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哭着求我滚[无限]: 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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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乎乎的裹在身上很不舒服,贺池却依旧好脾气:“您好。”
    “嗯嗯我挺好的,”对面那位心情显然十分灿烂,“你要是忙完了下午一点回来相个亲?相亲对象是个老中医。但是背调的时候我发现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克死了自己的亲妈,还顺带着把自己的亲爹送进监狱判了个无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丧门星,你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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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修长的手捏着一朵开的正热烈的玫瑰,苍白细瘦的手指正认真的把每一片花瓣撕下来。
    不急不缓的动作,能让观者很快的沉浸在这种氛围里,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这个房间里将近四十度的高温。
    七八月份,正是热的时候,屋里没开空调,甚至连窗帘都死死的拉着,把整个屋子烘的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阴暗蒸笼。
    但是屋主人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
    季蓝烟不仅感觉不到热,他甚至还穿了件长袖。几乎到腰际的黑发就那么披着,浑身上下硬是一滴汗都没出。
    他白的不正常。
    当人的身体重度缺血时,四肢和体表的血液会被挪用给其他器官,患者皮肤会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季蓝烟的皮肤色号基本就是将死之人的这种状态。
    花瓣拽完了,季蓝烟拍了拍手,弄掉手上的碎屑,然后提着这两大桶花瓣,洋洋洒洒的倒在了床上。
    黑色的床单上,大量的玫瑰花瓣红的像血崩。
    季蓝烟挺满意的,这样到时候殡仪馆的人赶来时,自己和衣躺在花瓣上,殷红一片,有种带着骚包的仪式感,一如他的性格。
    他回身,书桌上放了一把柳叶刀,一大罐安定,还有一张倒扣在桌子上的相框。
    季蓝烟走过去,把安定和柳叶刀妥帖的藏到抽屉里,然后抬手想把相框扶起来。
    停了停,他伸手把窗帘拉开,让阳光洒进屋子,这才把相框立了起来。
    相片是张合照,季蓝烟和他妹妹,举着一个超大的棉花糖,笑的像两只大傻子。
    “哥想你了丫头,”有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打在季蓝烟的嘴角,他一直在笑,虽然那个笑在光柱下显得有点失真,“今天你头七,哥到时候去送送你。”
    电话响了,季蓝烟接了:“今天下午一点?好的,我会准时到的。”
    收线后,季蓝烟把照片放到了向阳的窗台上,心情看起来又好了不少:“挺好的,哥今天能带着你嫂子一起去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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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点半,一家法式餐厅内,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跟这种高雅的环境完全不搭:“爷,我给你磕头了,我不求你说好听话,咱至少别人身攻击行吗?十九个!这是这个月第十九个相亲对象了!你也知道,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了……咱这次一定要成行不行?”
    贺池盯着桌面上的描金调料罐,平静的表示:“我没有人身攻击,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是什么实话都能往外说的!”林秋阳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上次那个姑娘,人家难得看得上你。可你说啥!你说‘我觉得您配不上我’!人家直接把红酒泼你头上了!求求了,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这次相亲你尽量少说话吧,让我来。”
    贺池哼了一声,从善如流闭嘴了。
    “又是你们。”拿着菜单过来的服务员都认识这俩人了,“还是过来相亲哒?”
    林秋阳尴尬的把服务员轰走了。
    季蓝烟到卡座的时候,还差五分钟一点。他扫视了一圈,很快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二人——不怪他眼尖,主要是这一对儿实在是太奇怪了。
    个子小一点的那个,目测只有一米六,左眼上蒙了个眼罩,看来是个半瞎的小残疾;个子高的那个,座位旁边竖了一把黑色的唐刀,更离谱的是,这人穿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装,中山装上绣满了古体‘卍’字——竟是一件寿衣。
    季蓝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季蓝烟,医生,无不良嗜好,无婚史。”
    林秋阳:“我替他自我介绍,他叫贺池,是个兢兢业业的公务员,工资可观,无婚史。”
    季蓝烟把自己随身带过来的箱子放到了卡座靠墙的那边,扫视着桌子对面的那柄唐刀,也不看对面那俩人,随意的问:“我的要求是身高一米□□,后腰和肩膀各有一大块红色胎记,他符合?”
    “身高肯定符合,这您放心。”林秋阳起身,殷勤的给季蓝烟倒了酒,“胎记那个……我一看见您的要求就开始留心了,但奈何扒遍全网也没找着那么凑巧的人。贺池呢,又足够优秀,也不是个花心事儿多的,我就想着……”
    听到这儿,季蓝烟多多少少有点生气,这婚介跟菜市场挑大白菜一样,这怎么还带讨价还价的。
    他终于抬头了,打量着对面自己的那个‘对象’,缓缓的挑了下眉:“怎么了,长这么好看,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贺池闻声抬头,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季蓝烟——呼息短促无力,气血两亏,活不长了;猫眼,眼尾处很尖,眉毛也长且尖,像是用眉笔仔细描画过一样,对于男性来说过于漂亮了;长发,偏偏脾气又咋咋呼呼的厉害,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病猫,还是个长毛猫。
    贺池得出来了一个结论,这人阉里阉气的,很不男人。而且说出来的话很不好听,他不喜欢。
    于是贺池说话了,他开始说‘实话’了:“您半只脚都进棺材了,还坚持来相亲,您真是太伟大了。怎么,您这个气短的毛病,是不是处了太多对象造成的?您是不是肾虚?”
    季蓝烟听完之后,轻笑一声,也不恼,他往后一靠,瘫在了卡座的沙发里,惬意的反问:“你虽然嘴臭,但人长得还凑合,倒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找不着对象。却一直单着,怎么了?您是不是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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