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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为人民服务[快穿]》 30、六十年代好种田(捉虫)(第4/5页)
?了个眼色,话里有话道:“阿姨,我们?这里条件虽然差点,但绝对算是世外桃源,清静自在的很呢,最适合工作学习。”
傻不傻?你俩没看到孔老师的遭遇吗?朱团长能拦住一时,还能拦一世?人家孔老师都算是农场的老职工,土著了,被?抓出去批.斗不照样没办法。何况你们?家这种没根没基的外来户。躲出去,避过?风头才是正理。
朱团长安排完人,也不在戈壁滩上多呆,他拉着高连长一块儿去部队里找老伙计们?唠嗑。
看着领导离开的背影,杜忠江忧心?重重:“那会不会让我妈一直在这里呆着?”
田蓝终于不耐烦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肉?让你妈告诉你,她在城里究竟遭遇过?什么。同样的事?情,你希不希望她在宁甘农场再来一遍?”
洪水来了,你要心?疼你家的财产,那就?自己陪着房子一块埋葬在洪水中吧!
“可是军长也说……”
“可是什么可是!”田蓝胸中一股无名?火起?,终于爆发了,“你没有听到最高.指示吗?懂不懂什么叫造.反有理?好人打好人叫误会,好人打坏人叫活该。无论误会还是活该,死了都是白死!最高.指示的定义?是什么?你没有数吗?让你让你弟弟让你们?妈妈避出来,已经是朱团长他们?能够做出的最大的努力?了。”
杜小弟被?她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到了,呜呜地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这边不一样吗?”
田蓝强行压着怒火,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世界上无解的难题多了去,你就?不活不过?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人还好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在哪儿不是工作?”
杜老师赶紧出来打圆场:“是啊,现在也没学生听我上课,我能给这么多人上课,我才是最幸福的呢。就?是有一件事?,田同志,我不太会做饭,也不太清楚大家的口味,怕到时候大家会不满意。”
田蓝扯扯面皮,露出个笑:“没事?,饿得不行的时候能有口热乎饭吃就?已经很好了,我们?没那么讲究。至于大家的口味,大锅饭就?没有什么口味可言了。只要不是太奇怪就?好。”
她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大棚。
秋天到了,戈壁滩上的夜晚可真冷啊。即便没有狂风飞舞,但夜风吹在人身?上,还是带着深深的寒意。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可是究竟谁又说得清,这一年的秋天,这个国家究竟收获了什么呢?
月光泠泠,像流水一样倾泻而下,照亮了荒芜的戈壁滩。
田蓝想到了那句诗“大漠沙如雪”,就?是不知道当时诗人看到的究竟是月光还是砂壤土上泛出的盐碱呢。
寒冷让她的心?头的无名?业火渐渐歇下,她伸出手,遥遥朝月亮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诗仙到底是诗仙啊,看,多洒脱。
不像她,如此患得患失。
她在夜风中站了会儿,到底受不了寒意,还是裹着衣服朝宿舍走?去。
大老远的,她就?听见营房里传出的喧嚣声。所有人都兴高采烈,有人在追逐打闹,有人抱成一团嘻嘻哈哈,还有人扯着嗓子大声唱歌。
每个人都青春正好,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快活。
在这一瞬间田蓝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会说祝人青春永不老。因为青春是这样的蓬勃向上,青春是这样的灿烂美好。
即便是寒风凛凛的秋夜,一年由盛而衰的季节,他们?的蓬勃朝气,依然是充满了希望的朝阳。
有一瞬田蓝甚至有些看呆了,恍惚如入梦境。
她站在营房门口,下意识地伸手撑住门。
门板晃荡了一下,她才看见门口居然坐着个人。
“金霞姐,你在这儿干什么?”
戴金霞扬起?脸,面上显出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色,声音听上去飘忽极了:“你说,我要不要写信喊我大伯过?来?”
田蓝蹲下身?,轻声询问:“怎么了?他在医院不好吗?”
“很不好。”戴金霞苦笑,“他很严格,一板一眼的,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其实他是为了他们?好,因为当医生容不得马虎。”
更?多的话,她不能说,但是田蓝已经心?下了然。
不受控制的权利骤然降临到一个人身?上时,很多人的反应都不会比骤然阔了的阿Q强。
谁的心?中没有恶意呢?社会规则乃至法律都是为了遏制这种恶意的存在。当这些都消失以后?,膨胀释放出的恶意能够把一个正常人都变成魔鬼。
田蓝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戴金霞的问题。因为覆巢之?下,岂有安卵;因为星星之?火,已经燎原。被?“误杀”的人,除了躲,还能怎样?
她想了半天,试探着提议:“你大伯有没有参加巡回医疗队呀?送医药下乡?”
她记得她妈博士生阶段的导师,当初好像就?是这样稀里糊涂,幸免于难的。
导师当时家人都已经下放去了农村,所以他光身?一人无牵无挂,每次巡回医疗的时候,他都积极参加。
巡回结束要回城,总是碰上病人来求助。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城里来的专家基本上就?是农村及偏远地区病人唯一的希望。他这人心?软,总是忍不住留下再替人看病。
如此一来,他在乡下的时间长,留在医院的时间倒是短的可怜。反而阴差阳错地躲过?了医院方?面的批.判。
至于在乡下,他也被?抓过?,要打倒他。但是他看过?病的老乡太多了,关键时刻总有人想办法把他送走?。就?这么走?走?停停,他愣是熬过?了最难的那几年。后?来情况缓解,他才回到医院,恢复正常工作。
老头儿自己也说,他对当权派没威胁,又老在外面待着没存在感,所以人家第一个要运动的对象基本都想不到他。
毕竟革.命不革.命的,他没看出来,不过?扯虎皮做大旗他倒是瞧的真真切切。说到底不过?四个字:争权夺利。
为了争权,什么人性的底线都是浮云。
他们?对权力?或者说是特.权的贪婪,如同饕餮,丝毫不逊色于资本家之?于财富。
田蓝认真看着戴金霞,再次建议:“你大伯不是一直想搞流行病调查吗?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不如早点动起?来。万事?开头难,再不容易的事?,也要有人做。”
戴金霞咬咬牙,终于没忍住,恨恨地咒骂:“等?着吧,总有一天……”
她没有说下去,只胸口上下剧烈起?伏。
田蓝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后?站起?身?,用力?拍拍手,招呼屋子里的知青:“有件事?我要宣布一下。杜老师今后?就?留在我们?知情突击队,帮我们?做饭,晚上给我们?上课。我们?白天生产革命,晚上学习,就?是田头办学校,与生产相结合。”
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有人发出哀嚎:“怎么我来支宁了还要上课啊!”
嘤嘤嘤,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当初想到不用继续待在讨厌的学校里被?书本折磨,还是很窃喜的。
别说前面他们?也学建筑学知识和农业知识了,实用的跟基础理论的肯定前者更?好玩些。
杜老师可是高中老师。
田蓝很理解,毕竟即便是她这样从小到大的学霸,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想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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