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判[无限流]: 27、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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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虽然有时候说话容易打击人,但也确实是摆在面前的问题。这些东西可能是碑刻,也可能是从书上抄录的,要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就从最近的地方开始找起,从酒馆开始,我们再把一楼和二楼都搜一遍,先确认眼前的没有问题,再往外找。”林潼舟道。
    “舟妹,你说得轻松,可真要行动起来,外面的怎么找?”
    “外面我来。”封夷道。
    林潼舟抬头看他:“你有办法?”
    “没有办法,就想办法。”
    转眼天色变暗,林潼舟走进厨房,着手准备晚饭。材料都是封夷中午弄好的,她只要重新加热一遍就行了,不管有没有办法,吃都是头等要事,填饱肚子好干活。
    等待饭菜加热的过程中,林潼舟靠在案台边,端详手里的白色骨刀。刀身虽细巧,但是远没有到薄如蝉翼的程度,看整体应该还是大型动物骨头。握柄处的纹路加工不像是国内的手艺,怎么看都带着股子异域风情。
    约莫是他在国外买的手工制品?
    可每当林潼舟看见这把刀,就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而过,就像一串细小的电流敲在身上,来不及让人把握住细细体会,稍纵即逝。
    她热好饭菜,走到外面去提醒他们吃饭,却发现一楼一片寂静。
    “你们在……”
    “嘘——”封夷食指靠近嘴唇,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
    是那只黑猫。它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此刻试探地迈着标准的猫步,整个脊背如同一张绷紧的弓,好似它的前方就是猎物,而它优雅得像一只猎豹,悄无声息地靠近。
    黑猫死死盯着的方位,就是茉茉说有黑影的位置。
    杜若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放轻脚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问:“它想干嘛?还就和这棵树杠上了?”
    老金揣着袖子,一脸迷茫地摇摇头。
    所有人都在为它的“捕猎”创造环境,房间中一时鸦雀无声。
    “它要攻击那棵圣诞树。”孟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喵呜!”黑猫猛然弹跳至半空,扑到圣诞树上,暴躁地扯住树枝狠命撕咬,一个装卡片的小信封飘落到地上,猫咪于是将攻击对象转换为信封。
    电光石火间,林潼舟脑中闪过什么念头,她抓不住,但是条件反射地喊了出来:“快拦住它,不要让它碰那个信封!”
    离圣诞树最近的孟进没有拦住黑猫,反而往后退了几步,露出一种饶有兴味的表情:“你们难道不好奇,Tarus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吗?”
    来不及了,那信封已经被它撕开了,卡片衔在口里,碎片按在爪下,它背负一身伤痕,昂扬得像个战将。
    林潼舟可能养猫养惯了,那一刻也根本来不及多想,凭着一股冲劲奔了过去。
    “回来!”封夷从背后扯住她,两人重重翻倒在地滚了好几圈,而就在刚刚一刹那,他们分明看见一道雪亮的寒光自眼前闪过,下一秒,温热的鲜血喷溅在皮肤上。
    “别看。”封夷用身子遮住她的视线。
    “不……”林潼舟猛地推开封夷,看到头部半断半连的黑猫只是安静了几秒,然后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这次的攻击性是面向房中所有活人的。
    老金指着它惊恐地喊了一句:“坏了,它是不是像上个世界的刘国强一样了!”
    话音刚落,半垂的猫头眼睛眨了两下,茉茉身体缩成一团,惊恐地闭起眼睛尖叫。下一刻,黑猫凄厉地“喵呜”一声,灵活的身形迅速向杜若扑去。
    “草,被这玩意啃了会不会变成丧尸?”杜若的身手岂是开玩笑的,往旁边一滚躲过攻击,这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看杜若躲开了居然也不恋战,而是在瞬间调头冲向茉茉。
    老金脸都吓绿了:“快保护茉……”
    话音刚落,只见林潼舟一个大跨步挡住黑猫的去路,半空中两道流影划过,蜡烛被疾速的气流带灭一半。一声闷响后,已经变异的黑猫被林潼舟一骨刀戳在地上,牢牢压住。另一只手里拿的——是她刚才从厨房里带出来的菜刀。
    老金扶了扶眼镜,续上后半个字:“……茉。”
    杜若挠挠头:“不是,这咋还带偷师学艺的呢?”
    说完这句,她不敢再吱声了。林潼舟在哭。起初还只是无声地掉泪,过了段时间,大口的喘气中手都在抖。
    她松开手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猫咪还在挣扎,但这次是始终挣不掉骨刀了,林潼舟刚才下手的时候,是直接在地板上钉了个洞出来。
    刚才冲过去的时候,她没多想,是凭着冲动上去的。等一切都发生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封夷走过来,把龇牙咧嘴的变异猫和骨刀一起提起来,沉默地走到外面去解决后事。回来的时候,手上的血腥都用雪水洗净了,但指尖一时半会还萦绕着腥气。
    “猫呢?”林潼舟流着泪抬头。
    “埋了。”他淡淡道出两字。
    林潼舟很让封夷讶异。在厨房里演示格斗技巧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怎么上心,没想到只是看一遍,她就能大致地把关键点记下来,活学活用。虽说骨骼不够精奇,脑子却是天赋异禀的好使。
    杜若走过来安慰她:“没事的舟妹,这个俗话说得好,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林潼舟只觉得头疼。
    杜若闭上嘴,招手示意老金过来继续努力。
    老金屁颠屁颠地在感召下跑过来:“舟舟,你别难过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不也是为了保护茉茉吗?”
    半晌,林潼舟哑着嗓子说:“我只是突然想起煤老板了。”
    “煤……煤老板?”
    “煤老板是我养的猫。”林潼舟抽着鼻子说,“我这么多天不在家,也不知道它到底……”
    这一句话,就带出惨剧了。
    不料封夷提醒道:“你不在家的时候,左云不是偶尔会帮你去喂猫么?”
    林潼舟愣了一下:“好像是哦。”
    刚才情绪一下子上来,老母亲满脑子担心崽是不是冻着了饿着了,居然一时没想起这茬。左云算是她唯一交心的朋友,两人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彼此之间也信得过,互相都有对方家里的备份钥匙。所以尤其是她开始拍戏之后,就时常拜托左云去家里给煤老板铲屎。
    “但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潼舟问。
    封夷嘴角不自然地扯了一下:“听说的。”
    “这也能听说?”
    “左云三天两头去剧组探班,你们的关系,想不听说也难。”封夷走进卫生间去洗手了。依他的性格,不用说又要在里面呆上十分钟,把手洗秃噜皮才算完。
    想到煤老板应该不会有事,林潼舟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站起来大着胆子靠近圣诞树,地上那张信封碎得七零八落,扬到一边的卡片被鲜血浸透,上面的文字颜色已变为深黑。整个酒馆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加上原本就到处飘散的酒气,仿佛所有人在同斟共饮一杯配方奇特的酒。
    这想法加重了林潼舟的恶心感,引人反胃,即便厨房里有刚热好的饭菜,也吃不下去了。
    “什么鬼礼物,我就知道没安好心!”杜若火气直冒,“不让我们逃命,又想把我们关在这里拆什么礼物,这不就是要我们一个接一个轮着上黄泉路吗?我可去他的吧!”
    那个黑影他们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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