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是个笨蛋美人怎么办: 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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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知道什么?”队长忽然挂断电话,扭头问道。
    老刑警观察人时表情严肃,不错漏一丝细节,像拍X光片。两道鹰隼似的目光扫视着殷白,迫使他不由自主缩了下脖子。
    殷白小声道:“知道一点,关于这个风水阵法的作用。”
    “大学生还学这个?”旁边的年轻警察也跟着抬头观察露台,一边手搭凉棚,一边状若无意地插话。
    殷白揉了揉脸,感觉有点轻微发烫,他颇有些赧颜地解释:“知己知彼,才能以科学的态度破除迷信思想。学习之后能很快发现玄学理论的漏洞,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似乎不太认可他的说法,队长皱眉:“你从哪儿知道到的这些东西?”
    “一定要说么?”
    “了解一下,不用紧张。”
    迎着两人探寻的目光,殷白硬着头皮,弱声弱气地回答:“我看了《从零基础手把手教你风水局》《玄学阵法:从入门到放弃》《30天包教包会风水阵法》。”
    “……”
    “都是正规出版物……虽然是买光碟附赠的。”殷白诚恳补充道。
    队长和年轻警察对视一眼,两人一时语塞。
    殷白不安道:“有什么问题嘛?”
    “没有没有。”队长连连摇头,看了一眼手表,“那麻烦小同学你……给我们科普一下?”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殷白和他们一起行动。
    “啊……这多不好意思。”殷白眨了下眼睛。
    三人边走边说,一路经过男生宿舍门禁,搭乘电梯上到八楼。
    殷白努力回忆他在游戏背景里读取的信息,编了个“听家里老人讲过”的幌子,意外地没有被听出纰漏。
    风水阵法的起源如今大多无法捋清,因为历朝历代的更迭,很多流传下来的阵法已经无从稽考,溯源工作一直很难完成。
    用红线作为风水引物的阵法非常常见,属于式占的一个派别,有多种表现形式。
    殷白看到露台上的红线时,脑海中做出的第一个判断,就是此阵为复活亡魂所用。
    这种风水局的名字叫做“阴阳路”。
    一般会由红线制作五到九个“路标”,分别按照当时所卜的卦象,放置在不同的地方。
    阵法静置一段时间后,路标会随时间和环境的变化,指向不同的方位。就像神话时代的巫师分析龟甲上裂纹的征兆一样,设阵者也能通过分析路标的变化,找到亡魂转世的地点所在。
    这个风水局布阵起来比较轻松,往往要用来寻找的,是一些非常零碎的小物件。
    殷白百般思索,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李贞死前会布下这个阵法。
    他是从什么日用品批发市场里进了货被偷了,愤而布阵寻物么?殷白回忆剧情对李贞的描述,觉得他不会做出这么无厘头的事情。
    但让人觉得十分诡异的是,红线制成的“路标”远远超出阵法的限制,几乎把露台都缠满了。
    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景象,已然不是正常人的行径,但没有任何可以推测的方向。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年轻警察率先迈出,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他敏锐地觉察到这层楼中不安的气氛因子,宿舍门都半开着,学生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不时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是自杀?”
    “什么自杀……你没见他宿舍里设的那阴阳局,怕是鬼上身了!”
    “有点唯物主义思想好么?鬼上身那么容易,你上一个给我们看看?”
    “你……别信口开河,我也是看志怪里写的,小时候在乡下撞见过一次,我跟你说……”
    年轻警察皱眉,虑及到这些风言风语对殷白的影响,他略略回头,瞥了一眼缀在身后的人——
    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根本没有听懂周围人的议论,殷白瓷白小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澜,他只管安安静静地走路。
    所有的恶意莽撞地飞驰而来,却被那具漂亮的躯壳消解,化为纯净的虚无。
    年轻警察一刹那晃了神,居然觉得身后人宝相清美,竟有一丝菩萨低眉的错觉。
    他蓦地回头,脚下的步子乱了半拍,始终游刃有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线裂纹。
    “到了。”
    殷白轻声提醒。走廊的尽头处,正是805号宿舍。
    此时刷了黄漆的木制房门紧闭,一眼看去,除了门缝边缘贴着胶带,和其他宿舍也没有什么差别。
    只有凑近了去看,才能发现房门上贴着的住宿人员名单表里,无声无息地空缺了一位。
    “你们宿舍只有三个人住?”
    殷白点头:“常住的就是我、章丘北和……李贞。”他叹了口气,想起宿舍里若隐若现的“第四个人”,有些踌躇,不知道这点小事是否值得通报。
    年轻警察用相机在门外拍了一圈,问道:“有钥匙么?”
    殷白立刻在身上摸索,他的衣服口袋极多,甚至连衣服内衬里都有内兜。
    翻了一阵,他尴尬地掏出一个口香糖。年轻警察自然地接了过去,给三个人分别分了一块。
    摸完了裤子口袋,殷白又翻上衣衣兜,陆陆续续掏出纸巾、手机、圆珠笔、叠了两折的英语单词卡、过期喉糖、护身辟邪的小铃铛、刻着红色字体的象棋棋子。
    队长无语了一下:“你下象棋快输了出老千偷象棋子?”
    殷白愣了愣,他也不知道那象棋为什么在自己口袋里,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之前完全没有觉察到。
    年轻警察调笑地看着他:“多啦A白,你有时空穿梭门吗?带我们回到案发前,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殷白立即行使美人的特权,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瞪了年轻警察一眼,直让后面的调侃咽了回去。
    年轻警察讪讪地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需要直接破开门锁么?”
    “不用了。”队长皱眉,屈指在门锁上轻轻一弹,“没有发现么?这门已经坏掉了。”
    宿舍门应声而开,三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投向门内。
    宿舍里漆黑一片,遮光窗帘不知道被谁拉得相当严实,只有一线光从窗帘下方挤进来,平铺在瓷砖地面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潮湿的气味慢慢爬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腐烂了一样,是一种发酵过了头的、直冲脑仁的恶臭。
    殷白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一路走过来,越接近805号宿舍,紧闭的宿舍房门越多。
    他想起刚才从门框上扯下的胶带,想必是隔壁宿舍的同学贴上的。
    那是一种恶作剧。当他们用胶带表达不满的时候,也许根本没有想到,这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不对劲。”队长让他们把鞋套穿上,小心翼翼地走入现场。
    数十年的刑侦经验开始发挥作用,他穿梭在桌子与板床之间,警惕的眼睛犹如猎豹一样在黑暗中发光。
    年轻警察也一言不发地穿戴好鞋套和手套,按亮手里的强光手电,开始寻找那股腐臭味的来源。
    两人合作把双人床全部搬离墙壁,堆在宿舍中央。然后用一种近距离接触但绝对不会触碰墙壁的姿势,在手电筒的打光下,一寸一寸地检查墙面。
    ……可以给我们准备三个口罩嘛?
    殷白在一边和系统小声商量。他一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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