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很久了: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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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叶浅予感到肚子咕噜咕噜在抗议,她摸摸肚子,对路嘉遇说:“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面吧,我知道有家店猪肝面做的很好吃。”
    路嘉遇这次没唱反调,很配合地同意了。
    红色法拉利在小巷子里窜来窜去,叶浅予一会儿指挥路嘉遇左转,一会儿指挥路嘉遇右转,饶了两个圈,又绕回了原地。
    路嘉遇倒没说什么,叶浅予感到心里发虚:“要不你把车子停在3路公交车站附近,我们走过去好不?大概走15分钟的样子。我路盲,只认识那一条路,那条巷子车开不进去。”
    路嘉遇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八点了,我停好车,再走15分钟,都八点半了,确定那店还开着?”
    叶浅予很确定地说:“开着。他们营业到9点半。”
    月亮明晃晃地悬着,月光洒下来,把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两人在青石板路的小巷子里走着。这个巷子很破败,还保留着20年前的面貌。昏黄的灯光透过木板门影影绰绰的照在马路上,偶尔有一两只猫在二人面前窜过,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
    看叶浅予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路嘉遇皱了皱眉,走几步跟上叶浅予:“你常来这儿?”
    叶浅予手指了指身后略远处:“以前常来,以前我住那个小区,看到没,就是那个外立面是土黄色真石漆的小区。后来搬了几次家,来的少了,最近一次……可能一个月前了吧,最近实在太忙了。”
    路嘉遇轻轻“哦”了一声,这倒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这面有这么好吃?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叶浅予在一扇陈旧的木门前停下。这是一栋两层的木结构房子,透过月光,路嘉遇看到木门左侧用颜料写着这个店的招牌:老夫妻面店,字体很清秀,店招下方还画了一幅简笔画,是一碗看起来热气腾腾的面。应该已经有些时日,店招和面已有些褪色,有斑驳的油漆掉下来,倒也跟周围的环境相符,都带着陈旧的气息。
    叶浅予仰脸:“这字写得怎么样?还有这碗面条,看起来是不是很可爱?”
    面条用可爱来形容?设计师的脑洞果然不一样。路嘉遇假装沉思了一下:“凑合吧。能看懂这儿是干嘛的。”
    叶浅予冲路嘉遇笑笑,眼睛弯弯像个月牙:“你什么品味哦,这还凑合?这字和这画儿,刚弄好的时候在这条破巷子那简直就是熠熠生辉啊。嘿嘿,知道出自谁之手吗?ME!才华横溢的叶大师之手。”
    路嘉遇又抬眼看了一眼木门上的字和画,那碗面条根根分明,上面还趴了两只虾,确实……画的挺可爱的。
    木门半开着,听到外面有声音,出来一个约摸六、七十岁的老奶奶,头发已花白,精神看上去倒健硕。看到叶浅予,热情地招呼:“浅浅来了啊,快进来坐。”
    叶浅予抬腿跨过高高的木质门槛,招呼路嘉遇:“进来吧,小心脚下。”
    看着路嘉遇进门后,她眼睛四处张望了一圈屋内,又问道:“爷爷和小凯呢?”
    老奶奶道:“爷爷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上楼睡了。小凯在楼上呢。”老奶奶朝楼梯方向喊,“小凯,浅浅姐姐来了。”
    老奶奶一边切菜一边说:“还是猪肝面吧?这位先生吃什么?”
    路嘉遇环顾了一下这个屋子,屋子不大,除了四张八仙桌和若干塑料椅子,并没有多余的家具。看着虽然简陋,桌面和地面却收拾的很干净,并没有寻常小面店油腻腻的感觉。整个店里并没有其余的客人。路嘉遇回答:“一样。”
    一个约摸六七岁的小男孩拿着一本册子蹦跳着从楼上下来:“浅浅姐姐,你终于来啦,快来看我最近画的。”
    叶浅予似乎跟小男孩很熟,爱怜的摸摸小男孩的头发,和他一起在椅子上坐下来翻开画册:“这是最近画的呀,真不错,小凯越来越棒了。两个月不见,个子都长高了呢。”
    路嘉遇站在这个低矮陈旧的小面馆里,显得格格不入。小凯注意到了这个高个子叔叔,他怯怯地看了看路嘉遇,小声问叶浅予:“浅浅姐姐,这个叔叔是你带来的吗?”
