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月光: 第49章 落日珊瑚V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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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斯白抱着秦黛回了车上。

    发生了这样的紧急状况,雨幕笼罩着整个安北市,哪还有心思去吃饭。

    这儿离飞云湾近,谢斯白直接将车开回了家。

    贺长明和应爽非常有眼色地先行离开,谢苑溪也被郑叔接回了紫云别苑。

    秦黛接连打了三个喷嚏,谢斯白一语不发地走过来,手里拿着套换洗的衣服,是他的。

    他放到秦黛手里,转身离开。

    “去洗澡。”他留下冷冰冰的三个字就走。

    秦黛唇角轻轻地抿着,盯着谢斯白的背影从房间离开,才动作缓慢地起了身。

    她泡了半个多小时,寒意终于去除掉五分。

    准备换衣服时,才发现她的内衣内裤都湿透了,根本没得换。

    她洗好后,尽力拧干,没找到吹风机,没有办法,只好先穿上潮湿的内裤。

    出去时,她听见一阵吹风机的嗡嗡声,循着声音走过去,公用的卫生间门敞着,谢斯白效率很高,不止自己洗好了,连给老大都洗干净了。此时正给狗吹毛。

    秦黛脚步顿了一下,谢斯白从光影中感到有人靠近,抬了下眼,没两秒摁掉了吹风机开关。

    窗外是淅沥的雨声,似乎又变大了,像要将整座城市都倾盖。

    老大从趴着的地上站起来,甩甩大脑袋,斯哈着吐着舌头冲秦黛跑过来,一见面就要往她身上扑。

    好像谢斯白给它洗澡吹毛是虐待退役军犬了似的。

    秦黛蹲下来,揉揉威猛的马犬脑袋,给它顺毛。

    谢斯白站在原地,洗手,擦干,然后冲秦黛说:“过来,到你了。”

    秦黛顿了下,才慢吞吞走过去。

    乌云将天光仿佛吞没了,谢斯白开了灯,冷白的光从头顶撒下来,拢着她和他。

    秦黛从镜中看到谢斯白疏离的模样,他一点不笑的。

    她要去伸手拿他手里的吹风机握把,却被谢斯白微微举高。

    “别动。”谢斯白低头解她挽在脑后的发圈,从镜中看,他好像将秦黛整个人都从后环抱着。

    秦黛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时在海边的日落中,那场酒后的放纵。

    也是现在这样的姿态。

    只不过今天,她身上穿的确实一套宽大的男款短袖短裤,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般,袖子都到了小臂。

    身后,谢斯白洗完澡换上的,似乎和她的一模一样。

    秦黛眼睫微颤,轻轻喊他名字的声音,被吞没在启动的吹风机噪音里。

    镜中,谢斯白修长好看的手指插入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动作很温柔,像是多害怕将她弄疼了,时不时就要从镜中观察她的神色。

    以至于吹干她的头发,都比给老大那么大一只狗吹干全身,慢了一倍之多。

    谢斯白关掉吹风机。

    秦黛想去偷偷拿进房间,好歹把身上潮嗒嗒的内裤吹干。

    谢斯白却已经伸手放进了一旁的柜中,他确实有些强迫症,见不得东西乱放似的,用完就要收好。

    秦黛伸出的指尖滞留在半空中,,谢斯白回身时,握进了他的掌心。

    牵着她往外走,很直接:“谈谈。”

    “我……”

    谢斯白却误解了她的犹豫。

    他如今明白了,等缩回壳里的小乌龟自己出来,得到猴年马月。

    于是有些强硬地用了几分力,将人拽入怀中。

    秦黛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像是站立不住,扑到谢斯白身上。

    衣料如出一辙的薄,谢斯白一下子就感觉到怀里紧贴而来的柔软。

    男人的肌理是坚硬的,于是感触到的软,也仿佛云朵撞上铁壁。

    触感再清晰不过。

    谢斯白顿了又顿:“你……”

    耳朵腾地一下变红,但还没等秦黛说什么,她忽然一连又打了两个喷嚏。

    谢斯白顾不得旁的,进了趟主卧,找出来条小毯子,抖开就把秦黛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气得我都忘了,”他在她脑门儿轻轻弹了一下,清咳两声,几分不自然地说,“怎么不和我说?放哪儿了,我帮你烘干。”

    秦黛捏着毯子的边,只露出一张带着几分可怜劲儿的小脸,颊边的薄粉却宛若绚烂的晚霞。

    “我自己来。”她小声说,“你告诉我在哪儿。”

    谢斯白放过她,指了指某个方向。

    等秦黛去烘衣服的空挡,他百度了个教程,煮了份姜汤。

    跟个教官似的,逼人喝下去半碗才罢休。

    雨还没停,更有一直下到夜里去的势头。

    谢斯白就着秦黛喝剩的碗,将还有一半的姜汤也喝了下去。

    味道的确不怎么样,怪不得她刚才眉头都皱成那样了,下次可以研究研究有没有好喝点的做法。

    “现在有空了,说说吧,”谢斯白摆出一副要彻夜长谈的架势,“我怎么朝三暮四了。”

    秦黛知道他总会问个明白的,老大跑过来,钻进她怀里,秦黛想搂着狗谈,谢斯白却吹了声口哨,老大听话得眨眼间就跑到他跟前去了。

    好吧,连狗都不让她摸了。

    小气死了。

    “我看到了。”秦黛迟疑又温吞。

    谢斯白紧蹙着眉:“看到什么了?”

    秦黛道:“……看到你和一个女生说话。”

    谢斯白:“……”

    他坦坦荡荡:“除了你以外,我认识的异性就两个,一个我亲妈,另一个是我亲妹妹。”

    秦黛坚持:“我都看到了,那天在医院。”

    恨不得给他冠上朝秦暮楚的标签。

    谢斯白气笑了:“医院谁啊?打扫卫生的阿姨还是给我妹扎针的护士,秦黛,你讲不讲道理,就算要拒绝我,也该找个像样的理由吧?凭什么给我添莫须有的罪名。”

    秦黛也气,都快点明时间地点人物了,他还想狡辩。

    “我出去找你的时候都看到了,那个女生是栗色的卷发,你为什么还不肯承认?”她低声说,“去录晚会那天,你不也见到她了?”

    谢斯白见她说得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的模样,表情顿了下,开始回忆,可怎么想,也记不起有和哪个卷发的女的说过话。

    秦黛干脆挑明了:“是宋庸年的女儿,宋艺萱。你们两家人还认识,那天和你妈妈一块去溪溪病房看她了。谢斯白,你到底要我讲多清楚才肯承认。”

    谢斯白第一反应,宋庸年和宋艺萱都是他妈谁啊。

    结合她后面那句,才隐约地记起来,是那天徐家人来医院看谢苑溪被秦黛撞到了?

    他好像是和其中一个女的说了两句。

    “你说那天?”他笑了下,忽然被面前的人一脸气愤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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