车,一只手细心地打着伞,颜舒手里的糖炒栗子哗啦啦从手里落了下去,骨碌碌地在雪地里滚,最后被人踩得粉身碎骨,
    将人扶下车后,楚蕴将眼抬起来,颜舒立刻狼狈地躲了起来,害怕他看见自己,至于为什么害怕,她也不知道。
    江山雪满,新年匆匆而过。
    过完年,远在云川的楚家驾了两驾马车,在一个斜风细雨的午后赶到了平京,住进了楚蕴提前准备好的宅子里,“父母”进京,楚蕴自然是要过去陪着的,但是这一切,他都没有跟颜舒说。
    这几天,颜舒跟所有的观政进士一样,常常往吏部跑,等待吏部的最新人事安排,等到她发现的时候,楚家父母已经进京三四天了。
    她不知道楚家父母为何进京,也不知道楚蕴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她,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问他,问他什么。
    幼时相识,为了逃生携手远走天涯,隐姓埋名,又为了同一个目标寒窗苦读,并肩来到这个伤心之地,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竟然隔了一片山海。
    三月份,云川楚家庶子楚蕴与大理寺少卿之女高柔定亲,消息传来,刚从宫里出来返回王府的萧言不知怎么的,忽然很担心颜舒,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顺宁坊,但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答,他于是又去了刑部,才知道颜舒去了吏部。
    他在外面候了半天,直把过往官吏吓得诚惶诚恐,颜舒才和陆文彦从里面出来,她眯着眼,打了好大的一个哈欠。
    “所以说,你过几天就得走了?”萧言走过去,听到陆文彦如是说。
    “走?”他心里猛的一跳,“去哪里?”
    没想到萧言会突然出现,听到声音被惊了一下的陆文彦侧身行礼,“见过殿下。”
    萧言没心情搭理他,只看着颜舒,“你要去哪里?”
    颜舒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三个人正堵在门口,她将他往后推了几步,腾出空间来。
    三月春回大地,阳光温暖,颜舒抬手遮住眼睛,望着屋脊道:“去寿亭。”
    寿亭?
    这个地名萧言并不熟悉,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想,旁边的陆文彦就先开口了,“西面的一个边陲小县。”颜舒得了吏部指令,要去寿亭任县令。
    边陲?
    “你去那儿干嘛?”萧言暴怒,如今的大楚,只有京城和附近的那么七八个州府是太平无事的,其他地方常有兵祸,何况是边陲之地!
    最近颜舒的心情都不太好,但是她知道,萧言是真心关心她的,当下便收拾好心情,挂着一对熊猫眼嘻嘻哈哈道:“自然是临危受命造福一方了,你说我能干嘛?嘿嘿,我是不是很厉害?我说过了,我注定是要在庙堂之中大放异彩的。”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萧言把她的爪子从自己的胳膊上拍下来,“年前不是说你有可能就留在刑部了吗?怎么突然又要去寿亭?”
    “……”应该关心她的人如今形同陌路,不该关心她的人却为她着急上火,颜舒的心里头不太是滋味,“在哪里不是为官一任啊?再说了外放有什么不好的,我正想出去看看呢。”
    “你、你是为了……”
    “行了行了,在这里杵着干嘛啊,走吧走吧。”颜舒拽着他,离开这里。
    “你是因为楚蕴……吧?”一个男人,因为另一个男人要娶妻而远走,怎么想怎么觉得荒唐,可不知为什么,萧言就是觉得就是这个理由。他盯着颜舒的眼睛,想从里面读出些什么来,可是她双眼青黑,向来明亮的眼眸黯淡无光,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京城里遍地都是贵人,出去了倒是可以放开手脚,做出一番成绩来也未可知,”陆文彦走在一侧,清醒的分析着,“可是颜舒,寿亭……”
    陆文彦欲言又止,只看着颜舒。
    萧言自然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忙站定问道:“寿亭怎么了?”难不成其中,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他不走了,另外两个人也只能跟着停下来。
    “没怎么……”
    “你闭嘴,”颜舒想拦住陆文彦的话头,却被萧言喝止了,他神情严肃,竟让一向无法无天的她不敢造次了,只能乖乖低下头。萧言示意陆文彦接着说下去,“你接着说,不许有丝毫的隐瞒。”
    “是,”有萧言的话,陆文彦自然也懒得顾忌颜舒之前的叮嘱了,“原本,寿亭知县一职并未出缺,但是一个月前,寿亭知县忽然暴毙,这才出了缺。”
    “暴毙?”萧言眉睫微微一跳,他低头看了看正在垂头看自己脚尖的颜舒,接着又抬起头来,道:“原因?”
    陆文彦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州府还在查,只知是淹死在自家后院里,刑部也派了一名主事过去。”
    事关朝廷命官,刑部自然要重视一些。
    但是萧言不关心这件事,他现在不仅头疼,还牙疼,他扶额咬牙,看着眼前还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人,气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打她?下不去手。平心静气的跟她说话?抱歉他还没那个涵养功夫!
    他闭着眼,用力地按着眉心,下颌绷得紧紧的。
    把该说的都说了之后,陆文彦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仅隔半步距离的两个人。
    一个身穿青竹圆领衫,身形矮小纤瘦,一个身着玄色锦衣,身形颀长稳阔,两相对比之下,总让人生出莫名的感觉。再联想广陵的种种,陆文彦几番挣扎之后,还是把视线移开了。
    颜舒不怕狂风暴雨,却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她垂着头装了半天的蒜,终于还是憋不住了,抬起头来道:“哎呀死的那个人又不是我,你们干嘛这个反应啊?”
    一开始,萧言只是不赞同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可如今,在明知那个地方不对劲儿的情况下,她还执意要去,这让他异常担心和恼怒。
    明知他担心,她却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令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没平复好心情,她又在那里说什么死不死的,好像死的人不是她还挺让她遗憾的,她是存心要气死他吗?
    心里的那根弦被刺激,萧言极力压着的怒火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吼道:“等死的那个人是你就晚了!”
    “好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害怕他的声音会惹人注目,颜舒惊得立刻去安抚他,同时四下看了看,好在没什么人经过,“殿下你先别动气,我只是……”
    确定不会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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