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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小侯爷打脸日常》 20、酒醉迷人(第1/2页)
别院就这么大。
她既不在厢房,又能在哪?
想起王子鸣临走前,伏在耳边的低语,王夫人心下越发颓然,拢共见了冯小小两面。打听来的消息,也是她与方云寒走得近。
是以徐莹上门送上银两之时,她还只当是捡了个便宜人情。
谁成想,竟是平白惹了一身腥。
“奶奶,您也不必太过担忧。”春杏扶着愁眉苦脸的王夫人,慢慢往前院走着,“她有手有脚,还能丢了不成。”
“再者,齐夫人明明答应了奶奶要来聚聚,可一听冯姑娘也在,便立马推脱身子不适不能前来。”
春杏撇嘴,“总归就是个落魄之人,再金贵也是上辈子的事了,刚刚方大夫也说奶奶心气不足,何必为这样不懂规矩乱跑乱窜的人,费心多想。”
“......你不懂。”王夫人轻叹,能让王子鸣特意来一趟,还直接去房后绑了人。若非贵人授意,她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缘由。
“奶奶,其他事奴婢的确不懂,可有一件,奴婢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何事?”
春杏垂眸,吞吞吐吐,不敢再说。
王夫人正心累,早就没了耐心,眉眼一立,冷斥道,“还不快说!”
“奶奶,奴婢也是为您好,这才斗胆献言。”
春杏左右看了看,方才压低了声,“您想想,自打老爷在公堂上瞧见了冯姑娘。先是让您纡尊降贵去那窄巷请人,如今更是从府衙特意赶来相帮。”
“怎得会这么巧?”
王夫人一顿,挑眉,“你的意思是?”
“奴婢也是瞎琢磨。”春杏见她来了兴致,忙不迭道,“冯姑娘狐媚,可别是老爷动了......”
啪——
一耳光狠狠落在正说着话的婢子脸上。王夫人怒目,“混账东西!主子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乱嚼舌根!”
要不是春杏引荐,她又怎么会认识徐莹,闹出这番糟心事。
王夫人越想越恨,越恨越气。心里正憋着火,手下生风,几个巴掌下去,春杏面上便肿得老高。
“你既是这么无规无矩,留在府里也是祸害,一会便让管事寻个人牙子,发卖了也算清净!”
“奶,奶奶,奴婢知错了!”扑通一声跪在碎石子路上,顾不上膝周酸痛,春杏连连磕头认错,“奶奶饶命!”
“饶命?!”王夫人冷斥,“我且问你,徐莹是怎么进得别院?”
当初说好,只是引冯小小进厢房,造出个虚张火势,再来一出英雄救美便是。
这会子不但没见着冯小小,反而多出个徐莹。
随侍的其余婢子都静静站在远处,春杏不敢声张,只抱着王夫人腿,哀求道,“奶奶,奴婢也是着了那徐掌柜的道,奴婢真的不知她是怎么进来的。”
“若不是你嘱咐了门房,她一个女子,难不成还能从墙头攀过来不成?”
王夫人不信,扬眉往后瞧了一眼,便有几个伶俐的婢子快步上前,合力将拽着王夫人裙摆不肯撒手的春杏拉开。
碎石子路上,脚步匆匆。循声看去,就瞧见发福的管事小跑而来,他先是行了礼,方才规规矩矩上前低语。
说话间,王夫人眉间郁气渐轻,面上也缓和许多。
春杏人精,知晓此刻还有一线转机,忙又哀求道,“奶奶,奶奶,奴婢真的知错了。”
她哭得可怜,却又不敢真的大声嚷嚷。光是这份子机灵,在府中怕是无人可比。
只可惜......
王夫人心底略有些不舍,但今日之事,务必要有个交代。
与躬腰候在身侧的管事一点头,王夫人眉目和善,“今日别院里走水,烟雾极大。她也算忠心,救火之时被烟熏坏了嗓子,哑了声。你发卖的时候,可要记得往日情分。”
这一字一句,惊得春杏面色惨白,“奶奶,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您饶了奴婢吧,求求您,饶奴婢一命。”
王夫人怜悯地瞧着瞪大了眼的春杏,连连摇了摇头,念了声佛号,随手指了身后一个看的过眼的婢子,“打今起,你就到我身边伺候。春杏这名不吉利,你就叫夏桃吧。”
夏桃面上欣喜,赶忙上前搀扶着王夫人。
碎石子路上,隐隐有放声的哭喊,可也就一瞬,又静了下来。
戏台上,正唱着出惜别,咿咿呀呀,水袖长舞。不知惹了台下多少眼泪。
稍稍招呼了其余几位官夫人,王夫人一落座,便先拿帕子擦了擦泛红的眼角,方才细细打量着不知何时回到前院的冯小小神情。
少女面上含笑,似是并未因此心生芥蒂,只她身后的婢子玉书,一双眼万分警惕。
王夫人立时又憋出些泪珠,拉住冯小小的手低道,“今冯姑娘受的惊吓,全因我治家不严。”
“还好姑娘并未受伤,不然我怕是无法与姑娘家人交代。”
“这怎么能怪夫人,都是些意外罢了。”冯小小不露痕迹地收回被握住的手,眉目自然。
擦泪的帕子,恰到好处地挡住了王夫人眼底转瞬即逝的阴沉,她顿了顿,做出个真挚神情,“怎么会是意外。”
“刚刚春杏那婢子都招了,是她收了徐掌柜的银子放进来的人。”王夫人也不藏着,接过夏桃敬上的茶润了润喉,又道,“冯姑娘放心,此事我必给姑娘一个交代。”
她料想冯小小一个姑娘家,自是耳根软没什么主意。
要是有人为之出头,指不定就会感激涕零。如此一来,倒也算因祸得福,既能与冯小小拉近关系,也不会因此得罪冯小小身后的沈氏。
王夫人心念一动,故意说了些惩治春杏的严苛手段,偏面前的少女无动于衷,别说承她的情,就是眉头也没皱一下,平平静静。
“姑娘若还是觉得不满意,尽管说便是。”
“夫人处罚自是无错。只不过——”
冯小小略一停顿,抬眸与捏着帕子的王夫人笑笑,“纵火伤人,已非家法能惩。先不论这其中的阴差阳错,单徐掌柜如今昏迷不醒这一条,都该报官细查。”
阴差阳错四字,轻轻而过,却又重重砸在王夫人心尖,生出一身冷汗。
她讪讪一笑,“冯姑娘说得是。纵火之人,已被我家老爷带去了府衙,只等徐掌柜一醒,听听她的意思,若是追究,随时都可开堂审理。”
总归此事也是徐莹授意,又怎么会真的报官,抓安生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王夫人心中有数,撂开手里汗湿泪湿的帕子,如释重负道,“说起来,也不知方大夫照料的如何。夏桃,你且去小院看看。”
吩咐完婢子,王夫人这才注意到冯小小衣袖上粗糙的针脚,又瞥了眼她身后站着的玉书,“姑娘这衣衫......”
她欲言欲止,冯小小面上腾得一红,失了之前的平静,“是,是我自己缝的。”
“之前在厢房坐着无聊,我便出去透了透气,要回厢房时,恰巧遇见了不知在哪捡到我衣袖的婢子,就借了针线。”
这话虚虚实实,漏洞百出,却无人质疑。
“哦,我说呢,怪不得这行针透着股别致巧劲。”王夫人眉目赞许,又夸了几句。
玉书听得嘴角直抽抽,明眼人一瞧,便知这缝针走线者,手生的厉害。就算王夫人不知冯小小绣活如何,能睁眼说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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