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一个非常记仇的兄长: 垂泪思吾兄(垂泪思吾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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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璟当众赏赐儒生,席间气氛为之一变。
    在场文人清客跟着凑趣,立刻作诗恭贺他和元妙英破镜重圆,坠欢重拾。
    元璟神色平静,示意亲随赐酒。
    ……
    大梁百姓爱听小唱,看杂剧,观蹴鞠比赛,看话本。
    每当瓦舍勾栏上演新的杂剧,台下必定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流沙城坊市繁华,也有瓦子,不过杂剧演来演去,总是那几个穷书生金榜题名迎娶贵千金的故事,不如汴梁文人荟萃,各种新鲜杂剧层出不穷。
    现在有了元九郎和枝枝这一对苦命鸳鸯,宴席上的伎人喜上眉梢,当场为书生们的贺词谱了曲子,几曲清唱,歌喉婉转,满场叫好。
    梁知节从宴席回来时,已经背会了七八首新唱词。
    其哀婉缠绵,曲折动人,完全不输时下汴梁瓦舍最盛行的小唱。
    宴会还没结束,元璟和妙英的故事已经传唱开来。
    众人交头接耳,言之凿凿。
    据说,天潢贵胄的天使元九郎和都尉府的女伎枝枝曾经是一对两情缱绻的恩爱眷侣,因为枝枝出身低微,配不上元九郎,而且坏了元九郎的清修,老王爷从中作梗,枝枝被迫流亡。她历经坎坷,始终坚贞不屈,最后因缘巧合,终于在千里之外的边郡和元九郎重逢。
    伎人的每一首唱词都极尽凄婉,歌颂了小娘子枝枝对元九郎无怨无悔的一片痴情,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元妙英:……
    梁知节对妙英的态度愈加谨慎,和她说话的时候,能不抬眼皮就不抬眼皮。
    阿吉仍然不肯相信元璟是个人人喊打的负心汉,不过也不再恶声恶气。
    他轻哼着警告她:“你还是早点死心吧,我们公子是清修之人。”
    妙英哑口无言。
    香奴一个劲追问元妙英:“枝枝,你是怎么和元九郎认识的?”
    “元九郎是不是因为要出家当道士,不能娶妻生子,所以才抛弃你?”
    “他奖赏那个书生,是不是后悔对你始乱终弃了?”
    “他找冯都尉把你要过来,会不会纳你当妾啊?”
    妙英嘴角抽了抽。
    元璟是她哥哥,怎么可能纳她?
    他当众承认始乱终弃,一定有别的缘由。
    妙英想见元璟,亲随拦着不许她出门。
    “公子有令在先,小娘子若踏出门槛一步,小人就得动粗了。”
    妙英辗转反侧,元璟就在那里,却不肯见她。
    香奴撺掇她哭闹:“枝枝,元九郎身份贵重,是堂堂宗室,皇亲国戚!你能认识他,真是天大的福气!你得把他抓紧了!对付男人呐,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这么标致,他肯定会怜惜你的。”
    妙英一时无言。
    小时候,她常常和元璟闹。
    记得有年秋天,元璟不肯带她去道观,她气得就地一躺,汤团子一样满地打滚,骨碌碌滚了一圈后,又滚回元璟脚下,抱住他的腿:“哥哥,我就要去!”
    那时候千娇万宠,整日泡在蜜罐里,不知愁滋味,打滚的时候还记得只在毡毯上滚,免得弄脏身上的漂亮衣裳,干嚎着哭闹半天,又握拳使劲揉眼睛,眼角还是没有一滴泪花。
    十四岁以后,妙英不会闹了。
    她失去所有尊严和骄傲,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胡闹任性。
    妙英出了一会神,强撑着爬起来,找亲随讨来纸笔,坐在灯前,铺开毛边纸。
    元璟不想见她,也许愿意看她写的信。
    想了半天,妙英落笔。
    吾兄明正……
    没有力气,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
    妙英执笔的手在微微发颤,针扎一样疼。
    她的字是元璟教的,他看到她写出这么难看的字,第一个反应肯定是皱起眉头。
    小时候,元璟在山上观里清修,妙英给他写信,想学读书人的风雅,又是作诗又是联句,写自己思念他,每天迎风洒泪,对月长叹,吃饭不香,衣带渐宽。
    写完以后找了朵枯萎的花夹在信封里,说自己看到落花就会想到他,忍不住伤感。
    低头见落花,垂泪思吾兄。吾兄可安否?寒时多添衣。
    无病呻吟,矫揉造作。
    元璟很快派人把妙英的信送回王府,信上多了些字。
    她的误笔,错词,完全不通硬凑出来的打油诗,他一一圈出来订正,每一列写了详细的批注。
    末了,居然还给她布置了功课。
    妙英有心撒娇和卖弄,结果被哥哥罚功课,恼羞成怒,下封信不作诗,也不塞花瓣,只写了一句话。
    吾兄明正。
    无错字。
    妹枝枝敬上。
    过年的时候,元璟从道观回王府,照例先去王府打球场。
    打球场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仆从,场中尘土飞扬,蹄声奔啸如雷,元氏子弟的两支蹴鞠队伍奔腾疾驰,互相追逐,抢夺皮球。
    妙英头束彩绦,身着五彩锦绣窄袖打球衣,手执涂金银画鞠杖,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在球场上横冲直撞,跃马击球。
    每当她一杖将八瓣皮球击入对方球网时,便回过头,在隆隆的鼓声中,举起鞠杖,朝场外围观的仆从侍女粲然一笑。
    叫好声轰然如雷。
    元璟看了一会,马背上举着鞠杖的元妙英容光焕发,肌肤丰润,圆圆的脸,圆圆的胳膊,甩起鞠杖追着几个堂兄弟狂揍时气力十足,打球衣鼓鼓囊囊裹在身上。
    不仅没瘦,还胖了不少。
    妙英赢了比赛,看到场边一身黑色道袍的元璟,喜出望外,骑马飞驰到他跟前,翻身下马,脚还没落地,人已经往他身上扑去。
    她脾气娇,但从不记仇,因为写信和元璟赌气的事,早就忘了。
    “哥哥!”
    元璟抱了抱怀里圆滚滚的妹妹,又重了些。
    肉乎乎的小胖团子,也敢说自己衣带渐宽,人比花瘦。
    ……
    妙英想起旧事,嘴角弯了弯,发了一会呆,低头继续书写。
    写了几百字,妙英停笔看了看,揉成一团,换了一张重写。
    灯火摇曳。
    她写了一封又一封,都觉得不满意,最后选了一份字迹稍微工整一点的,请亲随帮她转交给元璟。
    ……
    前堂宴席至夜半方散。
    元璟不饮酒,冯都尉不敢苦劝,宴罢,坚持要送他回房。
    出了长廊,院内灯火通明,十几个仆从抬着大抬盒候在台阶下。
    元璟停下脚步。
    冯都尉哈哈笑道:“九郎不必多心,这些只是一些俗礼。枝枝小娘子和九郎天各一方,如今终于团圆,可喜可贺,愚兄爱凑热闹,聊表心意,你休要推辞!”
    元璟淡淡扫一眼抬盒,“将军盛情,却之不恭。”
    冯都尉大喜,催促管事赶紧把抬盒搬到客院去,趁机打听:“九郎此番来流沙城,不知是何公务在身?若有愚兄的用武之地,只管开口。”
    元璟思索片刻,眉头略皱:“不瞒将军,上个月,殿前指挥使陈定洪战死大同府。”
    冯都尉啊了一声,冷汗直冒。
    他虽为武将,其实正经没打过几场仗,因为和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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