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粉黛无颜色: 200、第七十四 游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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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经此挫败,却是无颜再滞留了,特向太后和皇后请安告辞的。
    行至垂花门,外头排着一品妃的小驾仪仗,从銮舆上款款走下一位形貌昳丽的女子,身着缂丝蜀葵大袖衫,发?绾单螺髻,簪着翠雀步摇钗,一条云雾绡披帛曳在脚下。
    一进一出,宫女忙道:“莒王妃,请拜见贵妃娘娘。”
    言语并无?恶意,高氏慌促间福了一福,口中念金安,那厢女子轻柔和婉的一声:“免礼。”
    高氏被身侧的嬷嬷搀着站直,抬眸看去,不自觉地怔了一霎。
    定柔不习惯同不熟悉的人寒暄,略略打了个招呼便往内殿步去,高氏一时走了神,不知在想什么,四肢百骸似不是自己的,嬷嬷怕她失态,强行拉走,转到僻静的宫巷。
    不由感慨:“竟有如此光彩耀目的女人!怪道世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人家是美到了骨头里,与姑娘确实不同。”
    高氏泪水汩汩:“到今时才知输在了哪儿,什?么叫自惭形秽,奶娘,回?去收拾箱笼,今日咱们就出宫,待开?了春往藩地去,我嫁鸡随鸡,就跟那畜生这么过?下去罢。”
    火树银花绚烂,炮竹噼啪,今夕是隆兴二十三年的元旦。
    应天门上帝王领着后妃和文武众卿与民共庆,居高临下望去,四衢八街花灯如昼,香车宝马,玉壶光转,鱼龙灯飞舞笑语喧哗,人流汹汹往河桥涌去。
    他时而侧眸,身畔一个姌巧的身影,皇后很识趣地避到了外侧,只留一双人比肩而立,定柔仰望星空,无?数奇幻异彩的烟花迸开?漫天星雨,映着她如雾如露的眸子潋滟流光,唇畔一抹甜静柔美的笑靥,由心的喜悦。
    心下溢出甜蜜的暖流。
    去岁形单影只人孤凉,今年终于能和小丫头共度良辰,真好!
    有她在,真好!
    他一时顾不得什?么众目睽睽,什?么礼义廉耻,伸臂揽住了孩子娘,相依并看这盛世风光。
    众官纷纷投来目光,霎时惊呆,臊的红了脸。
    这......
    有......有失体统吧?
    上元后年味便一日日远了,彩绸扯下,喜灯换成了洋漆四角如意宫灯,定柔站在窗下侍弄着一盆大叶蕙兰,花朝节降至,这一盆是安可用来斗草的。
    小洛子忽然从外头跑进来说:“娘娘,您快去昌明殿一趟罢,陛下......陛下......跟襄王爷......两个打架了......挂伤了......”
    “啊?”
    开?什?么天方夜谭的玩笑!
    匆匆赶到昌明殿,皇帝正在西侧殿上药,果然脸颊一侧小片乌青,定柔心知这事不简单,在外殿询问了小梁子。“怎么回?事?”
    小梁子支支吾吾形容了一番。
    这次襄王死里逃生,心之所慕的女子香消玉殒时,他也在苦药汤子里痛煎苦熬了两年,忽而有一天她复生回?来,便觉上天厚待,人生短暂,堂堂七尺儿郎,作甚要藏着掖着委屈自己,兴许哥是个大度的呢。
    来世不知还遇不遇得见。
    哪怕,做她的一个知心知己之人,也是幸运的。
    定柔的生辰是冬月十六日,襄王拖皇帝转交了一份贺礼。
    竟是妙云师太在闺中时一副梅图,题着一阕小令,钤着俗家名字“云惜”的小印,堪为绝迹。
    师傅当时将这幅画赠与了一名闺友,几十年过去,那闺友早已仙逝,子孙不识此画,便随意赠给了下人,下人送到了典当铺,至此迷失在外,此番可知是花了功夫寻回?的。
    这一份礼意义深厚,相较某人亲手做的钗簪,顿时那啥之别。
    襄王大大方方求皇帝转交,言语毫无?亵渎,坦然直言此画只有贵妃识得。
    皇帝虽然醋意翻涌,可为了显示自己有容乃大,是个光风霁月的夫君,于是便当了搭桥人,还赔了一脸笑。
    没想到,襄王认真了,哥即如此潇洒大度,那我索性磊落些。
    然后,逢节过?年,小礼物不断。
    定柔本不好意思收,谁知,孩子爹阴阳怪气的,说:“人家即愿意给,就收了罢,又?不花银子。”
    这次花朝节,襄王亲自驰马入深山,找了一个月,终于觅来一株莲瓣兰,是在悬崖边采到的,名唤“永怀素”的罕见品种,怕是整个京州也只这一株。
    夜里不敢睡,守了十多天,费了姥姥劲才移植活了。
    今日喜滋滋搬来昌明殿,皇帝一看,立刻变脸了,心想,这么明目张胆的献殷勤,要干嘛啊?
