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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全文就我不知道我是爹[无限]》 15、你有病吗?(2)(第1/2页)
哦豁。
这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快乐吗?
瞬间就不尴尬了的苏栀拿起琉璃杯轻抿一口,硬是把白开水喝出了品鉴葡萄酒的气势。
“很抱歉,是我的失职,”刚刚坐下的克莱斯曼起身,脱掉了白色大褂的他一点也不像个医生,反倒是更像一位出席宴会的贵公子,他一只脚稍稍退后一步,便单膝跪在了苏栀的座位边,垂下了高傲的头颅,“打扰了您用餐的兴致。”
这一刻,苏栀终于明白自己从克莱斯曼身上感觉到的危险到底源于什么了。
对于克莱斯曼、不,准确的来说是对于这个精神病医院里的所有医生来说,他们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
和怡怡那种没有道理的偏爱不一样,他们……更像是把她当成某种信仰。
……只是有些过分狂热了。
感觉怪怪的。
“可以请您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吗?”
“可以。”苏栀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答应了。
“赞美您的宽容。”
克莱斯曼缓慢的站了起来,站在大厅门口的两个玩家见状不妙就想要跑路。
但是却在此刻发现他们根本无法动弹,而如果他们的脑袋能像猫头鹰一样扭转270°,就会发现他们的影子被数个鸟嘴医生牢牢的控制住了。
“不……”
只要在江南精神病院待过的玩家没有一个不害怕这位院长的。
自从通关失败留在这里后,他们也曾幸灾乐祸于比他们排名更高的玩家被这位BOSS虐杀,但是死亡轮到他们,他们只发了疯的想要逃。
可惜克莱斯曼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这种级别的玩家,本来完全用不着克莱斯曼这个院长出马,但是现在情况特殊。
鸟嘴医生们可都太清楚这一顿晚饭对于他们的院长来说意味着什么了,所以聪明的他们甚至连“嘻嘻嘻”的笑声都憋住了,自然更加不会有蠢货去跟盛怒中的院长抢这两个人头了。
但是他们都猜错了。
克莱斯曼并没有使用惯用的手法将这两个倒霉蛋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只是挖去了他们的双眼。
“啊啊啊啊——”
惨烈的尖叫声响起,克莱斯曼微微皱眉,想要一并拔去他们的舌头时。
苏栀终于想起这两位正是将她从尴尬的气氛中解救出来的大工程了。
“好了吗,克莱斯曼院长,晚饭要凉了。”
克莱斯曼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将他们送去,”他将染血的手套摘下丢给鸟嘴医生,“加强戒备,绝不允许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是。”两个鸟嘴医生跟提垃圾一样的将两个玩家提走了。
又有鸟嘴医生适时的递上了全新的白手套。
“已经解决了。”带好手套的克莱斯曼重返餐桌。
刚刚的场景被克莱斯曼完全挡住了,再加上他动作又快,苏栀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是……就刚刚那个惨叫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妙。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还能叫的这么中气十足,可见生命肯定没有危险。
“我向您保证,这样的事情我绝不会允许它再发生第二次,”说的风轻云淡的克莱斯曼将切好的牛排替换给了苏栀,“相信有了这个教训之后,他们也一定不会再用像刚刚那样失礼的眼神看您了。”
这个指向有些过分明显了。
苏栀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克莱斯曼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因为狂热的崇拜着她,这感觉就好像她是个邪神一样。
明明她只是无辜的睡梦人啊。
等着一次醒来她一定要多看看新闻联播和走近科学这两档节目洗洗脑子,不然谁知道她下一次做梦还会梦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顿晚饭吃的异常曲折,吃完之后,克莱斯曼提出了饭后散步的请求。
但是吃饱喝足的苏栀只想睡觉。
“不了,克莱斯曼院长,今天我太困了,散步的事情就等明天再说吧。”苏栀说着打了个哈欠,心中却有些担忧之前的情况再次出现。
“是,既然如此,就让我为您更衣就寝吧。”
听到克莱斯曼这话,苏栀担忧的想法都被打断了。
如果此时此刻她的内心世界能够以弹幕的形式呈现,那一定满屏都是:
【小老弟你不对劲。】
【我把你当院长,你却想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当我打出?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沉默了三秒钟,苏栀心情复杂的看向克莱斯曼,“克莱斯曼院长,我有一个问题可以请教一下吗?”
“请问。”克莱斯曼的愉悦毫不遮掩。
在逐渐接受了克莱斯曼是自己的狂热信徒后,苏栀已经有些察觉不到他身上的威胁感了。
“你真的是个医生吗?”
克莱斯曼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苏栀,“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你学的东西好像有点和我想象中医生所学的不一样。”
听到这个答案后,克莱斯曼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扩大。
但是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硬是控住了疯狂上扬的嘴角,将那过分夸张的笑容控制回了正常人的范围内。
苏栀:“……”
别装了,摊牌吧,我刚刚都看到你的笑容要列到耳后根去了!
背对着月光的克莱斯曼推了推眼镜。
“无论我所学的是什么,我都将用毕生所学服侍您、取悦您。”
这个回答非常的有技巧——说了和没说没差别——通过不同的理解,这句话可以解析成两种:一,我是个医生,但是这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会用我所学的东西来服侍您;二,我不是个医生,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用毕生所学来的知识来服侍您而已。
所以说,苏栀还是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
克莱斯曼到底是不是医生这一点,存疑。
在把苏栀送回房后,克莱斯曼再次提出了要替她宽衣解带的建议,被她强硬的拒绝了。
对此,克莱斯曼叹了一口气,有些伤心的说道:“您可真是固执的小姐呢,那么我只能祝您今晚有一个好梦了。”
回到房间后,苏栀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但是事实证明,她实在是太天真了。
她一闭眼,那各种各样版本的“不想死”就又出现在了她的耳边。
她就不明白了,她现在可是在睡梦中啊!
为什么还会这么困啊!
气的捶床的苏栀突然听到了一个不同的声音。
在那嘈杂的声音中,那不带着任何负面情绪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耳朵。
——明天哥哥一定会来接我回家的。
是一个还未脱去稚气的女声。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苏栀有一种直觉,这多半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而整个江南精神病医院,苏栀只看到了唯一一个女患者,就是她在阳台上看到的那个女孩子。
大晚上的在精神病院里找全院唯一的一个女患者,这不管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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