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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海王说她不干了》 28、第二十八章(第2/5页)
——好到似乎对所有落难之人都一视同仁,哪怕面对一个擦肩而过的小贼也能伸出双手,已经把他从渐渐深陷的泥沼之中牵上岸了,却没有就此丢下他,反而又许下一个看不见终结的承诺:若是阿穆一辈子做不到“自力更生”,她就会一辈子把他带在身边。
……呵。
少年郎在心中冷哼,他没有说错,这果然是个傻子吧?
宋·傻子·被问题次元强加剧情·坊主听到声音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桑落与阿穆站在铺子里,两人皆是面带笑容,甚至连笑意都有些微妙的神似,看上去灿然又明朗,可他们两个人这样面对面一站,却像是在无声无息地对峙着,连笑容之下似乎都藏着针锋相对的冷嘲热讽。
“……”
俊男美女相视而笑,画面养不养眼和暗潮涌不涌动都先不提,只要一想到这是性转小鱼儿直面少年杨小过……
艹!
千年苦工觉得自己要瞎了!
他俩如果最后看对眼了,这个次元分分钟就能原地爆炸好吗?
就算这两人其实是相看两相厌,可就冲这么豪华的逆天阵容,说陕中宋氏既不想雄踞一方,也不想称霸武林,只想安安静静开个小酒坊养家糊口?这特么说出去有谁能信?
老子自己都不信!
宋坊主暗自恍惚,深觉自己可能要把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提上日程了,面上却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回来了?今日的菜可还新鲜?”
这话问的是桑落。
可是不等小丫鬟回答,宋坊主已经看向了小伙计:“早饭可吃过了?等下还要你卖力气呢。”
“……我回来了,小姐。”
被阿穆戳中痛脚的桑落眼底深沉,可是自家小姐已经开了口,就不能让她的话尴尬地掉在地上。小丫鬟忍下一口气,先一步挪开了目光,结束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短暂交锋,转身走到宋坊主身边:“买了些猪肉和配菜。昨天不是说想吃辣的吗?中午给你做臊子面?”
她和自家小姐是一起向宋婶学的厨艺,这位婶娘擅做面食,陕中又重味重辣,宋玉红从前吃得多了,偶尔嘴馋的时候就总想着这几口。
而在衣食住行上,负责照顾宋坊主起居的小丫鬟向来是不愿意委屈她的。
昨日听宋坊主无意间念叨了一句“想吃辣的开开胃”,今儿一早桑落就出去买菜了,还从摊贩那里听到一则奇闻,本想回来说给自家小姐解闷逗趣的,谁知道想见的人还没见上,却先跟不想碰头的人短兵相接了。
小丫鬟揭开竹篮上的盖布,让自家小姐先看看中午的菜色满不满意:“兄长去了酒窖,晚间才回,中午就不做他那份了,还可以多放些辣子。再给你搭几个小菜吧?免得吃多了辣椒再闹肚子。”
一日三餐,生活琐碎,桑落安排这些的样子再自然不过,仿佛她从不是出身江南豪门的小公子,没有架子,更不会骄矜,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每日照顾好自家小姐便是天下最重要的事了。
——就……很贤妻良母。
千年苦工为自己做出的评语而忐忑不安。
好家伙,她把人家好好的儿子带成了这种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贴身小秘书,江枫要是还没投胎转世,七月半的时候搞不好要冲上来掐死她……
宋坊主攥了攥垂在手边的衣袖,毫无异议地任由桑落安排了,这才把小丫鬟哄去后院灶间,假装没有看见桑落临走前望着阿穆似笑非笑的眼神。
“你也不要傻站着了。”
倾城美人连叹息都是好看的,她转向仍站在原地的阿穆,无奈地重复道:“若是没吃早饭,宋叔好像给你带了些,吃完了再去后院找我。”
后院?
少年郎眼底一闪,封闭许多日的三进院子,终于舍得让人进去了?那个只能藏起来的麻烦事解决了吗?
“……掌柜的就是体恤。”
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也没有耽误阿穆故作卖乖地拱手抱拳,特意对着宋坊主施礼道:“东家不用说,自然是更体恤手下的了。”
出了名好心肠的女东家只是笑着。
等到阿穆如愿混到了今天的早饭,皮薄大馅的几个肉包子祭了五脏庙,又灌了两杯热茶,拍拍肚皮自觉心满意足了,这才拎着宋坊主早就准备好的大包小裹往仁心堂去了。
“……怎么买了这么多?”
他早年在街头摸爬滚打着长大,为了给娘亲治病,什么脏活累活也都干过,虽然身形俊挺,看着不带几两肉似的,论力气却绝对不小。此刻被杂七杂八的东西挂了满手满肩,虽然挺吃力,倒也不至于真让他迈不动步子。
所以这一句嘟嘟囔囔的低语,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好气又好笑。
——傻子坊主,连罚人偷听的手段都是傻的。
仁心堂医馆与宋氏酒坊离得不远不近,往东三条街也就到了,阿穆在云河镇已经住了四年,如今闭着眼也能摸准方向。他也果然没什么心思看路,一边慢慢悠悠地往医馆走,一边随意打量着周边的景物和行人。
这几日虽然因为泾河一事闹得人心难安,可是有识得这个少年郎的乡亲,见他被一身东西压得步履缓慢,走三步还要有意无意地晃一晃,还是忍不住笑着打趣他:“阿穆这是要往谁家运货?怎么不用板车,非得自己扛着去?”
路都走不稳的少年顺嘴回道:“嗐,板车哪有我健步如飞,还禁得住扛?”
周围的人顿时笑出了声。
堪称是云河镇今日一景的阿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见着仁心堂的匾额便先松了半口气,却又硬撑住剩下半口,好把自己连人带东西地赶快扔进去。
“阿穆?”
刘夫人已年过三十,看着却只有二十四五的样子,衣装素净又利落,很是方便行动。她刚刚送走了一位久患风湿的老病人,正要往后堂去看看,却见一个挂满东西的人形架子先一步闯进了门。
远近闻名的女医忙不迭迎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这不是东家派我给您送些东西嘛。”
阿穆避开刘夫人作势要接的手,坚持自己拎着:“说是前几日身上不适,累您出外诊了,正巧家里近日在盘点库房,里面有些您合用的,就多少算是个心意。”少年难得老实地复述着傻子坊主的原话,没有添油加醋,“东家说了,您要是不喜欢,就只管把东西退回来,她保证不会生气的。”
刘夫人只觉哭笑不得:“你们东家这都是从哪儿学的?”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简直是在逼着人非收不可了,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姿态。
“德行,还真以为我怕她生气不成吗?”
刘夫人笑骂了一句,可嗔怪归嗔怪,还是叫来了学徒在前面看着,自己领着扛住东西不肯放的阿穆往后头去了,边走边说:“你来得正好,你娘亲忙了一早上了,我劝她休息也不肯听,一定要帮着碾药材,你快帮我说说她。”
“那我可说不动。”
少年小心翼翼地避让过一株盆景,闻言笑道:“我娘亲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穆念慈这几年经由刘夫人悉心医治,虽还未痊愈,却也比从前大有起色。她素来是外柔内刚的,才将将恢复了些体力,便主动找来了临近的医馆,不声不响地帮着做些杂事。
“若是什么都不让我做,只怕我心里更过意不去。”
刘夫人曾劝说过许多次,可每一次都被穆念慈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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