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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到六年后被死对头养了》 最初の话(第4/14页)
道:“问你呢?”
季明只得违心道:“嗯呢……”
荀予安只觉不可思议,质疑道:“我有病吗?放着家里几百亿的生意不要,跑出来当个天天挨骂的糊咖?还得养个你?!”
这话严重伤害了季明的自尊心,虽然他也没啥自尊心。
他冒着被打的风险,嚅嚅喏喏纠正:“呃……话不能这么说,我又不是靠你发工资维持生计,还有,我刚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是因为你跟荀叔断绝了关系,你才不能要公司。”
荀予安旋即瞪眼,没好气道:“听到了!我又不是聋的!我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我,但没想到他做得这么绝!”
季明把一杯热茶递过去,忽而想起什么,小心翼翼道:“你曾跟我说过,是你主动断绝的,但没说原因……”
荀予安捧着茶杯的手登时一抖,差点没把水洒出来。
什么鬼?
当初他可是打算要好好闹腾一番,不把荀家搅个天翻地覆,他绝不肯善罢甘休,怎么可能主动断绝父子关系?
霎时间,无数纷乱的记忆碎片在他脑子里闪回,荀予安马上抬手按住抽痛的太阳穴,本就白皙的肤色惨淡如霜。
季明看着有些心疼,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默默陪着,等待他的反应。
过了许久,荀予安抬头,黯然道:“我妈生病后,有得到照顾吗?”
“嘉玉姨还好。”季明小声说,“她跟荀叔离婚后就回姜家了,一直在治病。”
荀予安松了口气,脸色终于好了些,转眸注视季明,沉声道:“还有个问题,我们家……荀家,现在是谁的?”
季明:“…………”
见季明一脸踟躇,荀予安也不催促,只死盯着他不放,在荀予安凌厉的视线压迫下,季明迫不得已吐出两个字:
“展、湛。”
多奈草原的九月,芒草萋萋,一望无垠。
远山自夕阳余晖中透出朦胧的起伏,脚下绿意浓厚,不知名的野花在风拂过层层草浪时,星星点点显露。
“予安——!荀予安——!”
季明踉踉跄跄被牧民带着骑马,边骑边朝四处大喊,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他才刚学骑马没几天,也就是个马跑起来、不会摔的半吊子而已。
喊了半天不见人影,放眼望去,尽是绿草,季明急得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紧紧拽住缰绳,心焦虑到极点。
完了,早知道他就不该接那人的电话,这下好了,直接把荀予安给刺激跑了!
牧民大叔见他慌乱的样子,便从马背上直起身,骑到远处绕了三圈,而后策马回来,拍拍季明肩膀,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哎,拿边,拿边……”
远处的下坡,股股黑烟笔直冒出,冲刹蓝天,两人立即纵马奔过去,季明跌跌撞撞下马,在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心脏骤跌!
侧翻的老式手摇拖拉机上,衣着单薄的青年双眼紧闭,面色灰败,额角眉梢遍布鲜血,直接濡湿了半张俊秀的脸。
季明不敢拿手碰他,既惧又气,就在牧民大叔准备打电话喊救援时,终于忍不住干嚎起来:
“天杀的荀予安!你踏马开个拖拉机都能出车祸——!!”
凄惨的鬼哭狼嚎回荡于天地间,躺尸的青年眼皮动了动……妈的这谁啊?睡个觉也不得安生,吵得他脑仁疼,浑身也跟着痛。
他小少爷脾气上来,蓦然睁开眼,张嘴就是一声吼:“陈叔,把人给我叉走!”
嚎叫声戛然而止,季明惊喜道:“予安,你、你醒了?!”说着眼泪没忍住,刷地掉下来。
季明?
荀予安茶色的眼珠满是狐疑地盯着面前人。
季明长得高壮,面容很有阳刚硬朗的型男味道,然而同外表截然相反,哭却只会啪嗒啪嗒掉眼泪,抽抽搭搭的鼻涕也朝下走,委屈巴巴道:“你还活着啊,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呸!我当然活着!”荀予安怒道,“打个瞌睡而已,我什么时候死了?”
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季明是他狐朋狗友那挂的发小,上次见也不过是两周前,跟着凑热闹看他揍人,但原本季明好像没有这么高,也没这么壮……
季明这人从小爱骚包,青春期发现自己长胡子后,就天天剃得跟削皮的白萝卜一样,几日不见,怎么会变成眼前这幅尊容——留着一脸络腮胡?
而且他明明是在去机场的路上,正要出国,季明这是来送他、还是来劫他?
想到这里,荀予安质问道:“季明!你怎么在这?还有,你怎么搞成这幅德行?”
季明:“??”
荀予安此时脑子十分混乱,浑然搞不清状况,就在这时,他忽觉脸上流下一串黏哒哒的液体,于是抬手摸了摸,满手黑红,刚凝结的血块颤颤巍巍地宣示存在。
血?!
荀予安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骂道:“卧槽!小明你谋杀我?!”说着一个饿虎猛扑,从拖拉机里蹿出来,哐几把季明按倒在地,左右开弓就要给他来一套王八拳。
小明?
谋、谋杀?
季明傻眼了,他已经有数年没听过荀予安叫自己小明了。
自从荀予安出事后,仿佛换了人似的,变得十分冷漠自闭,对所有好友一概疏远,也包括他这个发小。
想来也能理解,谁能在出那种事后,还和从前的圈子泰然处之?不说荀予安,单说他自己在家里破产后,都恨不得从身上扒掉一层皮,改头换面,最好教谁都认不出。
毫无章法的王八拳落在身上不痛不痒,不似揍人,反而像按摩,季明怕他真使劲,忙喊:“别打了,别打了,万一真把我打伤了怎么办?”
“小明,你还要不要脸?”荀予安拿眼剜他,又挥挥自己的拳头。
搞笑!标准的一米九壮汉,居然怕被自己打几下?
他理直气壮道:“我什么时候打得过你了?就你这身板,挨我几下还能受伤?”
季明脖子一缩,悚然道:“有没有搞错!你合气道练得都能去参加比赛了,上个月你把人打骨折,到现在对方还躺医院里呢!”
说完挠挠头,含糊道:“虽然你没错,但咱作为公众人物,万一这事被捅出去,影响多不好啊!”
荀予安头顶缓缓打出个问号,重点一歪,活见鬼般看季明:“你什么时候成公众人物了?”
季明理所当然道:“怎么可能是我?我说的是你,你出道都好几年了!”
——虽然十个粉九个黑。
听到这话,荀予安莫名打个激灵,一股微妙的寒意如游蛇般舔舐上脊椎,继而层层缠绕,蔓延全身。
他终于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违和了!
荀予安不顾季明继续在耳畔絮絮叨叨,徐徐起身,站直,任凭风将身上的t恤吹得鼓鼓涨涨,缓缓扫视周遭一圈。
天色将暮,紫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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