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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红楼之林氏长女记》 135、算定(第2/4页)
他舍不得让他阿姐看脸色,只是语气略有些生硬。
林乐曦如何能感觉不出来,只是她走到如今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她知道的体验的愈发清楚:“阿姐知道你心里不快,可终究都是一个姓。你心里的念头我也知道,觉着大不了以后一拍两散。可往后即便是分家亦或是分宗都是都中林家,说出去都是一家子,一个宗族。别忘了,那个时候苏州林家是如何借着父亲的名号行事的。显而易见的,在世人眼中,宗族血缘关系哪里是那么容易分割得开的。当初我花了多少的力气,废去了多少祖母留的底牌才将两家彻底分开。你与乐昀又不一样。”
一席话说的林乐旭低头无话反驳。林乐曦见状,叹息一声,放缓了语气接着劝道:“你们是一个爹生的,即便不是一个母亲。在外人眼里看来你们还是亲兄弟,往后出去都是一脉相关的,哪里能割舍的十分清楚十分干净。你十五了固也,不是孩子了。孩子能意气用事,可咱们不能了。你又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了,一举一动都叫人瞩目注意。家族不和内部龃龉皆是常事,可咱们之前已因苏州一事非议颇多。”
“苏州又不是咱们的错!分明是人家仗势欺负人咱们只是被动防御罢了。”林乐旭提起这个格外生气。
明明不是他们的错,却因为脱离宗族叫自家上了风口浪尖。那时他气的恨不得冲去那几家里揪着人出来痛打一顿才好。可他不能。他阿姐已经冲在了前头,将他护在了身后,这时候若是他做出任何不合时宜冲动的举动,那无疑便是害他阿姐。所以他忍着。如今又叫他阿姐拿出来,愈发气了。
林乐曦见了,忍俊不禁。自己这个弟弟啊,外头的那一面她是不知道到底如何,可在她面前,总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固也,这关头怎的还是孩子脾气呢。”林乐曦轻昵地斥了一句,又笑道,“不是要你如何亲近,太太见了只怕更加担心你是否在肚子里打算了甚,坐卧不安的猜疑。何苦来哉,给自己找个麻烦。”
“阿姐既知道,那还要我于他多说话。”林乐旭不解。
林乐曦接过长庚手上的油纸伞,亲自撑着。却叫林乐旭一把夺过:“这事如何让阿姐沾手,我来就好。”林乐旭如今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年纪不大,倒是高了林乐曦足足半个头。林乐曦继承了曲文君北人的身量,在同龄人当中本就显得高挑,如今林乐旭还高了她半个头。
“也不是要你如何,只是乐昀与你开口说话时你回应上几句便是了。再冷着脸沉默不语,回头叫父亲知道了又得在你耳边说上个许多话。到那时我可不在你身边,你那满肚子的牢骚可只能与长庚他们几个说去。”林乐曦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最是不爱听林如海说教。他自己主意又拿的正,要是叫林如海说上个几句,耽误了事情是小,给自己找气受是大。
林乐旭明白林乐曦临行前叮嘱这番话的意图,垂着眼帘低声答应:“我知道了,会改的。”
林乐曦笑着点头,转身接过艾草递来的紫檀贴金花的小箱子给他:“知道你爱吃,特意嘱咐春娘做的。拿着路上吃罢。”
“嘿嘿,多谢阿姐惦念。”林乐旭见着这个小箱子就知道里头是他爱吃的零嘴,一扫方才脸上的阴霾,笑嘻嘻地接过抱在怀里。
林乐曦忍俊不禁:“怎的跟个孩子似的。好了,不耽误你赶路了。等会子雨要是大了可不好走。”
“阿姐,弟弟这便告辞了。”林乐旭听见这话才渐渐正了神色,拱手作揖道别。
林乐曦点点头,看着林乐旭坐进马车,渐渐行远了方才上了自己的马车往林府去。
林乐旭去了扬州,林乐曦的生活也一点点往下走。
古诗有云: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日子一点点过,到得寒食清明时节,事情又多了起来。
