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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红楼之林氏长女记》 140、江南(下)(第2/3页)
……”林乐昀瘪着嘴巴看人。
其实林乐旭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他也是个爱笑爱哭爱闹的小鬼头,可是这样天真烂漫的性子在曲文君走之后就逐渐收敛了。看着家里下人拜高踩低,疏忽林乐曦,他心底怒火中烧。可每次都在他快要忍不住想要发泄的时候,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这个世道王者当道。你若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势力根本无法保护你要保护的人,也做不了任何你想要做的事。因此,他在一点点学,一点点朝那些厉害的人物靠近,直到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时候。
林乐昀是个特别的存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林乐昀待他一向亲和。撒娇耍赖的,一直缠着。林乐旭刚开始十分抵触,可奈何林乐昀确实还小,那一汪水眸看着你,眨巴眨巴几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看的林乐旭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林乐曦在后头廊沿下看着一大一小干瞪眼,笑的格外开怀。似乎林乐昀很喜欢这个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相处的大哥哥,总是跟在他身后打转,时不时的还要过去捣捣乱,是赶也赶不走,甩也甩不掉,横竖最后他都会妥协的。后来日子一长,林乐旭便习惯了,也没甚了。
外头林如海看着两个孩子,无奈叹息,到底还是跟他生分了。一个两个总是倔脾气,他也拉不下这个脸来与他们说,日子一长,总也习惯了。
人本□□懒惰的,一旦习惯了一种现状,是不会愿意改变打破这个平衡的。
“阿姐已经见过宁妃娘娘了,天家不着急的话,日子一天天过去,曲家也会着急的。只是我听戴权的一个小徒弟说,天家这些日子一直让天星阁的人占卜星象来着,只怕咱们还不急的时候已经有人等不及了。”这是林乐旭在离开外书房时最后说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林如海再明白不过。
静默良久,长叹一口气,林如海拿起银剪子剪了剪灯芯,让烛火更亮堂一些,而后仔仔细细地看起了林姚氏留给他的东西。那一本薄薄的册子上头,记录了不少人事啊……
“哟,这不是林大人么。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卓嘉辉正对着案上那一筹莫展的事情苦思冥想呢。
林如海瞥了一眼摊着的案卷,叹一口气,拿出那两张契纸:“这是当初族里闹出事情来时得到的,我瞧着不好又不想花费心思打理叫人挂出去了。这原也是我本家的婶娘的东西,可惜了,坏事做尽的人甚好物件儿到了手里也没个好下场。卓大人,你年纪轻却得天家青眼,自然能明白里头的弯绕。盐道这路子是脚踩清浊两条道的,好那便是极好,不好那便是随时掉脑袋的不好。我不曾参与过的事也不想被扣上屎盆子,还请你多多进些心力。”说罢,林如海拱手作揖。
卓嘉辉一惊,径直从宽椅上下来扶起林如海:“林大人您说这话可是折煞晚辈了。晚辈也只是运道好,才能在天家跟前挂号。您如此,晚辈愈发惶恐了。”
林如海闻言,微微一笑,摆摆手:“大家同朝为官,里头的事情都明白的。我为难你自然也为难,还是早些将事情了了,大家图个清净方是正道。”
“晚辈定不负大人所托。”
有了林如海的襄助,卓嘉辉的进展可谓是极其顺利。
嘭!
