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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一块小饼干(女尊)》 95、095(第1/2页)
“殿下。”袁朗盈盈一拜,率先开口道。他拢了拢身上的云锦累珠披风,露出的小脸略敷了些脂粉,两道柳眉也细细修描过一番,杏眸含水,在望向江盛娆时似乎带着点怯意,但又难掩眼底的热切与爱慕,显出几分娇憨。
在美人如云的京都,像袁朗这类姿容清秀的少年郎并不能给人留下太深的印象,若不是当初在宴席上,他胡乱地孤身闯入偏院,险些被那张惜鹃玷污了清白,江盛娆就连他的名字都差点记不起了。
“袁公子,你为何会在此?”江盛娆不解道。在她离府之前,张惜鹃已被她以与府中侍郎淫|秽私通的名义处死了,且当时他虽衣衫凌乱,但也未真的受到如何□□,撞见那番场景的除了她,也就萧景深··还有原主的五皇妹江尔岚···难道江尔岚四处传了出去?
江尔岚确实也不是什么行事正派的角色,生父是个还算得宠的皇侍君,是以,父族倒也能称得上兴旺,不过,令人哭笑不得是,她与自个儿同父的姊妹兄弟都不大亲近,反倒打小就成天像个跟班似的跟在江盛娆后头,学了一堆不学无术,招猫逗狗的劣习。
“是叔··是凤后令我在殿下的宅邸小住的。”袁朗如同寻常怀春的小儿郎般,尽数收敛起了自己平日娇纵傲慢的做派,含羞带怯地细语道。他的父君,在离京前都再三地叮嘱过他,女子都欢喜性子贤淑温柔的儿郎,切记要收收性子,不能再像以往在侯府那般胡作妄为了。其余的,他的亲叔父,当朝凤后都会为他做主的。
是以,当袁朗眼风一扫,看到江盛娆身后的少年时,也难得地按捺住了脾性,只频频打量了几番。一件极为宽大的软毛披风将少年几近从头至脚地全然罩住,连脸都瞧得不甚分明,只能显出身姿修长,不大端庄,多半是个得宠卖俏的贱侍。
“虽说袁侯府远在西陵,我与袁公子又有些姻亲之系,但是袁公子还未出阁,而本宫言行肆意,恐会有损公子声名,于京都投奔亲眷实在不该来寻本宫··父君怎的会作此安排?”细想起来,当今凤后出身西陵袁家,全名袁瑞,是二房的嫡公子。而他一父同胞的亲弟弟则嫁予了自己的表姐袁玫,即长房的嫡长女,如今的袁侯。所以论起来,这袁朗和她还是堂姐弟···等等,怎么感觉有点不大对味儿··
袁朗莫名地微微红了脸,眼中的底气和得色却是越来越盛,他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却是被李相于出声打断道:“殿下,夜里外头风大,还是快些进府吧。您在外颠沛了许久,怕是也疲乏了,老奴早已嘱仆侍们备好了热水和一些小食,先整顿休养一番,与袁公子还有什么话要问的,明日再谈也不迟。”说罢,他微微躬身,以迎江盛娆入府。
如此一说,江盛娆倒也真觉出几分冷来,为图遮掩,她只给顾照宁披了件披风,便略一颔首,就要领着少年进府。
“等等··殿下,老奴斗胆问一句,这位是?”李相于眸色微厉,抬手拦住了少年。
张苓被江盛娆递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上前打诨道:“不过是个夜里暖床的,还算可心,殿下就一并带了回来。”原主江盛娆确实有这么个喜好,嫌官家公子过于板正无趣,便时常将一些民间的勾栏戏苑里,极擅倚姣作媚、朱唇粉面的儿郎揽入府中。
“是吗··”李相于沉吟道。
少年缩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却还是垂下了头,帷帽的流苏尽数遮挡了眉眼,看着倒也确实像是那种上不得台面,低眉顺眼的卑贱男子。
“那是不是该··收拾个别苑让他···”袁朗忍不住添了一句,言语间俨然是一派男主人的姿态,话还未说完,就被随侍在他身侧的老仆轻扯了一下衣摆。
袁朗撇了撇嘴,自觉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漏不妥之处。他为了能在三殿下面前留个好印象,已经很好心了啊··若是换作在侯府,他父君收拾起这种身份低贱,只晓得蛊惑女子的贱侍可是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的,别说还为其安排住处了,只要稍一失宠,便会寻个由头随意处死,好些的,也是被发卖到勾栏里去。