贾珠的灵柩于贾家的家庙铁槛寺停放,待得吉日便运往金陵入葬祖坟。庄宿阮身上的差事略轻松了些:“管家这事可真是个累人的活计,若不是有母亲留的账簿,只怕如今还摸不清头绪呢。”
贾琏舔着脸皮笑嘻嘻地给庄宿阮按肩:“知道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了,这不就给夫人揉揉肩膀松松。”
“你少来这套。”庄宿阮嘴巴这样说,可身子确实一动也不动,“过些日子我就将对牌钥匙还回去,这烫手山芋谁要谁接去。”
贾琏如今也不在乎这管家权不管家权的,听得庄宿阮这样说自然无有不应的:“是——夫人说的是。这劳什子累人得很,二太太想要那就给她便是。”
庄宿阮听得他语气不对,转头看去:“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戏?之前不还阴阳怪气地讽刺人家来着,这会子倒是变脸的这般快。”
贾琏见问,也不瞒着:“大舅舅说天家自定了十八殿下的事之后好似放下了一桩大事,如今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江北与西南的案子上。如今有些头绪,正想着要捞一条大鱼呢。要我安生在家念书,莫要再想着家里这些个杂事。若是江南那边查出不妥来,咱们只怕也得受些波及。”
这事庄宿阮知道:“老太太与金陵甄家的交情匪浅,若是江南不妥,咱家收到波及是自然的。只是为何天家定要在十八殿下大事既定之后方才将心神放在朝廷大事上。这与天家之前行事大相径庭啊。”
这也是贾琏不解之处,只是他略略知道些苗头。凑近庄宿阮耳边悄声道:“这事儿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我听舅舅他们提过一句。天家继位之后请普华大师算过一卦,结果如何除却已经圆寂的普华大师与天家、戴权外再无第四人知晓。只是猜测也是与殿下们有关。如今虞豫嫔生的十九殿下不过几月,唯独十八殿下尚未婚配。天家又时常做些令人费解的举动,皆与十八殿下与林家大姑娘相关。舅舅们猜,也许与十八殿下和林家那姑娘有关。”
庄宿阮若有所思:“林家大姑娘行事稳重,待人接物都与众不同。确实值得人深思。也罢,总是天家之事,咱们这些小人物关心了也是无用,谁知道下一个又如何。”
贾琏笑笑,手底下又使了些力道:“如何?可舒服?”
庄宿阮满意点头:“爷这手艺当真是好。”
贾琏笑着正要说话,外头染画便进来回事:“奶奶,林家的寒食礼到了。”
庄宿阮接过礼单一扫,笑道:“这大姑娘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啊,这单子拟的叫人挑不出一点错来。扬州那边的礼还没到,她这边的已经叫人送来了。那扬州那边的送是不送。”
“姑母要是送了,你尽管往老太太那边送,咱们只接这一份便是了。”贾琏闻言也跟着扫了一眼,心底不由地感慨这林乐曦行事周全,道。
庄宿阮嗔道:“你说的我哪里不知了。染画,让林之孝家的拟单子罢。记得!不可轻慢了。”
染画会意,这都中的与扬州的得分开,不可混为一谈。
贾琏看着不过一会儿便有些疲倦的庄宿阮,担忧道:“你如今这身子可还要再撑着?不若叫她们知道罢。横竖也是要说的。”
庄宿阮摇摇头,端了粉彩花鸟青花边茶盏抿了一口温水,摇摇头:“珠大嫂子的临盆之期日近,那边那位心神都在小儿子身上。我若是再不费些心神去看顾,只怕还得出事情。我如今日子也浅,好些个事情都让雁书染画她们四个去料理,我不过坐镇指挥罢了。更何况不还有你么,我也费不了多少神。大夫也把不准,我自己注意些便是了。”
贾琏却还是不安心:“那怎么能成?!你这是头胎,若是有个差错,我找谁说理去!”
庄宿阮的滑脉诊出来的不是时候,或者说很是容易叫人说闲话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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