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年后被死对头养了: 探望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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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湛解释说:“松山是嘉玉姨亲自挑选的,环境很好,医疗配备和工作人员也很专业,适合养病。”

    荀予安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他原本还想知道得更多,譬如妈妈过得开心吗?姜家人对她好吗?她有没有开启一段新感情……

    然而现在,这些已经不用问了。

    窗外的景色刷然而过,路两旁高楼林立,秋日的暖阳映在巨型玻璃幕墙上,连成一道耀眼的光轨,荀予安沉默地看了很久,终于开口道:“妈妈她有说过想我么?”

    展湛犹豫片刻,答道:“有……”

    荀予安听出他语气中的踟躇,转头看展湛,目光里尽是怀疑与难过。

    展湛无奈叹了口气,说:“予安,其实这几年你去看嘉玉姨的次数并不多,她生病后情绪很低落,不怎么愿意见人,再说你的工作需要到处跑,所以……”

    “别说了!”荀予安打断了他,哽咽道:“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无论是何理由,都是我的错。”

    荀予安的泪水在眼里转来转去,强忍着不落,展湛拍拍他的肩,柔声安抚道:“没关系,今后你还可以弥补。”

    目的地抵达,司机小杨把车停好,展湛喊荀予安下车,门口站着一位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地接应他们,展湛朝对方说了几句,便带着荀予安径直进去。

    松山疗养院内建有多处亭台楼榭,隙地则缀有四时花卉,随处可见的罗汉松,氤氲袅袅的天然温泉,价格不菲的各色锦鲤,整体风格古朴雅趣,置身其中仿佛有种在苏州园林畅游的感觉。

    走在曲径通幽的青石板路上,荀予安打量四周的环境,忍不住说:“这里好像有点偏僻……”

    “虽说偏僻,但也很安静。”展湛说,“这里的工作人员不算多,访客也少,比较适合嘉玉姨的情况。”

    “我知道。”荀予安落寞地说,“她应该心情一直都不好,不想见人也能理解。”

    数分钟后,展湛引着荀予安进到一间茶室,里面燃着淡雅的檀香,很快有人送来一壶普洱茶,帮他们各自倒了两杯就走了。

    “我们要在这里等吗?”荀予安问。

    “对,这里是会客室。”展湛道,“出发前我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他说嘉玉姨想在这里见你。”

    荀予安想了想,犹豫地问:“你……现在要走吗?”

    “你想让我现在就走?”展湛反问道。

    “不……”荀予安缓慢地摇摇头。

    “那我就过一会再走。”展湛笑着说。

    荀予安嗯了声,端起茶杯抿了口,登时皱着眉头放下,普洱茶实在是太苦了,他从小就偏好甜味,本以为自己已经二十四岁了,这个矫情的毛病能得到改善,谁知还是一点苦都吃不下。

    他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荀予安黯然地想,在蜜罐里泡了十八年,成年后却一事无成,妈妈曾说人这辈子的享受都是有定数的,或许就是因为他提前透支了自己的后半生,才落得如此境地。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嫌苦就别喝了。”展湛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荀予安,说:“尝尝这个,兰姨打的新鲜果汁。”

    荀予安收敛心神,把保温杯接过来,嘀咕道:“原来是果汁……”

    其实从老宅出发时,荀予安就注意到展湛手里的杯子,还以为他是老干部习惯——保温茶杯不离身,于是也就没问,不曾想竟然是专门给自己带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温暖。

    果汁是用凤梨加橙子做的,口味偏甜,应该额外放了冰糖,做好后还在冰箱里冷藏过,喝起来清爽怡人,荀予安足足喝掉大半,压抑感也随之消散不少。

    “别喝了。”展湛温声道,“马上要吃午饭了,喝太多冰的影响肠胃。”

    荀予安哦了声,难得乖巧地放下杯子,认真地说:“谢谢你,展湛!”

    展湛一愣,旋即失笑道:“我都说过了,跟哥哥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静静地坐在茶室里等待,也不知过了多久,嘎吱一声,仿槅扇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荀予安马上抬头看过去。

    姜嘉玉穿着钴蓝色旗袍,外面套了件米白色开衫,迈着轻飘飘的步子走了进来。

    她……比记忆中瘦了很多。

    在荀予安看来,现在的姜嘉玉就像一片秋后残荷,被寒雨打得只剩根茎还在支撑着。

    原本乌黑的秀发因为常年抱恙,早已失去柔亮的光泽,眉梢眼角处遍布细纹,显出与她年龄不符的老态,但她的眼神却依旧透着荀予安所熟悉的温柔。

    “阿湛来了。”姜嘉玉的眼眸弯了弯,笑着朝展湛打招呼,动作很慢,声音有些干涩,仿佛老电影里的人,卡顿无比。

    荀予安腾一下起身,怔怔凝望着她,姜嘉玉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荀予安身上,稍略眯起眼睛,目光中带着一点困惑。

    “阿湛!”姜嘉玉看了看荀予安,再转头看展湛,惊喜地问:“是安安,安安对吗?”

    蓦然间,荀予安的眼前一片模糊。

    明明是熟悉的昵称,姜嘉玉的语气里却透着些许陌生,这一刻荀予安突然有种强烈的割裂感,仿佛体内生出两个灵魂,十八岁的他正在质问二十四岁的荀予安:

    你到底……有多久没来看妈妈了?!

    “是安安!”展湛也跟着站起来,语气熟络地说:“嘉玉姨快坐,我叫他们泡了你最喜欢的普洱茶。”

    “好……好好。”

    姜嘉玉走到茶桌旁,迟疑片刻,还是选择坐到展湛身边,展湛便给她倒了杯茶水,姜嘉玉将杯子捧在手里,边喝边不时看一眼荀予安,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姜嘉玉的举动令荀予安很难过,相较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她明显跟展湛相处得更为自然,荀予安只觉胸口一阵阵钝痛。

    茶室里静谧无声,长久的沉默后,展湛看了眼表,起身朝姜嘉玉说:“嘉玉姨,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得先走了,抱歉。”

    荀予安立即抬头看展湛,现出无助的神情,展湛笑笑,躬身附在他耳畔说:“两个小时后我就来接你。”

    展湛走后,房间内变得更加寂静,荀予安的双手藏在桌下,紧了又紧,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偷偷打量姜嘉玉。

    姜嘉玉脸上可见明显的青色血管,高领旗袍将脖颈完全遮掩,真丝手套则与长袖开衫的袖口重叠,整个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像《装在套子里的人》的别里科夫,想要同这个世界隔绝开。

    但荀予安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掩盖病变的皮肤,遂酸涩地说:“戴着手套不舒服吧?如果难受就摘下来,我不会去看的。”

    “不难受。”姜嘉玉柔声说,“安安真乖。”

    荀予安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姜嘉玉认真想了想,问:“安安是想看看对吗?”

    “不,也不!”荀予安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解释道:“我没有想看,但也不是不想看,我……”

    “我懂——,”姜嘉玉包容地说,同时将右手的手套缓慢褪去,放在荀予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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