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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宿主是个笨蛋美人怎么办》 12、第十二章(第1/2页)
那个瞬间,殷白脑袋“嗡”的一声,继而一片空白。
他张开嘴巴,但因为极度的毛骨悚然,反而发不出一丝声音。
时间霎时间被拉得极长,一秒钟仿佛都被分成了八瓣。
人在极端震骇的情况下,因为血液和肾上腺素的作用,反而会觉得周围一切变化都慢下来,仿佛连空气中的波动都能看见。
但鬼使神差的,殷白杵在原地,没有挪动一步。
一方面是他的肌肉力量不行,平时体能极差。在没有锻炼过的前提下,如遇到突发情况,肌肉会呈现一种半僵死的状态,根本无法灵活调动。
而且一旦原地转身跑开,会把后脑以及脖颈暴露在对方的攻击范围内。后颈是人类最致命的部位,也是有狩猎本能的东西最擅长攻击的区域,殷白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防护,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方面是他想起道遇野鬼的奇闻。
北宋李道豫的《西昌经略》里提到过,路遇诡人鬼事,如若同向而行,当在下一个三岔口寻机调离方向;但如果是夹道相逢,与之相向,则需伫足屏息,待之过身,方可活动。
“过身”一词,也是由此而来。久而久之,反而偏离了最初本真的意思,被赋予了死亡的含义。
殷白不知道这种作法是否管用,情急之下只能乱投医。同时心中不停地祈祷,希望这脏东西看到他一动不动,便会自行离开。
他紧紧攥着手机,衣服始终蒙在头顶,阻挡了大部分视野,只能看到身边很小一片区域。
只听哒哒几声轻响,与甬道中那怪“人”爬行的声音极其相似,紧接着,一对脚尖出现在衣服下方的视野里。
殷白紧咬牙关,后槽牙因为发抖咯咯作响。
他不知道外面的东西是否发觉了异样,全身上下筋肉绷紧,大气都不敢喘,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努力探查外面的动静。
从那双脚的形状来看,那东西身形很高,但走路时步子极轻,所以“它”从巨墙到篷布堆这里,殷白根本没有察觉到。
也不知道有没有跟着张三丰练过轻功,这年头当鬼都这么内卷了么。或许根本不是走过来的,有威亚一路吊过来也说不定。殷白深吸一口气,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外面的东西不知道在搞什么,好半天没有动静。殷白还是一动也不敢动,过一会儿就从衣服下摆去观察几眼。
几下之后,就看到外面环境似乎整体变亮了,和之前相比,他居然能看到脚边的地面上,有篷布堆和铁架台的影子。
四周依然如浩浩黑夜一般,但空气中仿佛充斥着星星点点的微光,像是照片暗部增加了一个亮度。
虽然变化微小,不过眼睛能比刚才看得更加清楚。
他愣了一下,心说怎么回事,太阳升起来了么?我和那脏东西对峙了这么久?他看了眼视野的最远端,那双脚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居然这就走了么……只听说过人给脏东西让路,从来没听说过脏东西给人让路的。什么情况,我有这么大面子?
想着殷白心里就犯嘀咕,略微掀开一点衣服下摆,想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
掀衣服的动作刚进行到一半,殷白手指一僵。
只见在周遭散射光线的照映下,地面上忽然出现一条长长的、“人”形的影子。
那影子一直延伸到殷白脚下,看上去,就仿佛是从殷白身上投出的一般。虽说影子是人形,但其肢体非常怪异,整个身体被极度地拉长,几乎像蛇一样无比巨大和硕长。
似乎意识到殷白在观察自己,那影子晃动两下,周遭事物的投影随之有一瞬间的混乱和扭曲。然后,就看到那影子一点点地矮下来。
殷白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用眼睛的余光观察。那影子缩短到极限后,和小孩的身高类似,最上端已经失去了头颅的形状,变成了一个木墩一样宽直的东西。
殷白与之对峙良久,不见对方有任何动作,心底顿生疑虑。
是否自己过于谨慎了,那东西或许只是比较喜欢把自己当成皮影来吓人。
又想了想,殷白下定决心,把手从面门前伸出去,轻轻拨开眼前遮挡着的衣物。
这一拨之下不要紧,指尖陡然擦过一个冷冷的东西。
殷白“咦”了一声,伸手向前一撩,入手的触感凉津津的。
他下意识抓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摸到的是一段有曲度的、圆柱样的东西。在那东西的下方,似乎还长着一个柔软的肉瘤,肉瘤下面垂着许多毛躁的毛发。
殷白心跳一下子剧烈起来,他猛地缩回手指,一截干枯的怪手瞬间搭上他的手腕。
什么圆柱,什么肉瘤!那分明是那个东西的一截脖子!
殷白惊叫起来,拼命地想把胳膊抽回来。剧烈地挣扎中头顶衣服散落,他一下就看到面前的那具尸体。
尸体的头发非常长,皮肤潮湿得甚至生长着苔藓,似乎在水下长时间浸泡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泡水那么久,却没有腐烂肿胀,反而像脱水的干尸一样直接干瘪下去。
它所有的肌理像一层皮一样,皱巴巴地贴在骨架上。
不知道生前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那尸体的嘴巴大张着,神情非常痛苦。
殷白根本不敢和它对视,努力不去看它脸上阴森的表情。他突然反应过来,原先这尸体也没有离开,而是爬上了自己身后的篷布堆。
身体影子变矮,也不是什么魔法,而是它将上半身直接对折下来,想让头颅从衣服的下方伸进去,偷看里面的人。
一层层的鸡皮疙瘩炸开,头皮不断发麻,殷白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处境,大脑开始充血,从这里逃离的想法占据全部思维。
他拎着衣服袖子照着那尸体一抽,也不知道抽没抽中,直接半空中撒手,让衣服如渔网一样罩在尸体头上,然后抬腿对着手腕猛踹几下。
因为身体柔软,这种动作他做起来毫不费力,殷白也不管踹的是自己还是别人,忍着痛把尸体铁钳一般的枯手踹松开,接着转身就跑。
他在甬道中和那东西直面过一次,知道它极其恐怖的速度。如果自己不拼尽全力,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
所以他一动身便使出了全部力气,但由于身体缺乏锻炼,跑了没几步远,腿就发酸发抖到无法站立。之前在甬道中爬行时积攒下来的大量酸性物质,居然到这时还没有消退。
万般无奈之下,殷白干脆掐着大腿根一瘸一拐地跑动。看了看身后那东西还没有追上来,他想都不用想一头扎进篷布堆里,打算和那东西玩一手秦王绕柱。
同时拿出手机,不停地拨打电话。
章丘北和他有紧急联络机制,电话铃响三声代表出事,需要救援。但这取决于运气好不好,因为在这片地下空间,信号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捕捉的东西。
他哆哆嗦嗦地拿着手机,调到静音模式,由于过分紧张,手指按错了好几次号码。殷白急得生理性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好不容易输入正确,屏幕闪出一个提示框——“此处无信号”。
远处响起了哒哒的声音,似乎那东西已经反应过来,开始玩这一局捉迷藏游戏。
殷白颤颤巍巍地贴着篷布堆边角行走,头发被衣服捂得凌乱而生动,秀白的脸上被拉链擦出了几道红痕,好像被人捉着手做了什么事情一样,但他一点都没觉得哪里有差错。
猎捕与被猎捕,博弈与拉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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