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乃帝妻: 24、此景恰似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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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掩人耳目,余玖走到御花园便卸了头上的丁丁挂挂,轻功翻上高墙,轻松躲避无心把守的侍卫,入了偏殿。
    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偏殿颓唐无人,她的足音筑然,一会疾一会徐。
    避过寥寥往来的宫人宫女,她方来到竹明轩门口。
    无人修缮、更无人居住的竹明轩,比记忆中更加破败。两旁的竹子无人打理果然渐渐死去,花儿草儿也都焉了,比她初来时模样更加废弃。
    推开那间小小的卧室,桌上甚至还放着当日阿辰吃完饭后的空碗,衣柜里甚至还有她亲手缝的冬衣。
    她将那冬衣叠好,让它留在这儿。曾听闻,人逝去后,灵魂会徘徊在魂牵梦绕的地方,她想,那孩子也只能留在这了吧。
    很想就坐在这恸哭一阵,却怎么也无法挤出半滴眼泪,只因早就随着仇恨流干了。更何况,阿辰也不想看见她哭,是吧?
    鲰生无福,不能与君共生死,长相伴。
    终是缘分太浅。
    不管多么仇恨,一想到他的笑,她便鼻梁酸楚,难以平复。
    侧躺在床上,她轻轻闭上眼,感受空气中的尘埃。静静地,不愿离去。
    屋外立有一人,他亦静静站着,半晌未能推门而入。
    他沉重地走进院子,望着院内的小板凳,还有那干裂的木盆。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就是这样轻巧地翻入他的窗户,给他一次次呵护,一泓泓温柔。
    不敢进去打扰她,他只立在院内那口井边,凝望着余玖曾睡过的小房间,正如那些年每晚他做的那样。只是他的心此时如狂风中乱飞的玻璃,迟早要碎在地上,崩溃地四散开来。
    他好想,与她和盘托出,好想能自如地抱抱她。但他知道余玖这么多年,为了阿辰做了那么多事,他好害怕,害怕她知道自己骗了她那么久,便生气地丢下他,再也不要他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失去她令他恐慌。
    不知过了多久,月已然上了眉梢,屋中之人方起身离开。
    这一走,怕是与竹明轩便再无联系。
    余玖回首凝望空荡荡的小院,凝望着一草一木,终不舍地踏出去。
    一路上,因无人闲逛,她便毫不避讳走着当年每日走过的路。
    一步步,只专心走路。
    “哟,这是谁呀,这不是凌王君么?”
    冤家路窄,然此时夏阑身后那么多宫人宫女看着,彼时周围又只有余玖一人,她尚且不能对他如何,若给女帝留了话柄,只会对长岭与江微尘不利。不过,教训教训她还是可以的。
    思及此,她心中暗叹。
    她已经开始为江微尘考虑了吗。
    “原来是长皇子殿下,真是巧了。”
    夏阑不屑地打量她一番,讥笑道:“王君果然如传言一般,美若谪仙,不过如此薄凉之夜,王君舍了酒池华舞来此偏殿,究竟所谓何事?”
    “无事,只是好奇罢了。”
    余玖起先还怕被他认出,后来想着自己是多心了,当年那小小的宫女,他堂堂受宠世子怎会记在心里。
    夏阑拿起手帕嬉笑一阵,斜眼取笑道:“王君,莫不是,约了人来此幽会?此事若是传出去,恐怕——”
    他话尚且没说完,仿佛有人捏着他的嘴一般,双唇忽被扇了几巴掌抽痛起来。
    “啊!”他猛地向后跌倒而去,众人欲要上前搀扶,却被一阵风刮得站都站不稳。
    “哎呀,好大的风啊。”余玖故作惊讶,“长皇子无碍吧?”
    夏阑好不容易站直了,心下后怕,便觉得是偏殿的前朝孤魂野鬼在作祟:“本宫,本宫无碍……”
    “嗯哼,”他清清嗓子,依然不肯罢休,“不过王君要是不说清楚,怕是此事很快便会以讹传讹。”
    他为什么偏偏要惹她?
    余玖微怒,正想要一阵风直接把她们卷到天上摔死得了,手忽然被一人紧紧握住。
    她抬眼望去,撞上一双澄清的眸子。
    江微尘将她护在身后,阴冷地藐视夏阑,像极了当年那一瞥:“是本王与王君迷路,误入此地罢了。”
    夏阑早就听闻凌王性子古怪难对付,阴冷逼人,如今更是体会到了外界传言属实。只不过方才那一眼,怎么有些熟悉?
    他重复她当年的话:“殿下,外面天冷,还请回到殿中吧,若是受凉了——”
    夏阑甩袖不甘,仰头目光掠过二人:“哼,多谢凌王女关心,雨燕,我们走。”
    “是。”
    余玖静静立着,望着他们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此情此景,如此熟悉。
    “王君,”他紧握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笑着在她耳边说,“回家吧。”
    往事如烟,蜂拥着朝她脑内涌入,强烈的既视感如暴雨之夜的闪电批开一棵古木,渗透出焦气,令人抵抗又震惊,惶惑不已。
    记忆中阿辰的身影逐渐与江微尘重合,她再无法挥去心头所想,一个念头疯狂地搅动她的身心。
    她顺着他的手望去,倏然注意到他无论何时,都带着各类低调的护腕,幽幽问:“你,为何老是带着护腕?”
    江微尘的手微微一颤,他嬉笑说:“小时候调皮,被明阳殿的香炉烫了,遂带上护腕。”
    烫了?这么说他手上有疤?
    “左臂右臂?”
    他不敢回答,只打哈哈:“没什么的,我们回去说。”
    只祈祷着她回去把护腕这茬忘了,一路上,江微尘不住地与她找话题。
    余玖的心思哪里在聊天上,她想追问,又不想追问,情绪复杂到一个顶点,凝聚在心底怎么也散不开。
    回到房内洗漱完毕,余玖决定先来软的。
    “微尘,你且过来下。”她轻唤他,为他设下陷阱,笑得灿烂,“你来看看这幅花将军送的画。”
    江微尘警惕地走过去,与她隔开一段距离:“确是良品。”
    “这画可不单单是画,”她指腹轻触周围边角,眼神迷离,“周边均是平夏有名的织女缂丝而成,你看。”
    冷静上前,他的右手却紧张地冒出冷汗,手心湿润。
    他扯出一个微笑回道:“真的呢。”
    他在刻意隐瞒她。
    虽然他已尽量表现得自然,却还是被余玖一眼看透了去。
    为何看透了,只因他每次说谎,表情都那么自然,太过自然。他望向她每每都是情深意重,带了点紧张与试探,但他说谎,却如此自然。
    真是……可笑……
    气到视线模糊,她忽然不想周旋,也不屑周旋了。
    她念力忽将其拉近,竟遭到对方的强烈抵抗。
    “你到底,在瞒着什么?”
    屋内狂风骤起,坐在屋外的春草和琼芜只看了一眼,便老老实实走到一旁,淡定把其他房屋门窗都关好。
    吹雪听到动静前来问询,二人回说:“新婚之夜也是如此,不必大惊小怪。”
    吹雪茫然,却见二人又一唱一和道:“快去找皇宫木匠,上报一下鲁王殿下,恐怕明天要去天云殿谢罪。”
    “哄!”的一声巨响,诺大的风吹遍整个雅园,惊了众人一跳。
    慌乱之中,江微尘吐出一口浓血,从身旁卷了床单裹住上身,一把将余玖捞入怀中。
    月色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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