夜半三更,夜深人静、鸟雀皆无声时,一声重响,在纯净漆黑干净的夜幕上狠狠地划上了一道伤口。
不知是否因为动静过大还是怎的,竟连扬州都感觉到了。
“老爷!外头这是怎的了?”贾敏原本觉便浅,这一声响几乎是立时就将她惊醒了。
林如海眼眸一沉,看着外头陆陆续续显露出来的火光,沉声道:“这事儿怕是不小,你这些日子看好门户不得有人私自外出随意走动,免得惹祸上身。”
贾敏忖度着林如海的神色,跟着他一道起身,服侍他穿衣。随着林如海起身,一屋子的女使也跟着忙碌了起来,端水奉巾,捧衣拾鞋,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却井然有序。
“老爷放心,我一定看好林家的门户。绝不让一只苍蝇出去也绝不让一只蚊子飞进来。”贾敏在看见林如海神色忽然转变时便意识到此事不对,这样大的声响不是寻常事物能做到的。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林家最好能明哲保身,万不能牵扯进去半分。在这种大事上头,贾敏思绪清晰万分。
苏州靠近大运河的一处田庄不知为何竟炸了。这可好,捅了蜂窝了。这可不是小事,□□一事里头牵扯了多少人事利益,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牵扯进去,掉了头上的乌纱不说,还极有可能赔了自己的一条小命进去。
江浙巡抚亲自动手查案,势必要将此事查个一清二楚、水落石出。
先是要查清这两处田庄的来路,从苏州一路直直查去了扬州金陵一带。原是林家的庄子,后头卖出去了。簿颖出来作证,这田庄是已经去世的林淮氏趁着林姚氏孤儿寡母无人可依时拿去的,后来两边闹翻,好些个物件东西便由林乐曦着手收回。此事当时影响甚大,百姓议论纷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林乐曦那时收回田庄不过数月,便是要做甚时间也过于紧凑自然不会是她,不然岂不是摆明了把柄让人抓么。这事儿牙行的人能作证。既然田庄已然着手转卖,那自然是要从后来接手的人身上接着往下查了。
在官府档子上查到了那行脚过路的商客,顺着线一路往下查,很快便找出了那行脚的商客哪里是商客,竟然甄家下仆假扮的。可甄嘉应出面表示此人与甄家无关,在几年前这人因为手脚不干净被主家逐出去了,家里只有一个常年卧床的老母和没了母亲才三岁的女娃娃。家里穷的叮当响,揭不开锅,想来是缺钱才起了偷盗的念头。却因做的不严密叫主家发觉,这才叫逐了。
这等说辞有的人信有的人自然不信。林如海闻言,嗤之以鼻:“冠冕堂皇!”
卓嘉辉那边倒是有了进展,发现那炸了的庄子原是做□□的,管事的已经炸死了,死无对证,线索自然断了。
“林大人觉着,路行止此处,该当如何呢?”卓嘉辉看着对面的林如海,虚心问道。
林如海揣着手,明明是入了春的时节,可偏偏还是沁凉得很。末了,摇摇头:“若是那人不肯说,这条线只怕会断。一旦断了,要想从一团乱麻的毛线堆里找出那一根独立的线头,只怕是难上加难啊~”
“老爷,大爷带着二爷来给老爷送晚膳了。”林枫在外头回禀。
林如海点头,林枫自出去引人进来。“伯庸跟着一道用膳罢,家里做的饭食可比外头的那些要好上许多。”
卓嘉辉,字伯庸。因是家中长子,伯仲叔季,加冠时先生取字庸。嘉辉,自然是光宗耀祖的含义,可世上聪明人太多,难得平庸糊涂一些,也没什么妨碍反能护平安。固取字伯庸。
自上回林如海与他说完那番话之后,这两人的关系便亲近了些,想是族中亲戚一般。
“既然如此,那伯庸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卓嘉辉正好嫌衙门里的饭菜单调。一道醋酸鱼来来回回做了五日不带换的,他都快吃吐了。
贾敏担心林如海在衙门里不好好用膳,特意吩咐厨房单做的,又怕那些同僚见着他不好不分,一分就不够了因此特意命人多做了些,让林乐旭带过来。
“娘,我要跟阿兄一道去。”林乐昀嘟着个嘴巴拽着贾敏的水波纹水银红绣祥云如意宽袖,不依不饶。
贾敏被摇得不耐烦:“你大哥哥与你不同,你还太小,这外头黑得这般,衙门里又是鱼龙混杂的,当心叫人摸瞎子摸去了。不成!你在娘身边好好待着,等你爹爹回来就是。”
“我不~凭甚阿兄就能去,偏我去不得。阿兄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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