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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叛爱》 这辈子都不想再说国语了!(第1/1页)
奚晏山把裤兜儿里仅剩的几个硬币胡乱地翻了个个儿,然后大约花了半秒钟思考以后该怎么办。
但是一看少爷就不是非常擅长处理这种柴米油盐的琐碎小事,因此他也只能简单粗暴地决定不想这些事。
十八岁没尝过穷是什么滋味儿。
好吧,现在他尝到了……
庄恬见奚晏山替他补票回来,匆忙起身让座。奚晏山的块头大,肌肉更是结实,整个人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地,和庄恬一个擦身就将人撞回了座位上。
“……”
“……”
四目相对,奚晏山愣了一秒,然后连忙伸出手去拉庄恬。
庄恬的手才刚轻轻碰到奚晏山的指尖,就被猴儿急地想要掩盖把人撞倒错误的男人一把握住了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往自己那边带。
瘦弱的青年一个猝不及防,又根本拗不过奚晏山的蛮力,当场就像小鸡崽儿似地被整个提了起来。庄恬的膝盖磕到火车座位中间的小桌子,还没来得及低头去揉就借着奚晏山霸道的力道,脚下踉跄着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疼……”
庄恬的嘴里本能地这样抱怨,因为个头儿小,一张嘴,气息全喷在了奚晏山的脖子上,吹得未经人事的男人“蹭蹭蹭”地浑身冒邪火。
庄恬被奚晏山突然这样一个大力抱在怀里,拿眼偷偷地瞧对方,只觉得奚晏山的冷脸更加怕人,心里抖得像筛子。
呜呜,他果然不是个好人。一听我要跟他去同一个地方,他就凶相毕露了。不过,这算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啊!勒得我的腰好痛……
庄恬的A4细腰柔韧得很,被奚晏山一箍软得直往男人身上挤,扭动着想要空出一些缝隙方便逃开。他在男人的腹部上擦,又在胯上擦,更在大腿根上擦,如同一只盗丹被抓、奔逃无门的小妖,只能抬起头,眨着雾蒙蒙的双眼,小声地说:
“放……放开我……”
听到这一声娇哼,被庄恬拨弄得心痒的奚晏山瞬时回神,脸上烫得能煎蛋。他蓦地松开庄恬,手在裤上连连擦了好几下,不敢再碰庄恬,担心自己又没轻没重地伤了他。
幸好奚晏山皮肤不算白,红一点儿也完全看不出来。面瘫或有面瘫的好处,就算庄恬这样的人精儿也没发觉眼前高大的男人在害羞。
“你作……作你面……”
奚晏山臊得慌,口不择言地又将自己的塑料普通话搬了出来。这次搭配上了手势,庄恬艰难地分辨后明白过来这人是想让他坐到里面。
他们两个人这顿闹腾,惊到了附近一两个脚碰脚挤着的人。有人悠悠睁开眼,看到坐在对面的庄恬和奚晏山换了位置,还没开口说什么,庄恬就朝他歉意地微笑,直接把他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那人吞了一下口水,看看庄恬又看看奚晏山,称赞道:“你们兄弟俩的感情真好。”
“咳咳……是啊……”庄恬笑意满满地点头,顺着别人的目光看奚晏山。
奚晏山也回望庄恬,闹得后者的视线赶紧往旁边躲。不知道为什么,奚晏山觉得自己的心竟然因为庄恬的眼神开始狂跳不止,仿佛被坐在他身边的这个人狠狠地挠了一下。
而庄恬却心如止水,他又和那个醒过来的人攀谈了几句,把人安抚地重新欣然睡好之后就懒懒地歪着,从倒映着灯影婆娑的车窗上看奚晏山。
他才看没一会儿,就见男人朝他这里靠。庄恬想躲,极大地表现出拒绝,但还是被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眼力见的奚晏山一下握住了手。
奚晏山抓着庄恬的手,强硬地展开了他的手掌,就像在逼着河蚌露出自己的粉肉一样。男人摊开庄恬的手掌,再次碰到对方的手时比刚才还要紧张,一直都在冒汗。
他抓了抓头,想着该怎样含蓄内敛、不失礼貌地知晓庄恬的名字。奚晏山想了一会儿,根本没想到什么好的措辞,直截了当地在庄恬的掌心写道:我叫奚晏山,你叫什么?
言简意赅,加之完全没有标点符号,落在庄恬的心里以为奚晏山在查户口!或者……有意窃取他人隐私!人心不古!思想不纯!
庄恬一个回头,目光上上下下地在奚晏山的身上乱扫,心里抓狂恨天真善良的自己为什么上了他的贼船,但脸上却仍然维持着春风和煦的笑意,往男人那里坐过去了一些,准备胡诌一个名字先糊弄过去。
他看着奚晏山,取名废地一个脱口而出“我叫庄……”还好那个“恬”字没说出来,庄恬的嘴里迅速连连绕了几个弯,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zhuang……zhang……张!我叫张恬!”
奚晏山板着脸点头,在庄恬的手上重复:你是叫张恬,对吗?
庄恬冲奚晏山笑,权当是答应男人的这一问了。
“真好听。”奚晏山皮笑肉不笑地在庄恬的手心儿里继续写。
庄恬瞧着奚晏山古怪的表情,顿时毛骨悚然,完全感受不出他在被夸。如果放在平时,谁敢对庄恬露出这种轻蔑中带着一丝冷傲的神情,庄少爷早大叫一声,身后十几个保镖不管三七二十次上去就是将人一顿海扁了。
但是现在……
大哥!你放过我行不行!我好吃懒做,我一无是处,你放过我啊!
庄恬在心中哀嚎,“咕噜”、“咕噜”地哑着嗓子老半天,最后生生憋出了一句“山哥哥,你抓的我手痛……”
“……”
山……山哥哥……?
奚晏山麻了,被庄恬忽然飙出的这一声叫唤活活给狙死在了座位上,以至于后半程的奚晏山都安静如鸡地瘫在位置上,虽然他本来就挺安静的。
他在心里一直反反复复地练习庄恬的名字“张恬”,越叫越觉得动听。因此,就在火车到站,奚晏山想要提醒庄恬拿好那满是红钞的朴素背包时,他握了握拳头,信心十足地说:
“涨天,包。”
“?”
庄恬发誓他只听懂了最后一个字,然后迅速把包抱在了怀里,疑神疑鬼地在奚晏山炯炯有神的注视下迫不得已地下了车。
而奚晏山发誓,他或许这辈子都不想再说国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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