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成了将军夫人: 7、彭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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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顺利地进了城,城口哨卫都与他们商队相识因此并未有疑虑。
    这一路上冉梓才知这位掌柜姓薛,名薛平康,在朔北与柔然之间做些玉器生意,而这批刚从柔然运来的软玉便是要送去一些达官贵族的府邸。
    这也是薛平康能一眼认出冉梓那颗吊坠来自东陵的原因。
    “掌柜的,龙跃阁到了。”马车骤停,小厮在外喊道。
    “还请掌柜的在外稍等片刻。”冉梓回头对薛平康道。
    “小兄弟记得就好。”薛平康眯着眼笑了,他倒不担心她会跑,此番若能同彭家攀点关系也算不虚此行。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冉梓刚走到龙跃阁门口便被小二热情迎上,她这才发现这阁楼竟是个酒楼。
    只是她这一身破旧装扮没引得这店小二赶人她心下略有些意外。
    不愧是大酒楼。
    “请问彭老板在吗,在下有一玉饰想请老板鉴别。”冉梓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直贴身携带的信物示意。
    这是一块白中泛青的上好羊脂玉,上面刻着的花纹同酒楼厅柱上相似,想来是他们的商号之类的吧,冉梓愈发觉得自己赌对了。
    小二在接过玉饰之后面色微变:“客官先里面请,容我上去通报一声。”
    “有劳了。”她笑答。
    过了没多久小二便捧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姑娘,老板在楼上等您,这里是给那位掌柜的一些心意。”
    方才那辆马车停至门前时小二便认出是来自哪家商铺,自家老板对这姑娘的到来很是欣喜稍微猜测便能知晓其中缘由,因此带来了报酬。
    冉梓惊讶于他的眼力,不仅能看出她是女子,甚至连身后那辆马车与她不是一道都能猜出,难怪是父亲所托之人,当下对这彭老板是更加好奇了。
    那一方未真正见到彭老板的薛平康本还有些微词,但在打开木盒的瞬间就闭上了嘴。
    十根金条!
    不愧是朔北第一酒楼的老板。
    一旁见着他神色转变的小二心中鄙夷表面却依旧笑得和睦:“若无他事便请离开吧。”
    薛平康哪能不应,当下便命小厮驱使离开。
    冉梓被带上酒楼二层,顺着通道往前走,最终行至最里面的一间隔间外侧。
    “老板在内等着姑娘。”
    “多谢。”冉梓对小二道谢一声便推门入内。
    只见一约莫四十左右的华服男子坐于主位案前,在冉梓进来的瞬间立马扬起温和的笑意。
    “彭老板。”冉梓抿唇上前福身。
    “我名为冉梓,家父冉元正,因京中遇事,故不得已寻到此处......”
    “丫头,这是作何?快起来!”彭远面色一变,急忙上前扶起她。
    “哎,你们家的事我清楚,只恨当初远在朔北无能为力,难为你能找到此处。”
    冉梓被他搀扶着,听着他的话心下顿时泛起了酸涩。
    这是家里出事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宽慰她。
    “求彭老板为我父伸冤。”她挣脱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便要跪下。
    “我父亲不可能无故害死健康的胎儿,您与我父亲交好,应当是知晓这其中定有蹊跷。”她压抑着喉头的哽咽磕了个头。
    一定是东陵城中那些位高权重者的互相阴谋算计连累了父亲。
    “来,孩子。”彭远蹙着眉头,眼底满是不忍。
    “我当然相信元正,此事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彭老板......”
    “叫我彭伯伯罢。”他温和地笑着,看得冉梓鼻子一酸。
    “彭伯伯。”
    “诶,这些年我同你父亲偶有书信往来,他常常提起你和你弟弟,你叫月见对吧?”彭远扶起冉梓让她坐到一侧。
    “是的,我字为月见,只是我弟弟他......我并不知道他在何方。”她敛下眼眸,深呼吸几口才将眼泪忍回。
    “无妨,现下你便先住在彭府,府中环境虽比不上你在东陵那么好,但至少不会让你受委屈,元正的事......大约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下也不好查啊。”彭远抿了一口茶。
    听着他的为难冉梓急急道:“我不用住在府中,父亲生前冒死托人送来信物交予我想必是对您极其信任的,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直接让我去便是,冉梓只求彭伯伯能助我一臂之力,或是送我回京搜集证据......”
    “月见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如今世道并不算太平,你一个女孩儿......”
    “我可以女扮男装的!”
    彭远看着目光坚毅的冉梓叹了口气,这等模样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曾经同冉元正一同学医时的样子。
    那时的他也是这般坚贞的同他说要尽自己所能医治天下穷苦之人。
    “尽管如此,你也得先有个住所不是?”彭远略有些无奈。
    闻言冉梓眼前一亮:“彭伯伯是答应帮我一同查明此事吗?”
    彭远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
    朔北军营。
    此时室内的气压极低,自成烨发现冉梓不见之后,他便一直保持着拇指与食指捏太阳穴的姿势坐于主位。
    而底下众人皆不敢发声。
    “什么时候的事?”未久,成烨开口,声音平静地听不出喜怒。
    这几天因着同朝廷军谈判一直鲜少回到军营,而今日一回来便得到她失踪了的消息。
    “小梓这五日一直没有来取药材,想来是五天前便离开了。”贺子安说。
    “五日不见人,你们都没有发现?!”哗啦一声,成烨案前的物什被他一扫在地。
    “属下该死。”
    “属下该死。”
    ......
    看着排排跪下的众人,他左侧拢在袖中的拳头握紧,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怒气,话语间似是疑问又像是自嘲。
    “是本将待她不够好?”
    “是那军妓不知好歹,本不过是个下贱人,得少将军厚爱还敢......”
    噌——
    “滚出去!”成烨掀起眼皮,锐利的目光射向方才开口的最后排将领,左手还保持着刚刚扔出佩剑的姿势。
    利刃从那将领耳边飞过在脸颊上带下一道血痕,他知道少将军这是手下留情了,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他,顿时冷汗淋漓。
    “是......”
    “等等。”成烨忽地叫住他。
    “带人去哨口外给本将找,一寸都不可放过。”
    闻言那将领脸色瞬间煞白,哨口外可是少将军亲自布下的机关陷阱,他的位阶还未到参与部署的地步。
    此番让他带人去寻,只怕是有苦头吃了。
    “有异议?”成烨将双手交叠于身前睥视下方。
    “属下领命。”将领咬牙抱拳便退了出去。
    牧北斜视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怜悯的摇了摇头。
    想拍马屁拍马腿上了不是?
    帘帐再次被掀起,牧南带着一名士兵走到了室内。
    “少将军,这人说在两天前见过冉姑娘。”牧南单膝跪地,对上抱拳。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哪?”成烨沉声问。
    “回少将军,在......在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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