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装可怜误我: 2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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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猜,不猜我都知道你是谁。
    温幼央没好气地扒拉下她的手,“姜妧,你告诉姐姐,是不是父王硬逼你入宫的?本宫就知道,他软硬不吃岂会轻而易举听从晏觉殊的劝告。”
    姜妧遗憾地缩回手,意犹未尽:“姐,爹他就答应不让我去和亲,谁知前几天也不晓得收了谁的消息,要送我去选秀,他那驴脾气我哪拗得过啊,不过想着日后能和姐姐朝夕相处,我才不愿每日都对着他那张熊脸发呆。”
    女孩淘气地吐吐舌。
    “愈发油嘴滑舌了,”幼央敲了下她脑袋,力气不大,“罢了,肯定是太后的旨意,父王他也不得不从。”
    “可是……”
    她古怪地蹙起眉:“太后不是不待见我吗,要选也选个瞧我不顺眼的女子同我对抗,选你……她难道转性了?要给本宫送温暖?”
    建德宫的太后“阿嚏”一声。
    姜妧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亲密地挽起姐姐的手:“姐,我听说你做了贵妃,好威风啊!”
    “威风个什么,其中的门道你还没摸透。”温幼央道,“我的位子只是虚位,有如将倾高屋摇摇欲坠,仅凭一点未知的土基。哪天陛下对我的新鲜劲过了,我就不知道在后宫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了。”
    姜妧焦急:“啊?那怎么办?”
    “房屋倒塌就加固,土基不稳便夯实,第一固权,第二稳宠,不然你以为来这里玩过家家?我们都是公主,有别于平民女子。”她叹了口气,目光遥遥望向远方,“若能成平民女子也好。”
    姜妧听得一知半解,装作深高地点点头。
    “那娘娘的意思是……要得宠?”卷月试探地问了一句,欣喜道:“太好啦,您终于开窍了!”
    温幼央睨她一眼:“本宫早开窍了,就是不明显,陛下人都逮不住我上哪儿得?还不如先放放,把一众牛鬼蛇神都清干净了再说。”
    “陛下每天都在您身边晃悠……”卷月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奴婢说娘娘英明,嘿嘿。”
    温幼央不纠结,指了指一旁的宫殿:“这便是颐云宫,本宫和裴贤妃打声招呼叫她好好照顾你,有空常来信宁宫坐坐,等陛下回来给你定个居所。”
    “好耶!”姜妧欢呼。
    温幼央望着少女蹦跳的身影消失,无奈地捏了捏眉。
    “公主……”掬夏欲言又止。
    “陛下应该还有三两天回来,妧妧在本宫面前瞧着本宫才安心。这样,多去王公公那儿晃晃,让他替本宫说叨几句。”
    “是。”
    小战场战事并不难打,桓臾亲临大抵是鼓舞了士气,大荆捷战频频,三天后得胜回都。他下朝回来,王自喜跟在后头叭叭个没完,大概就是报了几句他不在皇宫的状况,桓臾听了一半,摆手不耐烦地让他跳过。
    “是,”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突然想起掬夏的话,忙道:“还有一事啊陛下,太后娘娘在选秀的姑娘里挑了个模样周正的,等着陛下给择居所呢。”
    他殷勤地摊出宫苑图。
    桓臾瞟了眼:“哪家的。”
    “哦是……”他留了个心眼,“淮楚的,名叫姜妧。”
    淮楚?桓臾表情稍霁,姓姜不姓温,应该不是她的妹妹,男人的手指在信宁宫附近逡巡。看运气,说停就哪个宫吧,他在心里默念。
    毕竟除了信宁宫那位主,其余妃嫔的居所他都是这样糊弄过的。
    王自喜见他那架势大有故技重施,“陛下,奴才觉得这姜姑娘和贵妃同是淮楚出身,而且这些天奴才见姜小主常往信宁宫去,想必她跟贵妃娘娘关系该顶好,不如迁去信宁宫吧。”
    桓臾手指一顿。
    “有多好?”
    王自喜睁着眼睛瞎一通乱吹:“哎哟那可是形影不离,恨不得晚上睡觉一条被子盖,饭要手对手喂,跟鱼离不得水那般相亲相爱,谁都离不开谁呢……”
    他说着说着发现陛下的脸越来越黑。
    “啊其实也没那么……”他讪讪一笑。
    桓臾的手指唰地滑向信宁宫的对角点,王公公见了倒吸一口气。
    “就这吧。”他点了点,不怀好意地笑道:“相亲相爱?朕都还没到,她先往后捎捎。”
    王自喜拿回宫苑图简直就要晕倒。
    他该怎么去和贵妃交差。
    您的宫在南,姜妧的宫在北,中间隔了几乎整个后宫的事实呢。
    ***
    姜妧浑然不知,兴高采烈地在御花园放纸鸢玩。温幼央抱着团团在一边看着,昏昏欲睡。
    忽然“啊”的一声尖叫,吓得她瞌睡全无,姜妧欲哭无泪地望着大树,“我的纸鸢。”
    纸鸢被卡在了树枝,动弹不得。
    “宝林,奴婢再给您拿个吧。”卷月宽慰。
    “可是……”她依依不舍地用脚画着圈圈,小声:“可是我喜欢那个。”
    温幼央起身,把团团交给别人道:“本宫去给你拿。”
    啊!?卷月大惊失色:“娘娘使不得啊!您怎么会爬树。”
    “本宫会啊,”她云淡风轻,“本宫小时候常常和……”
    她想到了什么,没有说出口:“经常和朋友一起爬树玩的。”
    “那您也先等等,奴婢去叫侍卫来。”
    “无妨,”她比划了下树的高度,轻松道:“很简单的,你还不如去帮我拦着先别让人过来。”
    “可……”卷月还要说话,温幼央已撩了裙走到树下。
    她爬树的功夫确实熟练,没几下就够到了卡着纸鸢的枝丫,底下的人统统捏了一把汗,女孩伸手,将要碰到的一刹那——
    呼~风一吹,纸鸢乖乖地自己掉回地面。
    她一时无语。
    “娘娘,您快下来吧。”
    “别催别催。”温幼央默骂了鬼运气十遍,磨磨蹭蹭地往下一看。
    嘶——怎么有点高。
    “这树,是不是长高了。”她越看越晕眩,紧紧抱住了树干,“那个,我好像下不来。”
    卷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句话轰然把她打趴:“娘娘您别动,奴婢去叫侍卫来!”
    她努力别过头不去看底下风景,可是头越来越晕。
    她爬了有那么高吗。
    她努力深呼吸。
    “诶这是……”姜妧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温幼央紧闭着眼听到了耳边的风声。
    来人轻盈地踩着枝干向上,单手环抱住了她的腰,她吓得手一松,下意识拢住了他的脖颈。
    天旋地转,树叶簌簌,映入眼的是金光熠熠的面具。
    他稳稳落地。
    “陛…陛下……”掬夏已然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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