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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撩了个假和尚》 14、宫宴(第1/2页)
十四章宫宴
平京城郊的桃叶寺乃是西晋第一大寺,其坐落于桃叶山中,依山傍水,多是京中贵人王侯平时烧香拜佛的首选之地,也是萧引挂名修行的佛寺。
吴公公一事至此而过,楚泺哭得抽抽噎噎跌坐于地,被御医拉过手诊过脉,捏着药方再三拜谢延德帝就要退下。
“楚太子且慢。”几位御医还在轮流诊延德帝脉,他按着额头,叫住了楚泺。
“这几日便先养病罢,等略好些再随宁王一同前去桃叶寺。鸿胪寺早已备好下榻之地,楚太子安心住下即可。”
“楚泽多谢陛下。”楚泺感激涕零地谢了恩。
果然是有用的,上一世被囚禁在皇宫,小院如同囹圄,行动自由尚且限制,更遑论其他筹谋。现如今能住在宫门之外,与上一世简直天壤之别。
楚泺还得感谢太子和伏皇后。
吴千贵只是个引头,先是余口一战中做了监军,随后又监视宁王萧引监造佛寺。一个后宫娘娘身边的近宦,手不仅伸到两国打战的军中,还伸到皇子身边。
想必延德帝早已对伏皇后不满。
而她没有猜错,不管秦御史是不是被冤枉的,伏氏在其中插的手足以让延德帝心惊,况且还有个盛宠多年的秦贵妃。由此看来这最后一根稻草压的可真是巧,延德帝不满伏氏专权而终于开始打压。
这一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就是对伏氏最大的回击。
无视萧弦对着她快喷出火的眼神,楚泺不疾不徐出了明澄堂。
这个时候,她还不怕有谁这么没眼力见,毕竟她才来了几日,有些人可还没欣赏过这个东楚来的质子。
*
鸿胪寺给她安排的暂住地是京内官驿,说是专门为楚太子准备的府邸还未修缮好,先委屈在官驿落住几日。
楚泺笑吟吟应下,心里知道这哪是“还未修缮好”,分明一开始就没准备,想来也是鸿胪寺卿瞧着宫里的风向,临时从哪找来个应付了事的。
楚泺回到官驿,申儿一见她就红了眼眶。虽说二殿下在楚并不受宠,可何曾受过蹲刑部大牢的委屈。
连一向爱说教的沈嬷嬷也难得闭了嘴,手忙脚乱地去煎药。
楚泺在驿内安养了两日,等着萧引来唤她去桃叶寺,却不想等来了宫内旨意,说延德帝特意备下酒席,为楚太子接风。
传旨的小内宦站定说完,还不等楚泺递上准备好的荷包,拔腿就走。
楚泺叹了口气,换服进宫。
宴席设于宫内后花园一处临水的轩榭之上,楚泺由小内宦引着,走近了才瞧清乃名“对月轩”。通往轩榭的游廊宽郎,宴席设于游廊之上,笔直的一溜,约莫可以坐下三四十人。
延德帝坐于首席,侧边宫装妇人穿红着锦,头戴凤冠,一派尊荣金贵模样,当是伏皇后无疑。其余嫔妃无一出席,这是伏皇后的手段,楚泺丝毫不意外。
首位列位而下,一边是皇子,太子打头,接着是一空案,应当是为她设的,一边是两位公主,再往下皆是朝臣之属。
延德帝膝下如今共有六子四女,其余两位公主未曾及笄,这差不多是倾“皇室”而出了,如此兴师动众,楚泺忽然有些“受宠若惊”。不过略一想,也不意外,谁叫东楚太子楚泽非得要名传四国的声誉,楚帝造的孽,如今却要她来还。
楚泺心底苦笑,顶着诸多打量的视线,大大方方走近告罪道:“楚泽承蒙陛下此宴相待,姗姗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无碍,也是朕今日忽然起意,没给诸位一个准备的时间,怪不得楚太子,落座罢。”看得出来延德帝心情甚好。
楚泺道谢入席。
“说起来楚太子到晋国也有些时日,今日方才得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说话的是皇后,她向来自持身份,面色无波,嘴上说着恭维话,却像在说“今日晚膳喝粥”一般。
“皇后娘娘过誉了,区区虚名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楚泺陪着笑,嘴上说着不足挂齿,脸上赫然是得意之色。
太子萧弦原本沉着的脸色转为带了鄙夷,他就说那日不过是这楚泽一时狡猾,像今日这般骄矜自傲才是其本色。
简单寒暄一过,宫人美婢流水似地呈上佳肴美酒,对月轩上搭了高台,正对众人,宴席一开,一众箫鼓齐奏,翩翩而舞。
西晋国风浑厚自持,上下严格遵循礼制,走路讲究节步而行,衣着讲究褒衣博带,乐音讲究端庄雅典。连这会宴上所奏之音都让楚泺有一股在东楚参加年末祭礼时的端肃之感。
十分古板无聊。
延德帝举过一轮酒,问楚泺:“楚太子以为这乐声如何?”
