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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没你就不行》 260-270(第14/15页)
一摞子稿纸递给李伯民,“我觉得是可行的,但是得叫人看看。”
是打印机吗?这给搞出来了。
就当初给的三本书,都给翻译出来了。
李伯民捏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没说其他的,只问说,“浅滩困不住蛟龙,这是要走了吧?”
这两年相处的不错,嗣谒一谢再谢,“没有您和蔡先生的提携,便没有这一切。”
嗐!也得你能提起来呀!
李伯民起身跟嗣谒握手,“咱们也不是不再见。如今这局势,难说的很。自袁死后,军阀派系何时停止过争斗?段系行营就驻扎在省城,下面县里也开始驻兵。这个团那个营的,这么一驻扎,上面就有了两重婆婆。这个过年要军饷,那个过年要征募税收。总之就是同舟共济,共克时艰的套话。这里山高皇帝远,碰上一两个混人,就会叫人措手不及。学校呢,还得办。让蔡先生办着吧,经费我每年给。但是呢,家小得带走了。到底是去哪里,现在还没想到。许是京城,许是沪市租界。这一别,虽说是山水有相逢,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说着话,就起身开了一张支票,然后写了一封信,“我也无法估量你这东西的价值。给你金银吧,带着不方便。不如支票,去银行兑换美钞就可以。”
嗣谒没拿支票,只把信拿了,“您叫人估算之后再谈其他。家里有蔡先生,咱们不会失了联系,难道我还怕您坑了我?”
李伯民倒是不好坚持了!行吧,那就再会了。
这真的要走了,好似也没什么不舍的。屋舍交给老赵照看,他一个孤老头子,也没家没业的,学校要是办,他有地方,要不办,连个地方都没有。自家要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帮着看顾着吧。
而后是两家家人,再留了一些银钱,叮嘱好了,轻易别动用,实在没法子了,救命用的。
林雨桐还问林苌官,“红桃确实是不回来吗?”
是问嫁出去的妹妹,这几年倒是见了两面,那边人倒是挺好的,只是那家的儿子,而今才十一。
林苌官摇头,“那边就一个儿子,家里多个孩子,都疼她的很,她不肯回,且由着她去吧。”
水娥又叮嘱,“给的地址你记下,若是过省城,看看能不能见到你大姐。若是去京城,试着去瞧瞧你二姐。”
行!不是不挂心,是挂不起心。知道还活着呢,就挺好!
临走最后一件事,就是偷着再去李家,给李家留下一封信:若是姓乌的有一朝得势,想报复寻事,请在各大报纸上登个消息,只‘李伯民求助’这五个字,自有人去宰了姓乌的,这话终生有效。
李伯民夜里来书房想给友人写封信的时候,看到书案上的留言,急忙跑出去瞧。
家里的佣人听见动静跑来,“大爷,怎么了?”
李伯民摆手,“没事,该干嘛干嘛去吧。”他想,一定是李家这些年一直施舍穷苦,总也有人瞧见了。瞧瞧,有一个人肯念恩,就会叫人受益无穷的。
所以,但行好事吧!福报或早或晚,都会来的。哪怕是李伯民知道嗣谒和桐桐要走,也丝毫没有把两者联系起来。而是一大早,就派车来,送这两人去火车站。
火车通往外面的世界,而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呢?
第270章 重踏征途(15)
站在站台上,感觉风可真大。身后是小小的火车站候车室,两边是满是尘土的几个长椅,再往前两部,是满是铁锈的铁轨。放眼望去,是秋收完的庄稼地。
说是十点的过路火车,可如今都已经十点三十二分了,还是不见火车的影子。
火车这个词,念在嘴里觉得好生熟悉。可细想想样子,感觉想起的还是从报纸上刊登的图片得来的讯息。再想把它具象化,发现还是不能。
桐桐左右扭头看,有几个长袍短褂头上戴着礼帽,手里拎着黑色皮质包包的人陆陆续续的从候车室出来了。她小声跟嗣谒道:“咱俩土老帽了吧,没坐过火车。”
嗣谒捏着他的手就笑,土老帽能混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人家那些人,不是常去进货的小买卖人,就是帮着跑联络送文件的公干人员。
桐桐又一次抬起胳膊,“十点四十八分了。”
这边才停住嘴,边上就过来一个人,年纪四十来岁,没到跟前先把礼貌摘了欠身问好,而后才问说,“敢问几点了?”
十点四十八分了。
对方道谢,去跟同行的人念叨去了。
是的!手表这个东西,很金贵。但嗣谒会造表呀,在县城还没有修表师父的时候,嗣谒帮着书店的掌柜给修了个旧怀表。而后掌柜的去省城的时候收购了两只坏表,一只是怀表,一只是手表,说是能修的话,帮着修一下。但是修好了,却没要。只说要是不嫌弃,就送嗣谒了。
这玩意当废品收回来的,也不贵。
嗣谒本来想自己留着怀表的,毕竟,怀表女士拿着不优雅。可手表的表盘太大了,感觉戴着也不好看。而且,腕带也要拆几节才可以。
怎么办呢?
嗣谒把怀表给改造了,皮革做的腕带和托子,把怀表的表盘嵌在里面。腕带桐桐用各色丝线一装扮,就瞧着洋气起来了。
每次看表,用一只手撩开另一只袖子,都感觉很豪一样——咱也是有表的人呐!
第五次看表,十点五十六分,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来了’。然后冲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好家伙,裹挟着一股子白烟,铁家伙带着高大的烟囱,哐哧哐哧的过来了。然后猛的‘嘟——’的一声,吓的人这一个激灵。近了,再近了,就瞧见每个车轮之间都用特制的什么东西连接着。车轮子一动,那个东西一拐一拐的,慢慢的一点点的拐的慢了起来,最后,缓缓的停了下来。
一看见这个家伙,人心里就觉得:哦!我见过,不过它好烂。
但其实人家不烂,这车最多三年而已,哪里就烂了。
一人拎个箱子,跟着大家的脚步上车。这趟车是往省城去的,得半天的时间。座位挺空的,谁也不挨着谁,找了座位就能坐。
一上车厢,才坐下,就来了个检票的。估计是能坐车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瞧着还都挺客气的。
检票的小伙子手搭在桐桐的行李箱上,“太太,我帮您放上去。”
桐桐一把摁住了,“我们坐的这个位子在最前面,放个箱子也不妨碍谁。就这么放着吧!”嗣谒看了桐桐一眼,从兜里摸出一个铜元来,“辛苦了。”
那人也没勉强,继续忙他的去了。
等人走了,嗣谒才低声问:“怎么了?”
桐桐回了一句,“他跟车厢末尾的那人,眼神对了至少三次。”
嗣谒没回头,便明白桐桐的意思了。这车上有专门跟车的小偷,车上有人给做内应。找那种不怎么出门,甚至没出过门的,以身份的便利获取客人的信任,给车上的贼提供消息和便利。
嗣谒:“……”没有桐桐跟着,他估计是没这么细致。
这不是细致啊亲,跟你说不清楚。
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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