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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一根红线引发的惨案》 87、夜话(第1/2页)
到竹舍时言烨已半昏半醒,鲜血沁满了他一身的衣衫,在被红线倒靠躺在床铺上时,又沾湿了一床铺的被褥,待红线为他小心清理?完伤口,将床上的被褥重?新换过,他便?沉沉昏睡过去。
睡梦中,他的额头细汗密布,红线只好一遍遍为他擦拭。
凡人不论善恶,心都?狠,因为只要他们心有执念,便?不顾一切。
不提林和泽和居远岱,到如今言烨都?因已逝的妗月遗愿,而这般不顾自己生死。
人活着,七情由心生,情生同时滋养执念,红线理?解。可她即便?理?解,却同样?唾弃,为执念轻视生死,一生过去,这执念能?为这人留下什么呢?
还不是醒梦汤饮尽,前生皆忘,轮回井一过,回归孑然。
红线叹一声,将言烨额上再次冒出的细汗擦去,便?捏诀消失在竹舍,去剑阁门口将林长乐在清陵城中安顿好,便?再次回到竹舍。
此时夜已深了,她在屋内掌上灯,言烨恰闷哼一声,幽幽转醒。
红线小心扶好他,将他倒靠在床头。因她仙气护佑,他身上的鞭伤看起来严重?,但?未伤及五脏根骨,而只要没有伤筋动骨,依言烨这千锤百凿过的身体,便?算不得什么。
红线伸手召来桌上早先备好的茶壶与茶杯,重?新温好一杯热茶递给他。
手背上的鞭伤甫一贴近热烫,疼得他嘶唤一声。
红线见之,没好气道:“疼?你竟也知道疼?我还当你自愿挨这一顿鞭该不会后悔才?是。”
言烨不言,仿似自知理?亏,尤为乖巧地?默默接过红线递来的茶水。
红线气得咬牙切齿:“疼死你活该!”
但?手还是违背主人意,自发运出仙气为对方镇痛。
待言烨慢慢饮尽杯中茶水,喉管润湿,他终于道:“你回来了。”
红线动容,轻“嗯”了一声,降低壶中热度,为他续满茶水。
言烨啜饮,轻声道:“两?月,你离开了整整两?月。”
红线不知该说什么,此次来回黄泉两?趟,她确实耽搁了不少时候,但?也只是一月而已,另一月,是她在凡间寻他们!
于是她反驳道:“只一月,因
你们离开得太悄无声息,我未寻见你二人踪迹,便?在路上又耽搁了一月。”
言烨搁下茶杯,神色晦暗:“所以,你认为只一月便?不长了?你先前是如何同我说的?你说来回黄泉只需七日?。”
被这一番质问,红线没由来一阵心虚,因为她此次来回了两?趟黄泉,两?趟都?在黄泉中耽搁不少时候,尤其是第二趟她趴在望乡台上哭,可太丢人了。
她自然不会将如此丢人之事宣告于众,便?就?是只他一人,也不行。
于是她挑挑拣拣删去几个跌面子的情节后同他道:“我那时躲过了天罚,却不慎惊动了黄泉里面几名大人物,被绊住几刻手脚,随后我离开黄泉又回到西?睦城,收敛城中尸首掩埋,找到妗月和他们的魂魄,带回黄泉交给鬼差,才?多耽搁了些?时日?。”
言烨无以分辨红线所言真假,只忽然间再听?到妗月的名字,心口一颤,问道:“母亲她……”
红线见话题扯开,忙将西?睦城中找到妗月之后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于他。
言烨听?完沉默,有片刻脆弱:“如此,希望母亲下辈子一生平顺。”
红线见他如此,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便?站起身,学着凡间长辈们模样?,抬起手,安抚性摸了摸他的发。
言烨瞬间从失神状态回过神,甫一抬头,一双盲眼正与红线对上,他面上倒没过多神色,只红线,陡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举动,脸刹那一片烧红。
但?所谓尴尬,便?就?是只要你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他人。红线便?理?所当然地?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后道:“我在安慰你,你没看出来吗?”
言烨随即同样?掩嘴咳嗽了一声,迅速侧开头:“母亲之事,多谢你。安慰——”他双颊也逐渐烧红,“亦多谢你。”
说罢,屋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尴尬气氛。
屋内烛光明暗,红线视线不明朗,却依旧瞧见了他漫上脖颈的红云,恍惚间想起了离城那日?,天罚降下时他曾在她耳边曾说的话——深陷久矣。
她不知不觉念叨出声,声音虽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十分清晰。
言烨的身子一颤,随即僵硬。
红线直言问道:“言
烨,我想起西?睦城中你在我耳边说了许多话,其中有一句我不大理?解,整句我记不清晰了,但?若我记得没错,这句里头有‘深陷久矣’这四字,你告诉我,你当时跟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深陷是何深陷?久矣又是多久?”
言烨猛咳嗽起来,咳红了一张脸。他边咳边躺下,躺下时不慎撞到伤口又闷哼了一声,随后他压住疼痛,拉上来被子,将自己半颗脑袋罩在被褥之下,沉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许是你记错了,或是我说错了,我想,我当时所言并无他意。”
“不可能?!”红线拉扯他身上的被子,“当时场面混乱,但?我又不是聋的,我记性不好却也没不好到这种程度,你定是说了什么,才?令我记忆到今,快告诉我,原话是什么,莫逼我用溯洄之法放出那日?影像,看看你究竟说了什么!”
溯洄之法只是回放记忆场景的一类小术法,同帝后的那面溯洄镜不同,这类术法只能?回放所施法之人自己的所见所闻而已。
虽不理?解“溯洄之法”是什么,但?由红线话里之意,言烨也能?大致明白一点,但?他仍是蒙着被子装死,甚至红线扯被子扯得很了,他此刻体力不支抓握不住,佯装咳嗽起来,并且一声比一声咳得凄惨,直到红线松开了手里的被子。
他总是这般,一旦遇到自己不愿回答之事,便?一躲到底。可红线着实不懂,这又非什么大事,如何会令他羞涩不愿回答?
她又不会笑话他。
红线道:“你不说便?不说了,我又非什么强人所难之人,你不说我也知晓——”
言烨的咳嗽声乍停,床上被子鼓起的人形一动不动。
“你就?如同舍不得妗月一般,舍不得我罢了,多年相?伴下,你也将我当作了如母亲那般可靠之人,这又非什么跌面子之事,只会让我知晓我在你心中同妗月一般同等地?位,如何不好承认?”红线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再不逼他承认,拎起茶壶空杯往桌边走,预备将它们放回桌上。
然而正是这时,她身后床上的那人忽地?一把将遮头的被子扯下,坐起身来,一张脸冷冷地?朝向她,情绪波动无比大。
他道:“
将你当作如母亲那般可靠之人?”
红线一愣:“不、不是吗?”
言烨道:“原来你对我当时所言是如此理?解?”
红线将他面色风云,忽生一丝丝忐忑:“莫不是还有他意?”
“你!”言烨气得真咳嗽起来,面上青青红红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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