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画技追到白月光: 第一章 酒精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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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崇安,我喜欢你。】
    【你这么聪明,肯定早就看出我喜欢你了。】
    【虽然我平时总缠着你,你也总说我烦,但是你从来没有跟老师要求换同桌,换室友,那我应该也没有那么烦吧?要是你愿意做我男朋友的话,我们明天毕业聚餐结束后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我知道你很喜欢看《春实》系列的作品,春实最近正好有新电影上映,我已经买好票了。】
    谢南歌发完消息,抱起双腿缩进座椅里,眼巴巴地瞅着电脑屏幕。
    但是两人的聊天页面始终保持着平静,没有任何新消息进来。
    盯了许久,谢南歌激动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他揉了揉泛酸的眼睛,关上电脑洗漱上床。
    纪崇安一直有早睡早起的老干部作息,一定是纪崇安已经睡着了所以才没有看到消息。
    没关系,就算他明早也不回消息,那他们明天在毕业聚餐的时候也还会遇见的,正好可以当面问清楚。
    -
    毕业聚餐地点选定在阿彻斯特酒店。
    这一天,谢南歌早早起床给自己梳了个精神帅气的发型,抹上发胶,穿上自己最酷帅的衣服和最喜欢的球鞋,兴致满满地赴宴。
    一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两周没见过的纪崇安,谢南歌的心脏就紧张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比他等待高考成绩还紧张。
    谢南歌到酒店的时候,他的好兄弟齐乐正站在酒店门口四处张望着等他。
    一见到谢南歌骑着哈罗单车大老远过来,齐乐就像等了一夜已经蔫吧的向日葵终于见到太阳一样咻地一下精神起来,高高举起手招呼他过去。
    “南歌,你今天怎么打扮这么帅?还上发胶,招蜂引蝶来了?”齐乐酸酸地说道。
    谢南歌心想,我才不稀罕那些蜜蜂蝴蝶,哥这棵草可是有主的!
    “低调低调。”谢南歌不禁夸,乐得咧开嘴,作出一个抚头发的动作,朝四下看看,小声问道,“那啥,我同桌来了没?”
    “你说纪崇安啊?”齐乐又开始酸溜溜起来,“到底谁是你好兄弟?你怎么天天都把他挂在嘴边?他跟我们大家又不熟。”
    “哎呀,你是我兄弟,但他是我同桌嘛。”谢南歌心虚地说道。
    不过很快就是对象了!谢南歌得意地想,到时候一定要让你吓掉眼睛。
    齐乐也不知道纪崇安有没有来,纪崇安虽然因为长得帅学习好很招人喜欢,但是他为人冷漠,总是独来独往,从不跟班上的同学打闹相处,没有人跟他关系熟,久而久之,他都快变成班上的一个透明花瓶了。
    两人一路走到包厢内坐下,发现班上大多数人都在。
    刚刚高考结束,终于可以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可以摸到久违的手机,可以肆无忌惮地玩耍交谈,所有人都很激动兴奋。
    男生围在一起聊游戏聊球鞋,女生围在一起聊明星玩自拍。
    和大家打完招呼后,谢南歌拒绝了各种邀请,找了个不算隐蔽的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摸出手机,假装在看手机,实际上一直都在偷偷注意着门口的情况。
    等纪崇安来了,他一定要冲上去,先要个联系方式。
    毕业后,现在大家都能光明正大用手机了,纪崇安总不能再用没手机的理由敷衍他吧?
    然而直到班主任宣布毕业聚餐开席,纪崇安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谢南歌在桌面下摸出手机给纪崇安发消息催促他:【老师都讲完话宣布聚餐开始了,你到哪儿了?我给你留了一个我身边的位置。】
    然而十分钟后,谢南歌依旧没有收到消息。
    大概是谢南歌坐立难安得太明显,和他坐圆桌正对面的班主任皱眉问道:“谢南歌,你这爱搞小动作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屁股底下粘着针扎屁股呢?”
    谢南歌不满地撅起嘴巴,又想起来某人嫌弃过自己撅嘴,只好又放下嘴角,回答道:“老师,人还没来齐呢。”
    和差生谢南歌相比,三好学生纪崇安就是各科老师的心头宝,学习好还不惹事,老师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得意门生呢?
    “唉,谁没来啊?”班长赶紧问道。
    “纪崇安没来啊!”谢南歌瞪起眼睛,生气地说道。
    纪崇安在班级里难道已经透明到这种地步了吗?未免也太不注重社交了,要不是我,他可怎么办啊。
    “啊,这……”一向精明怜牙悧齿的班长忽然就卡壳了。
    饭桌上热闹的气氛一下凝固了。
    两个女生窃窃私语:“谢南歌不知道?”
    谢南歌发现班上好些人都在为难又尴尬地看着自己,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谢南歌不明所以地问道,“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南歌,你不知道吗?纪崇安不会来了。”班上一个女生率先打破尴尬,不忍地说道。
    谢南歌当即脑子一懵:“为什么?”
    这是班级的毕业聚餐,他亲眼看着纪崇安把聚餐的钱交给班长的,怎么可能不来了呢?
    再者说,就算他不来了,最应该了解这件事的人不该是我吗?班上其他人跟纪崇安又不熟。
    “他高考前就决定好要出国留学了,而且他要先出国读预科班适应那边的语言环境,所以今天也是他出国的日子。”另一个女生说道。
    “是啊,我们还以为你知道呢?你们两个不是同桌和室友吗?你不知道吗?”班上的其他人都纷纷附和起来,仿佛除了谢南歌之外的所有人都了解纪崇安出国的事情。
    谢南歌坐在椅子上,看着班上同学们一张一合的嘴巴,却怎么也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大家的表情和面庞也逐渐模糊起来。
    就连平时和纪崇安说不了几句话的班上同学都知道纪崇安要出国留学的消息,但是自诩纪崇安全校唯一好朋友的谢南歌却不知道。
    回想自己昨晚到刚才做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谢南歌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扒了衣服绑在十字架上让人观赏一般难堪。
    后面的聚餐全程,谢南歌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明明是一个开朗擅长交际的人,此刻却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齐乐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抢过他的杯子,说道:“你至于吗?我早就说了纪崇安就是个冷心冷肺的白眼狼,你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死缠烂打要交朋友三年了,人家鸟过你哪怕一眼吗?”
    齐乐一向看不惯纪崇安,谢南歌是知道的,但是齐乐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吧?
    他醉醺醺地揪着齐乐的衣领子,涨红着脸,问:“我真的那么舔狗吗?”
    齐乐狠狠地点头:“对,就是这个词儿!你不说,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词儿可以这么恰如其分地形容你!”
    “傻b。”谢南歌重重地把脑袋朝后砸在拐角沙发的靠背上,不知道是在骂齐乐还是骂自己。
    齐乐对于谢南歌这种像是失恋一般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理解,忍不住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去和同学们聊天吃饭去了。
    谢南歌一口饭没吃,一个人抱着酒瓶子,一瓶接一瓶地吹。
    齐乐走了,更没人管他了。
    “啊!举杯邀明月,喝酒浇愁愁更愁!”
    谢南歌举着酒瓶子手舞足蹈地像跳大神的一样,嘴里念叨着不对头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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