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侯: 183、弱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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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出其不意”只是秦洵自以为的出其不意,齐璟被他偷袭,眉毛都没抖一下,一早听到了他的轻细脚步声。
    齐璟确实在整理明日要穿的衣裳,顺带摸出了他想找的东西,正在把衣柜的门和抽屉都合回去,带着笑意问身后隔着薄薄衣料贴紧他的温香软玉:“怎么不睡?明日得早起,别又赖床。”
    “才刚入戌时,还早呢。”
    明日有要事,齐璟不想太累着他,晚膳用得早,就寝时日头都还没落下。
    秦洵挤进齐璟和衣柜之间,跟他面对面,强买强卖地被他抵在衣柜上,撒娇地圈住齐璟的脖子:“哥哥。”
    “嗯?”
    秦洵深吸一口气:“好吧,我还是紧张,我都要及冠了!”
    齐璟笑起来,不经意一低头看见他光着脚,一揽他的腰把他提了起来:“怎么不穿鞋?地上凉气多重。”
    秦洵从善如流地抬起两条腿盘住他的腰,挂在他身上。
    “紧张什么,我们阿洵最周到了。”齐璟一手揽他腰,一手托着他臀,非常顺手地拍了两下,抱着他回床榻。
    秦洵俯下头在齐璟耳根响亮地“啵”了一声:“我爱你!”
    话说得又娇又腻,说话时呼出的气息细密地钻进耳廓,轻轻发痒。
    齐璟脚步不可避免地一滞,也亲了亲他:“我也爱你。”
    他爱秦洵,秦洵从不吝啬回应他,热烈又张扬,恰似水入滚油,四下崩溅,密密匝匝地炸在心壁上,无时不在彰显它踏实又鲜明的存在感。
    秦洵屁股挨着床铺时,指上一冰,触着了什么坚硬而润凉的物体——齐璟正往他腕上套一只镯子。
    镯子是黑玉的,在昏黄灯光下色泽更显幽深纯净,秦洵凭借不大靠谱的认知辨识出应是上乘品,价值不菲,但似乎尺寸偏小,和男人的手腕略微不太搭。
    他转念一想,男子戴镯子好像确实少见,基本都是女儿家喜爱这些环佩叮当。
    好在秦洵偏瘦,套这只镯子并不怎么费力,齐璟稍微使的那点劲不至于弄疼他。
    看起来更像是女子尺寸的黑玉镯子应当不是齐璟自己的东西,齐璟从不戴镯子,秦洵更是嫌配饰累赘,秦洵并不认为齐璟会特意寻一只镯子来给自己,虽然这镯子的确好看。
    猜也好猜,大齐玄黑为尊,不是谁家女儿都敢佩戴黑玉饰物,但如果是一国之母,必然是够资格的。
    “孝惠皇后的镯子。”齐璟证实了他的猜测,又笑了笑,“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这镯子原本是堂夫人的——高祖还在的时候,给几家开国功臣都赐了些东西。”
    这个秦洵还是知道的,黑玉物件他在家里也偶然见过,家里肯定不会给小辈的女儿们乱玩,只是他上头的祖母和外祖母都去得早,根本不给他机会围绕膝下,外祖父的续弦又是婢女出身,节俭惯了,更不会往身上戴贵重配饰,他几乎从未见过家里女子佩戴。
    “孝惠皇后嫁进宫的时候,堂夫人把这镯子给了她作陪嫁,她原来大概也想学堂夫人,把这镯子留给膝下公主带到夫家去,可惜。”齐璟说起这些事,情绪已经不怎么会起波澜,只是把秦洵的手臂抬高,撩起一角床幔放烛光进来,仔细端详起镯子套在他腕上的模样。
    可惜孝惠皇后膝下没有公主,她唯一的血脉就是齐璟。
    “她生前的东西大多都陪葬了,只留了这镯子,当年母妃转交给我,告诉我孝惠皇后的意思是留给我的妻。”
    烛光在莹润的镯身上聚集了一竖条,刚好刺了秦洵的眼,秦洵双目一眯,手背上唇的触感柔软而温热。
    “以后归你了。”
    秦洵掀开一条眼缝:“你这是要把我套牢了?”
