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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神宠爱[快穿]》 47、狐之语(二十)(第2/4页)
哈出一团白雾,抬头望着无垠的天空。
束星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任由身后的狐狸为他系上厚厚的披风,“下雪了……”束星低喃,望着手心那雪花逐渐化为一滩水渍。
“是啊,下雪了。”狐狸附和道,绕到少年面前,微微弯腰为矮了自己一头的少年拢好刚刚系上的披风。
虽无风,那飞扬的雪花也足够凛冽,狐狸虽不觉,束星却感受到了那一片片雪花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所有灵力汇聚的中心指向了同一方向——天山。
怕是有什么天材地宝横空出世了。
又是一片雪花,调皮地落在束星低垂的眼睫上,更显得少年睫毛纤长。那狐狸看得欢喜,觉得面前这人让他喜欢得不得了,心下暖乎乎的。
“进屋去吧,天冷了。”狐狸搓了搓手,把手心弄得再暖和点,包着少年冰凉的手,却是不敢直接拉人进屋去。
“嗯。”束星眼眸微动,把手从狐狸手中抽出来,装作没看见他失落的模样。
余光瞥见那在院儿里瑟瑟发抖的黄毛狗来,“把狗放到柴房去吧。”束星说完就进了屋。
狐狸应了声,先看着人走进屋里,直到门关上看不见那少年的身影,这才牵了那狗进了柴房。
安顿好狗,狐狸又怕少年冷,拾了些柴火进屋,放进炉子里点燃,又弄了个手炉给少年抱着。束星看着狐狸蹲在壁炉前,飞起来的灰沾在狐狸白皙的脸上,显得那妖媚的脸多了些可爱。
那狐狸转头,束星忙把视线投向窗外,狐狸也没发现,自顾自地拍拍手站起来,坐到少年身旁的那个椅子上。
狐狸是不怕这样的天气的,他本就生于极寒之地,厚厚的皮毛隔绝了所有的寒冷。但他听说人类都很畏寒,稍有不慎就要染上病,于是他看着一旁神色淡然的少年,左右还是坐不住,隔一会儿便要问上一句:“你冷不冷啊?”
束星被他问得烦了,终于在他再一次问时答道:“有些。”
那狐狸鼓着腮帮子,“冷就要早些说嘛!你们人类又不像小爷这样有毛皮保暖。”摸出条毛毯来盖在少年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这下总算放心了,能坐的住了。
没了狐狸的打搅,束星总算能静下心感应空中传来的灵力。
鼻尖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束星转念一想,怕是那千年一开的雪莲。在他还在道门中时便听说过这雪莲,传说有人吃了它得到成仙,又说有将死之人吃了它起死回生。
束星眼一眯,不管怎么样,这雪莲都得进他家狐狸的肚子。
这雪莲要开时这样大的阵仗,怕是会引得无数人前去争夺,束星怕他抢不过,毕竟现在他这副模样……
瞥了一眼身旁已经开始打盹的狐狸,狐狸睡相不好,歪着脑袋,张着嘴,傻乎乎的,惹来束星一笑。
争不过也要争,谁叫……是他欠了这狐狸的。
食指指尖轻点狐狸眉心,让他睡得更沉,坐于桌前写了封信,信上书:
有事,不知何日归。
束星。
不知何日归,是怕他死了,让这狐狸以为他还活着,等着他,也算是个念想,至少不会死了还让狐狸伤心一次。
拿了乾坤袋,在山下买了匹快马,一路往天山赶去。
狐狸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雪还在下着,没有出太阳,天阴沉着。狐狸揉了揉眼睛,没有在旁边看见坐着的少年,记忆还停留在昨天下午。
“束星?”他喊着少年的名字。
无人应答。
他找遍屋子,最终在桌上发现了那封简短的信。一个字一个字地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狐狸终于认识到自己这是又被抛弃了。
“我哪里不如柳逐云?”他咬着唇,眼眶里含着泪,眼角泛红。
那手捏着信的边沿,几乎把纸捏破。
束星这厢往天山赶,一路上雪越下越大,灵力也越发浓郁,却在某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太阳结束了连绵的雪,灵力的源头也不见踪影。
这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束星离天山还有好几日路程,却不愿意放弃希望,咬咬牙接着往天山赶。他掩盖住自己的眸色,用柳逐云留给他的符咒收敛住周身灵力,装作是路过的普通人。
这一路遇见了无数道门中人,也有隐藏在人群中的妖和魔修,无一不是为了这天山上的宝物。
等到雪莲的异象停止,这一路上便看不见那么多人了,怕是觉得与这雪莲无缘,便打道回府了。但往天山接着赶路的道门人也不在少数,想是抱着去抢的心思。
这日又下起了雪,却是普通的雪花,脚下的路越发难走,马的速度也越发慢下来。
寒风凛冽,透过束星面上的面纱刺痛面颊,雪花迷了视线。
忽得听见耳边似乎传来什么声音,马蹄磕绊一下,束星本是侧耳听那传来的声音,一不留神滚下了马背。那马受惊,慌不择路地跑了没影。
束星背上火辣辣地疼,这孩子一直是怕疼的,那疼半天未过去,他便索性躺在地上没有起来,仰面看着飘雪的天空,目光放空,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一阵狂风刮过,卷走束星腰间的隐匿符,束星看见,伸长手臂胡乱抓了几下也没能抓住那符咒,只得沉默地看着它飞远,直至很快隐没在风雪里。
无能为力的感觉忽然蔓延上四肢百骸,就像他感觉无法挽留柳逐云的无力,只是这次,他没办法救狐狸。
没了符咒的遮掩,那双眼瞳的颜色重新染上血色,倒映着天空纷扬大雪,红与白融为一片。
束星叹了口气,多日压抑的疲惫似乎终于涌了上来。似乎是对狐狸的歉意,又似乎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我果然是个灾星……”只有自己一个人时,什么事也办不到。
走到现在,也不过是依赖他人——
耳边忽然又传来什么声音。
束星微微偏头往声音传来处望去,漫天风雪中,出现了一点火红。那红暗淡,却又纯粹,仿佛开在这天地间的红花,燃烧着。
束星眯起眼,想看得更清楚些。
那身影近了,更近,直到——
“施主。”那老僧人向他微微鞠了一躬,“本是看施主颇为面善,想来是老僧见过的人,却没想到这一喊反到害了施主。实在是,罪过罪过。”
束星诧异地瞪大眼,这和尚他是见过的。那年初遇狐狸,路遇一个喇嘛庙借宿,这僧人便是那庙里的住持。
老僧人弯下腰想扶起束星,束星摆摆手,自己从地上站起身。背上估计是擦破了,一动弹,让束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惨白。
束星不愿示弱,便忍着未吭声,只是那双眼定定地看着僧人,不知他有何事。
那老僧人却是看出了他的不便,口中不知是低低念了什么,束星看着手上被擦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背上的伤口怕也是亦然。
“你……”
“只是老僧为施主做的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僧人微微点头,那张脸比起前几年束星见到他时更加苍老,皱纹深刻地仿佛土地的沟壑般。
“那只狐狸还好吗?”未等束星说话,僧人又问道。
束星心思却不在谈话上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老僧侣未拿佛珠的左手之上。垂在身侧的干枯的手中,却握着一支晶莹剔透仿佛冰雪雕刻而成的花。
——雪莲。
“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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