    叶浅予的眼神很温柔:“叫路叔叔。”
    等等?凭什么你是姐姐,我是叔叔,我看起来比你老吗?路嘉遇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当着老人和孩子的面又不便发作,只闷闷地应了声。
    小男孩缠着叶浅予不停地问这问那,还拿出很多“宝贝”给叶浅予欣赏。老奶奶在厨房喊话:“小凯,把东西收拾一下,浅浅姐姐要吃面了。”
    叶浅予一边吃面,一边腾出手来,在白纸上给小凯画大象,画狮子,画猴子,画兔子。路嘉遇伸过头去张望,小小的一张A4纸上挤满了萌萌的简笔小动物。
    小凯说:“浅浅姐姐,你像小白兔,又温柔又可爱,路叔叔像大狮子,因为他都不笑。”
    叶浅予哈一下笑出声来,她眯起眼睛,给路嘉遇示范了一个露八颗牙齿的标准式微笑:“路叔叔,来,笑一个嘛。”
    路嘉遇两边嘴角向上提了提,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小凯扑哧一下也笑了:“路叔叔笑的不好看。”
    临走,叶浅予从包里取出一叠钱,偷偷塞给小凯,手指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等下给奶奶。”
    老奶奶眼尖看见了,忙过来制止:“浅浅,我们钱够花,不能老要你的钱,你拿回去,你赚钱也不容易。”
    叶浅予索性就把钱塞到了老奶奶口袋里:“奶奶,就一点点,给小凯买点画笔,他那么爱画画,又有天赋,可得好好培养。我们走了啊,已经很晚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老奶奶看看叶浅予,又看看路嘉遇,对路嘉遇说:“小伙子,浅浅这姑娘心好,你可得好好对她啊。”
    叶浅予知道老奶奶是误会了,忙解释:“奶奶,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您这面烧的好吃,我特地带他过来尝尝的。”
    “我们走了啊,正好消消食。您每次都把面装那么满,我都吃撑了。”叶浅予朝老奶奶和小凯摆摆手,拉着路嘉遇出了门。
    路上,路嘉遇问:“这家人认识多久了?”
    叶浅予思索了一下:“半年多吧。挺可怜的,老人家本来有个儿子,前几年得癌症,好像是肝癌,卖了房子救的,还是没救过来,人财两失,儿媳妇也跑了,只留下这个小孙子和两位老人家相依为命。”
    少顷,叶浅予问:“面好吃吧?我几乎每个礼拜都过来吃一碗。这段时间太忙,早就想着这味道了。”
    “挺好吃的。我会常来。”路嘉遇说的真切。
    ***
    第二天一早,前台妹纸神秘兮兮地走到叶浅予的工位前,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和一个精美的蓝色小包装盒。
    叶浅予一脸懵逼:“这是干嘛?我性取向正常啊妹纸,你不要做无畏的努力了。”
    前台妹纸把花和蓝色小盒子放在叶浅予桌上,凑近她神秘兮兮地说:“浅浅姐,你不够意思啊,这么帅的男朋友都不介绍给我们认识啊。”
    旁边丹丹听到了,赶紧也凑上前去:“浅浅姐男朋友,在哪在哪?”
    前台妹纸撇撇嘴:“人家害羞,放下东西就走了,说不好意思送进来,委托我一定记得转交。快快快,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呀?这么小一个盒子,会不会是求婚钻戒?”
    叶浅予拿起蓝色小包装盒,一边拆一边问:“那人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没,就委托我一定转交给你,马上就走了。”前台妹纸和丹丹巴巴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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