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63、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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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南离广陵不远,加上萧言也在那边,所以即便人远在京城,颜舒也一直都在关注浦南的局势。
    从去年开始,浦南的局势就一直反反复复的,交战的双方互有胜负,就连浦南城,也曾经更迭过主人。
    颜卯来信说,南边的商道已经断了,大概是战事越演越烈的原因,这样一来,颜舒就更担心萧言了。
    虽然说,那边有楼缓,更有千军万马护卫,但那毕竟是战场,何况,当初萧言匆匆南下,原因她多次去信问,萧言都没有回答,这让她更加不安了。要不是有会试和殿试压着,她铁定飞马南下,去探个究竟了。
    微雨洗春色,诸峰生晚寒。在贵如油的温润春雨之中,大楚承平十一年的辛未科会试如期举行。
    大楚立国不过二十来年,至今四境依旧未平,民生凋敝,能应试的学子并不算多,竞争不算激烈,故而在乡试会试的搜检各方面的把控并没有那么严格。但是为了在天亮前完成搜检工作,贡院还是按照规定,从四更即丑时就开了搜检工作。
    二月的平京城,依旧很冷,颜舒只睡了一会儿的就爬起来,在贡院门口半睡半醒的排队等着搜检。
    楚蕴站在她后面,时不时地要拽她一把,免得她真睡过去了倒在地上。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她,但是又害怕一问,两个人就都分心了,影响会试,所以一直憋着不说。现在她就在眼前,看着她东倒西歪的身体,好不容易压下的问题又全都涌了上来。
    他想问她,分开的这两年,她想不想他,是不是跟颜家的人相处甚欢,与她信件往来的人是谁?总觉得她仿佛心有牵挂,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为他的那个姑娘了。
    可是,他又真的问不出口。
    他们本来就是亲密无间的亲人,从来没有任何秘密,如果她真的不想说,那他去问,又算怎么回事呢?算不算两个人已经不同路了?是不是他们已经互相不信任心有嫌隙了?
    楚蕴的脑子乱糟糟的,以至于差点没有听到印卷官的唱名,还是后面的人推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了。
    搜检完毕,对号入舍,准备考试了。
    还是跟乡试一样,会试亦是三场,共37道题,首场23道,即《四书》义3道,《易》《诗》《书》《春秋》《礼》各4道。四书五经对于读书人来说,都是比较熟的,题量虽大,倒也不算太难。但依旧有人无法完成,第一天就被清理出场了。
    第二场在二月十二,共9道题,即论1道,诏、诰、表各1道,加上5条判语,这些需要考生具有一定的判断能力,方能对试卷上的那些事情下准确的判语。
    题目的事件看起来五花八门,但毕竟经过训练,颜舒觉得也不是很难,她撑着手,下笔如飞。在停顿间隙,她很惊奇地发现,都这个时候,她竟然还会想起远在南方烟瘴之地的萧言。
    她无声地笑了笑,继续凝神答题。
    第三场在二月望日,5道策论题,答得颜舒头晕眼花,一连九天,这种折磨,她真的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要疯了都!
    最崩溃的,是三月初还有殿试。
    殿试的是在宫内的奉天殿举行的,其气氛不是以往的任何考试可以比拟的,一场为期一天的考试,就让走过千军万马相拥挤的独木桥的贡士们紧张的手都是抖的。
    这一天,颜舒在奉天殿见到了萧言的皇兄,大楚的皇帝萧策。虽然说是兄弟,但是萧策比萧言大了二十多岁,他的长子,也就是如今的东宫太子,也就只比萧言小一岁而已。加上多年来的掌御权术,让他更显衰老。相比于说他们是兄弟,倒不如说他们是父子要令人信服的多。
    赐卷之后,萧策便领着群臣离开了,只余礼部官员和鸿胪寺官员在其中,负责监考和分发由光禄寺提供的午餐。
    傍晚纳卷,出宫之后,终于卸下心头大事的众考生基本都是回到客栈去补觉了。
    殿试阅卷速度极快,有些时候第二天殿试名次就出来了,所以大部分的考生第二日早早地就醒过来了,坐立难安的等待着消息。倒是颜舒,一连几场考试,把自己给折腾病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有打点过,他们不敢贸然请郎中来诊脉,就这么东拖西拖的,坚持完成殿试后,她就直接睡晕过去了。
    楚蕴就住在她隔壁,因为担心她的病情,只能暂时搬过来守着,同时抓了些药,熬给她喝。
    第三日,是传胪日,不由得颜舒再睡下去,楚蕴只能想办法把她弄醒,一起进了宫。
    病情虽然好些了,但是颜舒的脑袋还是有些沉,韶乐想起时,她更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执事官传制,她只听到前几句“辛未年三月初五,策士天下贡士……”就几乎晕了过去,后面的话全部被她自动隔离在外了。
    一堆繁琐的礼仪,又是跪又是拜的,一直折腾到中午,众贡士才跟着执事官出了宫门,外面等着看热闹的百姓已经在那里等着看榜了。
    名次在宫内就已经传过一次了,楚蕴为二甲第七名,颜舒为二甲第二十四名,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再去看的必要了。楚蕴搂着颜舒,打算直奔客栈。
    “楚兄留步。”
    就在楚蕴着急带颜舒回去看病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旁拦了过来,楚蕴抬眼看去,却是和颜舒一样来自广陵的陆文彦。
    “何事?”他侧身,将颜舒挡在怀里——他不喜欢这个陆文彦!
    看到颜舒仿佛已经不省人事了,陆文彦的眉眼不由皱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
    “病了。”
    “病了?”陆文彦眼眸微动,向前一步,问道:“严重吗?”
    楚蕴搂着颜舒后退半步,若不是这里人头攒动影响他发挥,他恨不得直接抱着颜舒就跑开了。他绷着脸,没有回答,只是道:“劳驾让一让。”
    虽然说,他和颜舒是一起从广陵走出来的,之前更是有同窗之谊,进京路上,二人也是结伴同行的,但是刚到京城,颜舒就被来自云川的楚蕴接到早早安排好的客栈里去了,陆文彦即便是再傻,也明白自己又一次成了外人。
    在广陵时,颜舒有顾……不,有萧言,来到平京,她又有楚蕴。他只是她顺手救下的路人,并不是她最要好的伙伴。张力策试落榜,如今已经回了广陵,而许衡……他们的关系一向平淡,加上所习不同,总是话不投机。
    偌大的平京,让他倍感孤独。
    今年参加会试的举人共有七百余人,中试的有一百零五人。殿试不黜落任何人,因此今科进士也是一百零五人。其中,一甲三名,二甲四十名,三甲六十二人。
    楚蕴二甲第七,颜舒二甲第二十四,名次算是相当不错的了,但是陆文彦,就没那么幸运了,二甲之内无他姓名,他中的,是三甲第三名。
    三甲为同进士出身,所谓“同进士,如夫人”,就这个名次,对于心高气傲之辈来说,还不如直接名落孙山,下一科再考呢。当然,对于有些人来说,又是只要榜上有名,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颜舒没工夫理会陆文彦属于哪一种,因为她病了,在客栈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等到她再次上街时,街上流传的,都是新科状元如何如何,榜眼如何如何,探花如何如何,当然,还有一个令她比较意外的话题——今年有两个进士,才十七岁!
    她捧着热乎乎的米糕,一边吃一边听着路边人的谈论,心里美滋滋的——没想到,她颜舒也有这么一天,成了街头巷尾的饭后谈资了。
    这个时候的她,自然没有想到,以后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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