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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媵夫(女尊)》 22、意外(第1/2页)
向晚倒没想到,他挑得这样明,陡然就更羞窘了。
不论怎么说,这都是司明玉的亲哥哥,他怎么好在他面前议论自己的妻主呢?但是,若要否认,这话却也实实在在的……戳在他的心坎上。
她动不动就往青楼酒肆跑,可不是可恶得很吗?
他一时踌躇,对面就笑得越发开怀。
“你不敢说她,我替你说。”司珩一拍桌子,“你怕她做什么?问下人讨一块搓衣板来,就摆在房门口,但凡她去过那些地方,不跪上一刻两刻,不许上床。”
“这,这……”向晚震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让妻主跪搓衣板?天下男子竟还能这样?
司珩拿眼角瞟着他,“怎么,心疼了?”
“妻主她待我,其实还挺好的。”向晚小心翼翼,犹豫道,“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司珩忍不住大笑出声。
“罢了罢了,就你老实,可怜见儿的。”他拉着向晚左看右看,极认真地感叹,“我妹妹这个不成器的,怎么就有福气,找到了这样好的夫郎。”
向晚满脸通红,不知该怎么答话。
“不与你逗趣了。你且放心吧,她要是不喜欢你啊,这天底下就没人能让她喜欢了。”
“……真的?”
向晚睁圆了眼睛,声音却小小的,半点也不敢相信的模样。
他的妻主是什么人?风流倜傥,声名远播的小王女。栖霞城中的人谁不知道,她宿在秦楼楚馆的时候,怕是比安生睡在王府的日子还多,她书可以背不出,各家头牌小倌的名姓却一定记得门儿清。
何况婚后,她压根就没有碰过他。
要说她天底下最喜欢他,那实在是……怎么听也不像。
“我是她亲哥哥,她什么德性,我还能不清楚?”司珩嗤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他还要再说,外面却进来一名侍人,在他耳边小声禀报了几句,他点点头,便笑开来,对向晚道:“一会儿有人要与我们一同用饭了。”
“是什么人?”向晚好奇道。
“是我妻主手下的官员,前些日子也在外办差,正好过来歇歇脚,再与她一起结伴回新都。她原是来了有一阵了,刚才也在书房说话呢,与你妻主应当也见过了,我竟刚知道。”
向晚一听,顿时就觉得不妥。
“要不然,我便不上桌了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他道。
对方乃是外女,司珩是她上司的夫郎,倒也罢了,他非亲非故的,与人家官员同桌用饭,总是于礼不合。
不料司珩却笑着来拉他:“你不用慌,是你熟识的人,你见了就知道了。我总不会坑害你的。”
向晚心说,哪有什么官员能是他熟识的?却又不好拂司珩的面子,心里惴惴,一路被他拖着到了用饭的厅堂,见到来人时,却大吃一惊。
“大姐?”他望着桌边的人,愕然。
“嗯,我刚才就听说你在。”那人冲着他笑了笑,“前阵子一直在青州,你们成亲也没能赶回来,实是对不住了。”
向鸢,是他的长姐,也是许氏嫡出的,但待他素来还算关照,并不如许氏般刻薄。只是近些年,她科考入仕,常居新都,见面才不如从前多了。
向晚这才恍然大悟。
她是都察院的检校,可不就是沈苓的属下,他方才竟没将两件事想到一块儿去。
世上的事竟这样巧,他们两家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在。
既都是沾亲带故的,便没有那样多讲究了,众人围坐一桌吃饭,有三个女子在,话头便直奔着公事去了。
司珩横了沈苓一眼,轻声嗔道:“方才在书房里还没有聊够?难得回一趟家,光知道谈那些官署里的事,当真无趣得紧。”
说着,冲向晚道:“吃菜,不理她们。”
沈苓赔了两声笑,继续问向鸢:“你方才说,找着了当年的一个幕僚?”
“是,颇花了一些功夫,毕竟年岁也久了。”向鸢吃着菜道,“只是她见着我们,很是惊恐,装疯卖傻的,当年之事都拣不重要的胡说一气,要紧的半个字也不肯吐,可把我们气坏了。”
“可不是?此案牵连甚广,假如真有猫腻,背后藏的人必定不容小觑。她不敢说,实在也是情理之中。”
沈苓边说,还拍了拍她的肩,举杯示意了一下,“咱们不心急,慢慢磨她。”
向鸢从前在侯府时,养得白净斯文,很是书卷气,如今在都察院办事,天南地北的跑久了,不光脸色黑了一些,举止也多了些江湖气。
她一口喝干杯中酒,砸了咂嘴:“明白,我已让人将她看住了,慢慢想法子讹她开口。不过她岁数也不小了,也不敢太强来,万一有什么不好,丢了线索,反而划不来。”
说着又叹:“想想也是可怜见儿的,我们找着她的时候,她躲在一个破村子里面,当着教书娘子,还要兼做赤脚郎中。都躲了这么多年了,竟还让人给揪出来,要换了我也是受不住。”
她们谈的事,向晚听得模模糊糊的,半懂不懂,但也知道是官署里的案子,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暗暗拉司明玉的衣裳。
“怎么了?”司明玉凑过去,小声问,“是不是听得无聊,想你妻主了?”
向晚噎了一下,睨她一眼,声音犹豫:“我是男眷,不该听公事的,要不然我寻个由头先避开吧,一会儿你来接我就行。”
“一家人吃饭,你怕什么?”司明玉握起他的手,悄悄把玩,“是她们没聊尽兴,把公事带到饭桌上罢了。我也不过坐在这里,白听几句,和你哪里不一样了?”
“可男子不该……”
“谁说的不该,就叫他自己端着碗下桌吃去。”司明玉声音压得低,口气却不容置疑,“你是不是我夫郎?”
“自然。”
“那你妻主让你好好坐着,你听不听话?”
“……”
司明玉胡搅蛮缠,一锤定音,眉眼里笑得极得意,抬手替他盛了一碗芙蓉羹,“来,别理她们,多吃点。”
如此一餐家常便饭,谈罢了公事,又有闲话可聊,偏巧司珩说,他去岁回来住的时候,备了几坛好酒,尚未饮尽,今日难得相聚,不如都开了助兴。
向晚不善饮酒,也无人勉强他,另几人却是推杯换盏,好一番谈天说地,直到月上柳梢的时候,才依依惜别。
司珩满面红云,被沈苓扶着,还要倔强冲他们挥手,“只盼事情顺利,下回见面就能在新都了,记得自己上门!别让我三催四请的。”
司明玉脚下打飘,冲着沈苓道:“嫂嫂,快扶他回去,这破酒量,一年不如一年。”
向晚也无暇细听他们的醉话,只和临夏一人一边搀着司明玉,把她架上马车,才算略微定心,坐在她身边默默喘气。
这人酒醉之后,比平日更不要脸,腻在他身上,手就离不开他的腰,还恬不知耻地嘿嘿笑:“让夫郎受累了。”
他心说,她倒也知道,多大一个人了,跟没骨头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蹭。
“起开。”他没忍住,轻轻打了她手一下,小声嘀咕,“自己喝了多少酒都没数。”
“那酒确实不错,一时放纵,贪杯了。”
司明玉拿出了非常典型的流氓阔小姐的架势,手揽着向晚的腰,斜倚在座上,掀起车窗帘看天上的月亮,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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