    齐璟的手穿过他五指指缝扣住:“给吗?”
    “到我手里的东西,还指望我再还给你?”秦洵道,随机轻哼一声略表不满,“现在才知道套牢我,成亲的时候没见你拿出来,也不怕我跑了。”
    齐璟撩开他额前碎发,亲亲他:“可能是当时你还小,那么早就拐了你,我心里有愧。”
    在他及冠前,齐璟也一直给他留了退路。
    镯子有些冰手,秦洵拉着齐璟缩进被窝里捂着,既然他主动挑出来冠礼的事,齐璟憋了一整天的叮嘱就像泄洪,找到个缺口就决堤,没完没了。
    听到最后秦洵把脸埋进被子:“你其实还是想念叨我,你想很久了是不是……”
    齐璟忍笑从鼻腔里闷出一声“嗯”,承认了。
    “今年你生辰来的人应当不少,晋阳王叔说余容公子与他一道来,齐斐然还在长安,我看平日跟你玩得还不错,他应是不会缺席,太后那边会来你的冠礼,但晚上生辰宴她大概不留,不过据我所知,她会把梓溪留下来,还有……”齐璟列完了几个代表性人物,突然对着秦洵屁股来了一巴掌,话锋一转,“还有名字挺长的那位。”
    名字挺长?秦洵揉着屁股,一寻思:“哦,‘我那位楚姓旧同窗’,是吧?”
    齐璟轻哼一声,显然是想起了他用新毫跟黑商秦大公子换来的消息。
    秦洵讨好地往他胸膛上蹭:“人家都要成亲了,你就放过人家吧。”
    听到“成亲”二子,齐璟才有松动的意思。
    松动不过半晌,他又绷起来,抓住那只比往常多了只黑玉镯子的作乱小爪子:“别闹,明日起不起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在齐璟及冠的那天晚上“圆房”,两个人都没有实战经验,那晚其实算不上太美妙,摸索折腾的工夫比真正缠绵的工夫久得多,得亏齐璟的耐性和温柔都是足足的,才让他没有太难受。
    不过齐璟自己却是落了个私/密的小把柄在秦洵手上。
    齐璟的第一次有点快。
    秦洵还记得,当时上方那张俊朗的脸显而易见地懵了一下。
    秦洵生怕他深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还好,陵亲王有足够强大的毅力重振旗鼓。
    当然,主要原因大概是身下那个的第一次比他更不争气,总归没太伤着上面那个的颜面。
    如今这事儿他们驾轻就熟,陵亲王的好耐力好体力早已洗刷了当初的耻辱。
    秦洵想笑,又心虚怕被齐璟看出来,只好顺势撇撇嘴:“你突然这么清心寡欲,我都不习惯了。”他抽出被抓包的手,揪住齐璟不怎么严实的衣襟一扯一放,咬住自己另一根食指,“我男人不会真不中用了吧,这可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我……”
    那双手玉葱似的修长白皙,被黑玉的镯子一衬,更是我见犹怜,勾起人气血上涌是轻而易举的事。手里挑逗着,嘴里还要挑衅,都摆出了这么一副欠收拾的姿态,必然是要吃点苦头的。
    齐璟把衣襟上那只手扣了下来。
    临睡前秦洵突然想起什么,撑着几乎快睁不开的眼皮凑到齐璟耳边:“书房……我也给你留了……礼物……”
    翌日早上,劳累的秦三公子果然埋在齐璟怀里起不来,齐璟手指插在他发间,轻轻揉了揉他的头:“起了?”
    “起不来!”
    齐璟闷着声笑:“那我先起,你再睡会儿,还不算迟。”
    他惦记着秦洵昨晚说的礼物,去书房一看,桌案上放着一卷新画轴,是一幅他的肖像,技艺不尽如人意,却显然是费了心思的,画中人左眼尾那颗细小的泪痣都认真点了出来。
    秦洵这些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学画,勉强上手,水平有限,若不说是秦三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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