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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六宫粉黛无颜色》 194、第六十八 上弦惊别鹤,下弦操孤鸾 1(第2/4页)
什么心肠,不过是因爱生妒,因妒生恨,自己得不到,便毁灭了别人,多好笑,你想做虢国夫人,当今却不是唐玄宗。你以为除掉了别人,你就?有机会了吗!”
静妍眼神阴鸷,冷笑道:“就?算是葛露娘下的黑手,但也缘自那人将邢家的歹徒牵路指引,我?慕容家上下死?了一千多口,血流如河啊,节度府的墙上地上如今还有血迹,那些多是妇孺和老弱病残,冤魂在天?,哥哥,凶手可?不止邢家和露娘,您一个都不?放过啊。”
四喜看到慕容康眼神闪过锐利的锋芒,还想再分辨,慕容康已没耐心听下去,自那以后他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常常坐在书桌后苦思着什么,几个时辰纹丝不动,神情更添阴郁。
她的担忧与日?俱增。
夫君为人敦厚正直却是个偏执的性儿,一旦认定了什么,就?难以改变。
她苦思冥想,该不该上禀主子,把那慕容姝弄走,但,主子知道了,四少爷?安然无恙吗?该如何?两全?
不过犹豫了两个夜晚,别人提前下手了。
再醒来,丫鬟说太太总算保住了一口气?,九姑娘被宫正司的人带走了,陛下的口谕,遣她为老爷结庐守孝去了,九姑娘身上余毒未清,临走又吐了血,但还是被带走了,没惊动国公夫人。
四喜微松了一口,看来陛下是颖悟机敏的人,自?洞察一切。她额头?缠着白纱,后脑勺仍渗着血,那靛青衣袍已不见了踪影,慌问:“四少爷呢?”
丫鬟道:“守了您一夜,告了假为太太侍疾,这会子出去了。”
四喜的一颗心慌的厉害:“他这几日?可?曾外出过?见过什么人?”
丫鬟答:“奴不敢问,但听书童说,前日?和平凉候府的公子在街市偶遇,入酒楼小酌了几杯。”
四喜试着动了动,眼前晕天?黑地,平凉候公子?贵妃的前夫?夫君这般时候怎会有兴致与人叙旧?
等了一日?一夜慕容康也没有回来,她的忧惧不断扩大?,手心不停地冒冷汗,知觉告诉她,有事发生了.......
直到夜幕降落,眼神呆滞的慕容康才归来,神情恍惚,好像三魂七魄少了一半,身上只穿着湖绸中衣,走近了才看清雪白的料子斑斑的血迹,他走进屋子里来,眼中似有泪,四喜强撑着下床,带着双胞胎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地求:“四少爷,妾身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但求您垂怜孩儿啊!他们是您的亲生骨肉,还有病榻上的母亲,求您三思而行啊!”
慕容康悲声一恸,倏忽垂下两行热泪:“晚了,我?做了畜生不如的事......”
话说陆绍翌回去后陆府便遣了媒使,承安伯与平凉候也有同窗之谊,又得了太后赐婚的懿旨,很快敲定了亲事,亲迎的吉期定在了年?底,先过了纳征礼,这日?阖府张灯结彩,陆绍翌倚柱凭栏望着喜灯喜幔,眼前浮现大?婚那日?,掀起大?红喜帕,女子娇憨羞怯的小脸......
忽觉满天?满地的红光潋滟变成了大?漠的箭雨血海,耳畔清楚的打杀声,飞溅的红珠染红了垂枋,连雕栏画柱也成了血色,咽中突兀地冲上一股腥咸,呛到了鼻中,摸出帕子揩了揩,醒目的红黑。
李氏和平凉候在正厅商议着聘礼的事,外头?传来惊呼:“少爷晕倒了!”
