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奶狗是只狼: 33/许韶,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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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这个意思……黎朝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出了什么事你好好和我说……”
    “我很冷静!!”
    近距离的怒吼吓住了许韶,他第一次见到男人失控。
    委屈感不争气地涌上心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个人根本莫名其妙……
    黎朝扯过雷坤衣领,后者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出不了气,黎朝便冲着那张令他憎恨的脸狠揍。
    衣袖被许韶牵住。但许韶越是阻止,他便越是疯狂。
    肾上腺素在体内飙升,血液上涌,头脑发热。
    黎朝怒红了眼,攥着拳沉沉喘着粗气转向许韶,侵略性地步步逼近,直至将人压制于墙角无路可逃。
    “你做什么,黎朝……你想做什么……”
    男人瞪着他的眼神混沌无光,失去了往日的温暖与热忱,空留下陌生骇人的躯壳。
    “许韶。”男人按上他的左肩,粗大的手掌此刻只令他战栗。
    “你怎么了……黎朝?”许韶察觉到不对,男人喘得太严重了,像是在缓缓窒息,“你还好吗……”
    “许韶,你是我的。”
    黎朝好像真的失去了理智,身形摇晃,却搂得他越来越紧,像是要将他吞噬,口中麻木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是我的,许韶……你只能是我的……”
    男人的力道大他数倍,许韶被人搂在怀里,根本无法脱身。
    恐惧从四面袭来。这样的黎朝实在太过陌生,只叫他害怕。
    “放开我,黎朝你放开我……”
    许韶言语哽咽,话音带上哭腔,微红的眼角湿润,眼前的男人挡住了他所有退路,好像他只剩下任人宰割的命运。
    他挣扎,男人就禁锢住他的双手,按着他交叠的手腕举过头顶,牢牢压在墙上。
    “不要、黎朝你冷静一点,疼……你放手……”
    “许韶,你不准逃。你不准。你只能是我的。”
    男人挑起他的下颚,丝毫不顾他的反抗,强势将他的薄唇堵住,狠狠侵略。荷尔蒙刺激下,本就混乱不堪的大脑愈发炽热,他想要,他还想要更多。
    黎朝非但没有放过他,甚至得寸进尺。大手揽上许韶的腰,按着他靠近自己,燥热难当。
    “——!!”
    响亮的巴掌声划破空气中的暧昧。
    黎朝在错愕中停下动作,无措望着怀中之人仓皇逃离。
    男人失力瘫坐,从疯狂中晃过神,不可置信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药瓶,才想起药两天前就吃完了。
    这是他没有服药的第三天,情绪就变得如此难以控制。黎朝不敢想象,往后的日子他会变成什么鬼样。
    他脑子有病,除去无法感知恐惧以外,还有一项更可怕的后遗症:情绪失控。
    如果没有药物控制,他会变得冲动易怒、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性情乖僻到常人无法交际,活生生的怪物。必须依靠药物,他才能正常地融入社会。
    而他的药向来都是黎景准备的,那种姜黄色药片,每天只需要服用一小片,他就能冷静得与常人无异。
    一周前他就向兄长索要过药片。黎景给他的答复很简单:只要按他的要求,把许韶绑到他指定的地方,就会给他三个月的药作为奖励。
    黎朝不愿意对许韶下手,也不敢再找兄长索药。
    服药已长达十年,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克制,可现在看来,他的自控力却是如此可笑。
    怀中的温暖很快消散了,唇间的热切停留的更久。
    清醒之后,心上人痛苦的神色、害怕的目光、无助的挣扎,才一一在脑海中重现。
    黎朝给了自己一巴掌,抱着头跌坐在墙边,心疼得像是抽搐。
    他没有调查那封短信的来源,更没有核实照片的真假,只是一看到那样的画面,便瞬间没了理智……
    许韶刚刚是那么抗拒,那么害怕,那双曾经风情万种的眼眸被恐惧的泪水打湿,他却偏要欺压。
    明明最见不得他受伤,明明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他,为什么自己却成了伤他最深的那个。
    黎朝懊悔地要死,等他追下大楼,许韶已经不见踪影。他追到小区,许韶闭门不见。信息持续未读,电话无人接听……
    暴雨来临之前的热风刮过,卷起满地灰石。
    黎朝终于意识到,他犯下的错误,或许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
    难以言说的情感在心底蔓延。
    是因为停止了服药吗。
    他明明感觉不到恐惧,但如今的他,好像却在害怕。
    这种感觉叫做害怕吗,他不确定。
    他只知道,他可能要永远失去许韶了。
    他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搂着他,不能牵手、不能靠近他唇上三公分的距离。
    或许一切就这样荒唐落幕,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只会把他弄伤。
    心脏像是被人掐在手中,痛苦得快要窒息,黎朝几近崩溃。
    怎么做,他到底该怎么做!!
    雷声重重劈下,夏天的暴雨倾盆而下。
    昨晚也下雨了。
    可是昨晚雨声绵延之时,许韶是在他怀里的。
    男人在他的寓所楼底站了一宿,磅礴雨声将他的呐喊冲刷。进不了楼,他连向他道歉的资格都没有。
    树叶残败了一地,黎朝清醒了一夜。
    他恨自己,他厌恶自己的冲动。可是拳头把嘴角砸出了血,许韶也不会再看他一眼,不会回到他身边。
    什么一个月的期限、什么照片、什么身世他都不想再管,他只想见见许韶、他只想多和他说一句话,可是回不去了,是他亲手断送了一切。
    直到清晨,黎朝第一个进了学校,找到许韶第一节课所在的教室,一直等到下课。
    第二节、第三节。
    第二天、第三天。
    许韶像是人间蒸发,在一夜之间,沉默着退出了他的世界。
    未读信息堆积了几百条,电话从无人接听,到持续性的关机。
    没有人知道许韶去了哪里,周围的同学漠不关心。
    好像对于许韶这样的大人物,偶尔玩个失踪,再正常不过。
    绝望在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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