“比之楚,又是一番风味。”
延德帝大笑,“那楚太子可要在晋好好赏赏,晋国风光与楚又是不同。”
楚泺:“陛下说的是,初过余口,便见晋之雪国风光,煞是震撼。”
一来一往间,席间氛围陡然松泛起来。
“要我说,楚太子应当见识一般平京风物,过几日开了春,可比冬日间有趣多了。”说话的是楚泺旁边一人,四皇子萧弡。
楚泺转过头去,对着萧弡一笑,“这可不巧了,在下这几日就要跟随宁王殿下去往桃叶寺。赵王殿下一番好意,楚泽心领,恐要到月末时分从寺中回京再见识不迟。”
萧弡一愣,心想传闻中楚太子面如冠玉,还真是如其名,随后说:“这怎么行,那时候初春都过了,还有何看头?”
一旁太子萧弦起身出席,“父皇,眼下都到了二月,正是初春时分,楚太子初来乍到,儿臣等也该尽东道之谊才是。”
“弦儿说的在理,”延德帝看起来甚为高兴,“桃叶寺一行就往后推推也无妨。”
那边萧引出席应答。
楚泺若有所思,赵王萧弡是太子一党,二人明显打配合,安的什么心暂且不论,可是这人……
她目光放在席间的萧引身上,笑意加深。
“承蒙宁王殿下体谅,”楚泺对着萧引说完,转向延德帝,“宁王殿下一片向佛之心楚泽早有耳闻,而晋地礼佛多以经文为重,楚地尚文采,重思辨,却以注疏较多。有一名僧,在注疏一学上多有建树,在下不才,愿为陛下和宁王殿下举荐。”
延德帝一听忙问:“可是玄以大师?”
“正是。”楚泺回,“一路而来时恰闻玄以大师近来在桐西一地布闻施教,开坛注疏,在下书信一封,大师若得知宁王殿下有求知之心,必不辞千里而来,倾囊相授。”
延德帝自然答应。
东楚佛经教学兴起较早,研究颇深,向来为四国之首,谁能拒绝得了?况且两月之后便是太后七十大寿,此时写信去请,约莫那个时候刚好能到。
如此,萧引未出一话,这件事就尘埃落定。
酒过三巡,延德帝以乏累为名,说诸位皇子朝臣要好生招待楚太子,便被伏皇后扶着退了席。
延德帝才一离开,太子在一旁兀自围观,赵王萧弡带着另外两个皇子围过来祝酒。
喝完两杯,底下有眼尖的朝臣也跟着凑热闹涌过来,——换作楚泺刚来之时他们必定不敢的,只是今日延德帝的接风宴办得仓促又隆重,甚至亲自出席,早有人嗅到这不一般的朝中风向。
楚泺听着一板一眼说些奉承话来劝酒的,也有些暗戳戳明褒暗贬的,此时她已有了醉意,一面说着“谬赞”,一面接过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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