皇帝散了一个议会接到便衣的禀报,几名太医刚去了陆府诊治,用了药,得了口谕召昌明殿回话。
郑太医拿出方才试毒的银针:“臣下试了昭明公子吐出来的血,虽针无变化,但隐约有霉酒的气?味,全身红疹水泡,与天?花之症一般无二,这是蜑人的手法,与襄王爷同出一源,乃是岭南山中一种?以稻花蜜为食的红翅蜂蝥,却不是螫针的毒液,而是其关?节处分泌的一种?,用来对付天?敌的,吸入即可?中毒,混在酒中即可?掩饰了过去,毒理是让人的肝脏衰败溃烂。”
皇帝捏了捏眉心,叫来陆府的侍卫问了一番,那厢答一直盯着陆府,一概馔饮都经太医查验,昭明公子近日?见过一些旧友,还到近亲和承安伯府几次赴宴,所食用之物也查验了才上桌,究竟怎么中的毒,不得而知,这手法太诡异了。
皇帝问:“可?有法解?”
郑太医道:“这毒性烈,五六日?可?伤了人命,虽症状来得急但却是有法子解的,臣有过耳闻,解毒的正是那螫针的毒液,以毒攻毒,只是这红翅蜂蝥,恐短日?之内无法寻到,从岭南到京快马加急也得半月,根本来不及。”
皇帝鬓边紧似一阵的痛,千防万防,陆绍翌还是遭了暗算!
他若死?了,我?和定柔岂非一辈子背负着愧疚。
不过一两日?,陆绍翌的病情每况愈下,太医们用尽了法子,悄悄叫来妙清师太试了几次,结果药石无灵,呕血加重,渐渐显出了下世之相,却是不得不告知定柔了。
陆府的喜事也告终,定柔领着安可?步入琅嬛居的时候下人们正在拆喜字灯笼和彩绸,有人小声嘀咕,侯爷已命人准备棺木,喜事将变丧事,公子还不如留在大?漠呢。
里间?传来李氏呕心抽肠的哭泣:“儿啊.....我?的儿啊......九死?一生,没有折在边关?,却伤在他们的阴谋诡计里了......儿啊,活活要了娘的命!让娘替了你罢......只要你活着,你喜欢谁,想要谁,娘都把她奉若祖宗......”
安可?投入母亲的怀,泪花湿了衣襟。
掀帘步入,转过绢画屏风,这里仍是旧时的摆设,帘幕、床帐,一桌一椅还是定柔在时的模样,陆绍翌往漱盂吐了一口黑血,捧着漱口茶含了两口,吐出变成了鲜红的,大?口喘息,嘴角沾了血渍。
定柔眼眶灼如火烧。
陆绍翌抬头?看到女人和孩子,顿时湿了双眼。
安可?唤了一声:“父亲。”
定柔缓缓走近,泪水滚落腮边:“昭明哥哥。”
陆绍翌对母亲说:“我?想和她们待会儿,求您了。”
李氏点头?如捣蒜,只要你撑着这口气?,母亲无所不应。
陆绍翌深深望着挚爱的女子,唇角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对她说:“没事,只是旧伤复发,养一养便好了。”
定柔伫立榻前,紧紧咬着唇,泪雾一遍遍模糊了他的脸庞。
陆绍翌想握一握她的手,那香软滑腻的小手,梦中渴求了千遍万遍,到了这时,含笑问她:“若有来世,你不会再选择我?了,对吗?”
定柔心如刀攒,却是无法欺他骗他,无力地点了一下头?。
陆绍翌没多会子陷入了昏迷。
定柔守了半日?,安可?执意要留下,陆家这般光景,作为唯一的骨血,无人会把她怎样,定柔惦记小宗时,想着明晨再来,是以先回了妙真观。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小宗时离开母亲大?半日?并?没有闹,蜷缩在摇床里睡的香甜,定柔回来的时候还呼呼打着睡鼾,口水流出一小片。
定柔心绪难宁,见儿子不醒,坐到窗下小榻望着天?际出神起来。
不知何?时闻得一只飞鸟振翅,疾若流星电光楔入窗棂,崩起零星的碎木屑子,定睛看去,竟是一把短矢,扎了几层厚厚的鸟羽,携一张折叠的纸团。
定柔看了看四下,几个宫女恰不在屋内,两个嬷嬷在二院帮师姑缠纬线,她迟疑了片刻,解下来看。
熟悉的笔迹。
“后山松林,有事等你,勿来人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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