    这小子可不同于陆绍翌,惯是个有魄力的,万一这么下去......小丫头果真动了心了呢,一两分也不行,知己?更不行!
    于是板着脸说:“我娘子不喜欢兰草,你拿回去给你的那些妃妾罢。”
    襄王看到哥哥倒翻醋坛子的模样,心说,这分明排挤我呢,但?不送给心上人委实憋屈,也较了劲:“你怎知她不喜!我觉得她会喜欢!”
    皇帝怒了:“我是她丈夫,我们天天寝在一起,她的喜恶爱好还有比我更透彻的吗!”
    这话分明故意刺激人,襄王搬起花盆:“我找宫女送去。”
    皇帝火冒三丈。
    然后,起身把花盆掀翻,碎了一地,还不忘踩踏几脚,将那罕品变成了烂泥。
    襄王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小梁子一头冷汗,哎呀妈,说打就打起来了,陛下先?动的手,襄王是被逼反击的,跟两个半大野小子干架似的,扭打在地上难舍难分,襄王伤的重,陛下把人家鼻梁子给抠破了,眼窝也黑了一个,指甲里全是血丝儿,襄王不得已还了一拳头。
    定柔顿了一下足,步入内殿,上前轻轻替男人吹着,一边问:“怎么你先?动手啊,丢不丢人,还抠人,幸好这会子没有外臣来。”
    皇帝疼的龇牙,骂道:“他活该!说我什?么强取豪夺,趁人之危,死小子,下次我可不手软了。”
    咳咳,襄王的原话是:“你当初怎么得到她的?强迫她以身相许,分明像个市井无?赖,我若是你,就尊重她一切的选择,清风明月,默默守护,她一日不愿,我绝不越雷池一步。”
    皇帝:“草!”
    这一打,竟觉无?与伦比的畅快,话说,哥俩打一架还蛮有趣的,小时候怎么没试试。
    “你以后见了他退避三舍记住了么!他若跟你搭腔,你也不要理他。”男人道。
    定柔大大拧了拧眉。
    三年后,京郊马场。
    女子乌发?如流瀑垂泻,松松系了一绺缎带子,千丝万丝随风飏飏蹁跹,皇帝与她一人一骑并肩而驰,挥鞭驱马,四蹄飞泥踏燕,闪电般出了围场,一连跃过?几个栏,眨眼间到了天边。
    红日缓缓西坠,小山包上一对伉俪,女子小鸟依人地依偎着阳刚的胸膛,指间绕着一缕发?把玩,他们都已不再年青。
    当初的一小片桔梗花如今已是灼灼花海,漫山遍野,夹杂着粉白黛绿的野花。
    他们的孩子在花丛中嬉闹。
    可儿和玥儿做了一个花冠给小女娃戴上,拍手说:“妹妹好漂亮!”
    小女娃刚满周岁,还走的不甚稳当,水晶玲珑的小人儿,父皇视为眼珠心肝儿,两个姐姐当成掌心的活宝,闲暇时就爱给捯饬捯饬,臭个美,此刻端坐一堆花草做成的席子,笑的灿烂娇羞,露出八颗小乳牙,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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