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装可怜误我: 16、===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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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幼央全然不知牢骚话都舞到了正主面前给他听,若不是掬夏觉得有失贵妃体统,把她从沈婕妤身上拽下来,她高低还得再多叨叨几句。
    “娘娘,先用晚膳。”掬夏无奈地抹汗。
    朝霞赤红绚烂天边,盛夏黄昏凉风习习吹动绿荫,湖边小道那儿最是适合消食。
    温幼央本打算去的,可卷月匆匆过来说是有封信托人转交给她看。
    “黄公公给的,说是娘娘的老熟人,”她挠了挠脑袋:“娘娘要看吗?”
    沈婕妤也好奇地凑近:“什么老熟人?”
    温幼央自己都不知道,半信半疑地拆开了信。
    她大致浏览了遍。
    信是晏觉殊写的,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便是告知她姜妧不用再去和亲了。
    温幼央心激动得砰砰跳,忍不住捧着信原地转了几个圈,高兴道:“太好了,妧妧不会被逼去和亲了。”
    “真的吗?”掬夏也为她高兴,“是王上自己回心转意了吧。”
    再继续看下去,女孩抿唇:“晏觉殊说他写信力劝,才让父王打消念头……”
    沈婕妤眸光微动。
    掬夏:“他总算干了件人事。”
    “那个,”卷月讪讪举手:“奴婢想问晏觉殊是谁啊?”
    倒非温幼央刻意隐瞒,只是这段过去总归不光彩,在后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自己早和晏觉殊没了婚约,形同陌路,她淡淡:“淮楚的无名将军。”
    哦~卷月松了口气。
    “姐姐真的信他所说?”沈婕妤问。
    温幼央思索一番:“妧妧不必和亲应该所言不虚,因为宫里长久没有消息传出,至于他力劝父王…以本宫对父王的了解,他就是个老顽固,决定的事不会为只言片语而改变。”
    “晏觉殊特意写明是邀功也好,增加好感度也罢,本宫会谢谢他,但本宫真正在意的唯有结果。”
    信启了二段,第二件事他提到了帕子,说帕子是当年温幼央所赠,自己格外珍惜,随身携带多年,如今想留个念想让她归还。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还帕子是假,制造见面机会是真。
    温幼央扫了一眼书桌台面,她记得东西是搁那儿,但过去了好多天,帕子早就不见踪影。
    她向婢女们描述了它的样子,众人皆摇头说未曾见过。
    “可能是掉在缝隙里了。”她放下信,跟婢女们过去翻找。
    信纸微卷置落在桌面,墨笔字迹娟秀,沈婕妤一直都没说话,目送她们过去寻找,而后低头阴鸷地盯着它。
    信写得情真意切,落款晏觉殊三个大字都被她收入眼底,一个字一个字地拆分回味,最后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嘴角。
    “啊真的找不到啊。”她听见温幼央说。
    当然找不到了,别的男人的东西怎么能留在你身边呢。她近乎偏执地想。
    温幼央盘腿坐榻,“要不我再绣一个给他?唉,真不想被他欠上。”
    沈婕妤目光一凉。
    这……掬夏和卷月面面相觑。
    “姐姐,”沈婕妤道,“小帕子而已,让别人代劳吧。”
    “是啊是啊!”卷月抢着道:“奴婢来吧。”
    温幼央还有些犹豫。
    “姐姐,嫔妾来绣吧。”
    倒不是温幼央小看她,女孩比了比她的身高,有些期期艾艾地开口:“你…女红如何?”
    “姐姐瞧不起我?”女子婉笑。
    实话说,幼央自己也懒得再亲手给晏觉殊留个劳什子的念想,毕竟咱们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但让沈婕妤给他绣,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更加不爽。
    非常的不爽。
    “没有,”温幼央吞吐道:“那你就依着绣个荷花吧,绣烂点也没事。”
    她微笑着点点头,去动工了。
    沈婕妤走后,温幼央没缘由地开始烦躁,让上茶解渴,喝了几口不喝了,蹙着眉一个人发闷气。
    “诶,”银烟不明就里,撞了撞卷月的胳膊肘,“谁惹娘娘不开心了?”
    “早就说让我来绣嘛。”她叹气。
    大约几个时辰,宫门落了门栓,卷月多次来劝温幼央上床睡觉,她偏固执地坐着不动。
    终于,沈婕妤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方手帕。
    “娘娘瞧瞧?”
    她赶紧伸头去看,这一看吓了一跳。
    “这……”女孩揉了揉眼睛,把东西拿去灯光下照个亮堂,反反复复观察良久。
    我说的明明是荷花啊。
    “这怎么看都像是,”温幼央指着绣的图案,对上沈婕妤似笑非笑的脸,惊异道:“都像是一株风年残烛的老菊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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