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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到六年后被死对头养了》 最初の话(第2/14页)
“予安,予安?”季明试探着唤了两声。
荀予安没反应。
短暂犹豫后,季明刚想抬手戳戳他的肩膀,就听嘭一声,荀予安倏然抱着俩手机,倒插葱式垂直倒地,昏迷不醒。
季明:“!!!”
季明和大叔面面相觑,大叔眯起眼紧盯季明,眼神里满是无声的谴责,季明马上高举双手,嚎道:“不是我啊!我还没碰到他啊——!”
夜色深沉,周遭安静得不似人间,只闻偶尔几声虫鸣,以及风吹过芒草的声音。
时值入秋,多奈草原昼夜温差极大,此时室外的气温骤降,宾馆里的暖气尚未开放,一室寒气。
荀予安被厚厚的毛毯包围,一脸麻木,季明则坐在对面,给他塞暖宝宝和热水袋。
就在荀予安昏迷后,季明立即喊来剧组的人帮忙,开车拉他去多奈医院,当时荀予安满脸是血,吓死一众人。
经过诸多检查,结果显示只是轻微脑震荡,除了脑袋上破个口子,其余指标都算正常,期间荀予安苏醒过来,护士便给他做了包扎。
虽然身体无碍,但情况仍旧不容乐观。
——荀予安确实失忆了,而且他还不肯接受。
他坚称自己是十八岁,正在去机场的车上,一睁眼就穿越到这里。
季明有些哭笑不得,穿越这种违背河蟹涩会的事,现实中怎么可能存在?这都能拍一期《走近科学》了!
医生诊断说这只是暂时性失忆,待病人融入原本的生活环境后,应当会自行恢复,但过程须得家属配合,譬如引导他逐步接受现实,且要循序渐进,不能短时间内讲太多,以免受到过度刺激。
于是在荀予安醒来的三小时内,季明便耐着性子陪他三个小时,两人一问一答,车轱辘话翻来覆去。
荀予安紧了紧毯子,大脑犹自混乱,第n遍问道:“你说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嗯!”季明亦是第n次回答。
荀予安:“我出国没去成,因为我从机场跑了?”
“唔……”季明想了想,补充道:“准确地说,是你把护照扔马桶里冲掉后,跑了。”
荀予安:“…………”
“我现在是明星?还是只黑不红、扑街那种?”
“嗯呢。”
“你家破产,你穷得没辙,所以来给我当经纪人?”
“…………”
见季明不答,荀予安轻轻踹他一脚,催促道:“问你呢?”
季明只得违心道:“嗯呢……”
荀予安只觉不可思议,质疑道:“我有病吗?放着家里几百亿的生意不要,跑出来当个天天挨骂的糊咖?还得养个你?!”
这话严重伤害了季明的自尊心,虽然他也没啥自尊心。
他冒着被打的风险,嚅嚅喏喏纠正:“呃……话不能这么说,我又不是靠你发工资维持生计,还有,我刚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是因为你跟荀叔断绝了关系,你才不能要公司。”
荀予安旋即瞪眼,没好气道:“听到了!我又不是聋的!我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我,但没想到他做得这么绝!”
季明把一杯热茶递过去,忽而想起什么,小心翼翼道:“你曾跟我说过,是你主动断绝的,但没说原因……”
荀予安捧着茶杯的手登时一抖,差点没把水洒出来。
什么鬼?
当初他可是打算要好好闹腾一番,不把荀家搅个天翻地覆,他绝不肯善罢甘休,怎么可能主动断绝父子关系?
霎时间,无数纷乱的记忆碎片在他脑子里闪回,荀予安马上抬手按住抽痛的太阳穴,本就白皙的肤色惨淡如霜。
季明看着有些心疼,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默默陪着,等待他的反应。
过了许久,荀予安抬头,黯然道:“我妈生病后,有得到照顾吗?”
“嘉玉姨还好。”季明小声说,“她跟荀叔离婚后就回姜家了,一直在治病。”
荀予安松了口气,脸色终于好了些,转眸注视季明,沉声道:“还有个问题,我们家……荀家,现在是谁的?”
季明:“…………”
见季明一脸踟躇,荀予安也不催促,只死盯着他不放,在荀予安凌厉的视线压迫下,季明迫不得已吐出两个字:
“展、湛。”
多奈草原的九月,芒草萋萋,一望无垠。
远山自夕阳余晖中透出朦胧的起伏,脚下绿意浓厚,不知名的野花在风拂过层层草浪时,星星点点显露。
“予安——!荀予安——!”
季明踉踉跄跄被牧民带着骑马,边骑边朝四处大喊,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他才刚学骑马没几天,也就是个马跑起来、不会摔的半吊子而已。
喊了半天不见人影,放眼望去,尽是绿草,季明急得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紧紧拽住缰绳,心焦虑到极点。
完了,早知道他就不该接那人的电话,这下好了,直接把荀予安给刺激跑了!
牧民大叔见他慌乱的样子,便从马背上直起身,骑到远处绕了三圈,而后策马回来,拍拍季明肩膀,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哎,拿边,拿边……”
远处的下坡,股股黑烟笔直冒出,冲刹蓝天,两人立即纵马奔过去,季明跌跌撞撞下马,在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心脏骤跌!
侧翻的老式手摇拖拉机上,衣着单薄的青年双眼紧闭,面色灰败,额角眉梢遍布鲜血,直接濡湿了半张俊秀的脸。
季明不敢拿手碰他,既惧又气,就在牧民大叔准备打电话喊救援时,终于忍不住干嚎起来:
“天杀的荀予安!你踏马开个拖拉机都能出车祸——!!”
凄惨的鬼哭狼嚎回荡于天地间,躺尸的青年眼皮动了动……妈的这谁啊?睡个觉也不得安生,吵得他脑仁疼,浑身也跟着痛。
他小少爷脾气上来,蓦然睁开眼,张嘴就是一声吼:“陈叔,把人给我叉走!”
嚎叫声戛然而止,季明惊喜道:“予安,你、你醒了?!”说着眼泪没忍住,刷地掉下来。
季明?
荀予安茶色的眼珠满是狐疑地盯着面前人。
季明长得高壮,面容很有阳刚硬朗的型男味道,然而同外表截然相反,哭却只会啪嗒啪嗒掉眼泪,抽抽搭搭的鼻涕也朝下走,委屈巴巴道:“你还活着啊,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呸!我当然活着!”荀予安怒道,“打个瞌睡而已,我什么时候死了?”
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季明是他狐朋狗友那挂的发小,上次见也不过是两周前,跟着凑热闹看他揍人,但原本季明好像没有这么高,也没这么壮……
季明这人从小爱骚包,青春期发现自己长胡子后,就天天剃得跟削皮的白萝卜一样,几日不见,怎么会变成眼前这幅尊容——留着一脸络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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