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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严霜尽杀》 乱象(第9/13页)
霜明雪半蹲在他身边:“属下睡不着。”
温离一笑,逗猫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人陪着,心里不踏实?”
霜明雪仰头看他,眼神带着一丝催促之意:“教主,外间情形如何?”
大事将定,温离心情舒畅,起了些促狭的心思,故意佯作不知:“嗯?什么情形?”
霜明雪沉默片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这已是他这般性情的人所能做的底线,温离眼中笑意更甚,拍拍自己的腿,示意他坐上来。霜明雪略一迟疑,依言坐到他怀里。温离抬手将人抱住,抱得太紧,霜明雪挣了一下,便听他道:“别动,让我抱抱,这几天本座就没合过眼。”
霜明雪任由他抱了一刻,才开口道:“教主今日有空过来,想必是有了决断,教主意当如何?”
温离叹了口气:“两个老头子百般逼迫,武林盟又携众而来,还能如何?总归是要交个人过去。”见霜明雪垂着眼睛,凑过去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别怕,本座要送走的不是你。”
霜明雪诧异地望向他,温离却又卖起了关子,笑吟吟道:“方才本座先亲了你,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念及那夜他心甘情愿亲吻的滋味,喉节不自觉一滚,只觉浑身气血都燥热起来。
霜明雪咬了咬下唇,顺从地随着他按着自己后颈的力度靠过去。他被温离调/教了两年,再如何青涩也学了些门道,一吻过后,两人目光都有些迷离,温离掐着他哑声道:“要不是还有事急等着,老子今晚至少要干你十回,不,到明天你都别想下老子的床,不把你从上到下喂饱……”
“教主!”霜明雪心头一恼,便要起身。温离知他面皮薄,不喜欢听这些,一把将人拉住:“好好不逗你了,我们说正事。”
这才勉强把人留住。
温离道:“听过千面郎君的名号没有?”
霜明雪回忆道:“剪月造貌,捻花为容,江湖第一易容高手谢灵空?”
温离点头:“不错,他如今就在我教中,本座找了个身形与你相近的死士,等他把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就能送出去交差了。”
霜明雪摇头:“武林盟的人听过我的声音,即便此人容貌与我相同,只要他开口说话,还是会被人察觉不对。”
温离道:“若是这人送去之前已被割了舌头,便瞒得过去了。”
霜明雪一怔:“可是……他们要我是为问藏剑地图的事,那人答不上来,只怕武林盟也不肯善罢甘休。”
温离轻哼一声,浑身杀意毕露:“本座已将各处分舵高手召回,至多七日,他们就会回来,到时容不得那群杂碎再敢聒噪。”
霜明雪低着头,像是还在沉思。温离拉过他的手:“好了,我的霜堂主,此事攸关你的安危,本座定会办妥当,你的伤才好,还需养着,莫要再劳心伤神。
霜明雪道:“教主忘了,属下现在已不是天鹰堂堂主了。”
温离一挑他的下巴:“给本座惹了这么大麻烦,撤你一个堂主之位还委屈了?”
霜明雪摇头:“不敢,属下知道兹事体大。”
温离眼里带了一点笑意:“知道就好,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后半夜我叫人送你离开,这阵子你去外头躲躲,别让人看见,等事态平息,本座再把你接回来,天鹰堂堂主还是你的。”
霜明雪低声道:“……其实教主本不必为了我这么辛苦,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就是直接被杀,我也不会说什么。”
他入教两年,还是头一回说这么知冷知热的话,温离只觉浑身舒畅,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搂过人揉捏了几把:“你当白为你辛苦的?待此事一了,本座可都得慢慢从你身上讨回来。”
霜明雪身体发僵,但神色倒也不怎么抗拒,只如还不习惯一般。
温离恋恋不舍地又揉了他一下:“谢灵空还在等着,本座得走了。”
霜明雪起身送他,温离与他并肩走到门口,忽然把他揽到怀中,给了他一个深吻。霜明雪怔了怔,片刻后,不甚熟练地搭上他的肩膀。这一次比先前还要热烈,温离呼吸滚烫,在唇边对他道:“……真舍不得送你走。”
霜明雪似不知该说什么,抿了抿唇,主动在他脸颊边一碰。
房门重新关上,霜明雪仍站在原地不动,直到温离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线,发出几声莺啼般的低鸣。
不一刻,一个鬼魅般的黑影来到窗边,霜明雪将一张字条递给他,他便如来时一般,悄然消失在夜色里。
夜雨未停。游向之满脸疲倦地推开房门,他年过六十,为了霜明雪一事,已同俞青子在温离面前啰嗦了几日,至今不曾休息。这个而立之年便成为教主的年轻人,行事向来冷酷专横,只讲利害,不谈人情,独独此次,对这个从武林盟拐回来的便宜徒弟维护至深,若不是他们扬言要带三百心腹死谏山门,只怕到现在也不会松口。
为免温离临阵反悔,他揽下送人之责,方才选好押送人选,只待天一亮,便送霜明雪出去。
眼下是难得休憩时间,游向之本打算小憩一会儿,可坐下喝水之际,却发现桌上多出一张字条,拿起一看,便觉太阳穴突的一跳,怒意如海一般倾覆下来。
游向之将字条攥作一团,狠狠砸到地上:“好你个温离,居然置我教大业不顾,玩这种掉包的把戏,险叫你骗了过去!”
已是三更天,密信所说送霜明雪离开的时辰便在眼下,游向之当机立断,召来一向秘不示人的心腹干将东擎双英,命道:“立刻将霜明雪带过来!”
训诫堂气氛沉闷压抑,静无人声,偶尔刮来几缕阴风,吹得四面墙上的刑具咣咣作响。温离朝里看了一眼,询道:“还有多久?”
谢灵空声音传来:“教主稍等,只差一点了。”
温离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朝旁边一挥手,韦不问即凑到耳边。温离道:“去看看他收拾好没有。”
韦不问离开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谢灵空从里头出来,与他千面郎君的花名相比,他本人的相貌着实平庸了些,朝温离一拜,恭敬道:“教主请看。”
两名死士架着一人从里头出来,谢灵空一抖画卷,比到那人脸旁,只见容貌细节无不相似,端然如一人般。
谢灵空还有些意犹未尽:“到底画是死物,若能对着本尊来扮,或许连神韵都能化的出来。”
那人被割了舌头,气息微弱,脸色苍白,虽还活着,但已见死气。温离不自觉皱了皱眉,将目光转过去:“这样就行了,给他换身衣服,送出去吧。”
此时三更已过,廊上传来匆匆脚步声,韦不问飞奔进门,递上一物,焦急道:“教主,人不见了!”
温离接了过来,那是一片从衣服上撕下,以血写就的碎布,当时情形似乎极其紧迫,留信之人笔法缭乱,最后一画更是未及写完。
韦不问移灯过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游”字。
霜明雪是被一桶冷水浇醒的,后颈挨了手刀的地方疼痛欲裂,半响,才勉力抬起头来。只见四周灯影昏昏,视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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