江盛娆将少年拉到自己身侧,连头也未回,只轻嗤了一声,淡淡道:“本宫想往自己府里塞什么人,如何安置,倒还轮不到旁人做主吧。”
说罢,一行人便浩浩然然地随着江盛娆进了府。
袁朗还从未被这样当众落过脸面,他是当今凤后的亲侄子,从小被侯府主君捧在掌心里疼宠长大的嫡公子,谁还不得顺着他的话,看着他的眼色行事,哪里曾在寒冬冷夜里等过人,还一等就等了小半个时辰,想着为她打理庶务,倒被毫不领情地说是“旁人”。
“要不是先前救了本县主··本县··本县主才不愿理你呢!”袁朗羞恼地小声抱怨道,在身边仆侍的敦促下,不大情愿地跟着进了府,故意落在了后头。他佯装不经意地往前瞥了几眼,却见女子步履不停,压根就没有回头看顾他的意思。
不一会儿,一众人便进了玉石拱门,消失于游廊深处,再往内里走去,便是女子的寝殿了。
“这··这分明就是不把本县主放在眼里!”袁朗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登时杏眼儿一瞪,便蓄了些泪,捂在狐裘中小脸本就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白,现下更是青白了几分。他不甘心地要追上去,质问她为何都不与他行礼作别,就径直回了寝殿。
“县主··”袁朗身边的老仆蹙着眉,极为不赞许地唤了一声。“再往前可就是三殿下的居所了,您还未出阁,即便日后御前赐下婚书,也还是要避讳些,免得落人口实。”这老仆为人机敏,是袁侯侯君的陪嫁侍人,又曾作过袁朗的奶|爹,平日里说的话倒也能叫袁朗听进去几句。是以,袁侯侯君此次特意将其留在了袁朗身边,毕竟西陵不比京都,位高权重者比比皆是,可不能再随着性子胡来了,必要时还需多多敦促管束。
袁朗刚迈出几步,只得勉强停下来,心中气闷,声量也高了许多:“安伯!自打进了王府你就时时束着我!殿下带来的贱侍都能去得,怎么?本县主就去不得?!”
那老仆见袁朗小脸煞白,神色渐柔,疼惜地替他理了理额边微乱的鬓发,说道:“县主,既如此说,单就这字面上的话儿,您还不明白吗?您是凤后的嫡亲侄儿,堂堂一等侯府的嫡公子,自是要百般注重清誉,只等着圣上亲赐,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将您迎入这寝殿的··而贱侍,卑贱低下,哪里需得讲究这些。”
“可··可是··那贱侍现下就是能与她···”枕上绸缪,交颈而眠啊··袁朗既觉得安伯说得有些道理,但又想起以前偷偷看过的一些画本儿,仍是有些酸涩暗恼。
“而且!她这般对我,便是瞧不上我!”要说袁朗最介意的,便是这副不太出众的容貌,就算从小堆金砌玉地养着,却也不见多添颜色。到了京都,听闻这些望族贵女的眼光都刁钻得很,更何况是这位花名在外的三殿下,寻常美人怕是都入不了眼,遑论是他了。
“县主清雅端正,独有一番名门风姿,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殿下向来随性恣意,也不单单是对着县主··凤后既有意安排县主在府中小住,便是为着县主能与殿下多多相处,两人相熟之后,感情自是会深厚的。”不知何时,李相于返了回来,也出言温和劝道。
“再如何,凤后也不会叫县主受委屈的。”那被称安伯的老仆与李相于相视一眼,补上了一句。
袁朗面色稍霁,又有了些许神气,他轻哼了声,丢下一句“倒也是··”,总算肯挪步转而回他的兰蘅苑了。
残月当空,倏然间,旷然深暗的夜空中竟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一片又一片鹅毛似的雪花窸窸窣窣地落在了青瓦、檐角乃至于窗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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