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你休要碰我: 18、南房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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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楚儿回了房,顷刻之后,门外的张大夫便来敲门,张大夫是随行的军医,他上楼来,给江楚儿止了血,细细将手指包扎起来,江楚儿伸开右手十指,除了被棉纱布包起来的食指,其余手指削尖如葱管。
    翠缕谢过张大夫,把他送出了门,进房来,只见江楚儿合衣坐在床边,脸色难看,不同以往,桌上的食盒都没有掀开过。她走过来,将食盒的饭菜端出来摆在桌上。
    “小姐,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是先用晚膳吧。”翠缕从食盒里拿出碗筷来,“要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咱们的箱子里还有从妙香坊里带出来的点心,尽是你爱吃的口味,我取两块桂花枣泥糕来,好歹用上一点。”
    “不用了,翠缕,你知道,我刚才见着了谁吗?”江楚儿绣鞋早已褪下,她怔怔地抱住自己的膝盖。
    “是见着谁了?难不成,紫英又跟上来了?”翠缕去拿点心的手停了下来。
    “不是她。”
    “那就别管是谁了,咱们养精蓄锐,好生歇息一晚,还得养好受伤的伤。”翠缕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油纸包好的点心来。
    “是沈恒。”
    翠缕一听这个名字,手里碟中的点心差点掉下地来,她望着江楚儿,只见她头靠在胳膊上,眼睛空洞地望着桌上的烛火,一副失神的恍惚样子。
    “这沈家公子,咱们府里一出事,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不见了人影,如今,怎么出现在这驸马爷身边来了,沈老爷前些年也曾被调去西疆做过两年官,难不成,沈家公子,跟这驸马,还是旧识不是?”翠缕疑惑不解道,抬头一看,塌上的江楚儿早已又低下头,拿下巴靠在膝盖上。
    看她那副样子,便知她还没有放下,翠缕自悔失言,忙岔开话题道:“小姐还是别多想了,他沈家悔了婚,便同我们江家没有了干系,是好是歹,都与他无关,咱们还是好好合计下自己的事儿,小姐你看,驸马爷还派文武送来了金创膏,嘱咐了我每日给你换药的时候敷上。”
    江楚儿缓缓抬起头,只看见桌上一个古鼎灰的圆盒子,里面许就是梁千翊给的金创药。
    翠绿一劝再劝,江楚儿好歹喝了几口清粥,桌子上的那盘枣泥桂花糕,江楚儿一块也未动。
    夜里睡得很沉,却不住做梦,梦里江楚儿还是个梳着羊角辫子的小女孩,在江府里受尽父母宠爱,一不小心出了府又走失了,走来走去竟又到了当年中元节遇到的那个摊贩上,糖炒栗子的香味依然勾起了馋虫,梦里只觉得冷和饿,大哭起来,却没有沈家公子来寻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再走回江府,那昔日阔气的大门上,竟然贴起了封条来,江楚儿从梦中哭醒过来,才知刚才是魇住了,一睁眼睛,梦里一切都是真的,如今父母入狱的入狱,去世的去世,从小的青梅竹马,也终究是靠不住。
    屋里的窗户上渐渐泛起了青白色,屋里只有翠缕的梦呓声。江楚儿眼看着头顶的床帘发呆,今非昔比,自江府败落之日起,那沈公子,就同自己是陌路人,以后,也只有自己可靠了。
    第二日起了一大早,所有兵马整装出发,江楚儿坐的马车就在梁千翊的坐骑身后不远处,她和翠缕坐在车上,时不时从被风吹开的帘子望出去,前面的那个人稳稳当当地坐在一匹枣红大马上,背影挺立,一身轻便骑服,显得人愈发精神挺拔。
    江楚儿看着那背影,心里轻轻跳着,等到自觉失了神,一想到他可是五公主看上的人,便一把将马车的竹帘放了下来。
    本来盹着了的翠缕被这放下竹帘子的动静惊醒,见她家小姐还坐直着身子睁着眼,还当她还在为沈家公子生气。
    “翠缕,咱们那木匣子可带好了?”江楚儿开口问道。
    “带好了,小姐,没放在别处,就在我随身背着的这个包袱里,旁人都碰不到的。”翠缕小声道,见江楚儿好像精神振作了些,才稍将心放了放。
    连日赶了几天路,才到了那南房县城,这一路上,关于沈恒的突然出现,江楚儿也渐渐知道了个大概,原来沈老爷当年在朝廷被排挤,圣上也看他不顺眼,寻了个不是,把他调任到了山高皇帝远的西疆,在西疆呆了足足四年,等京城空出来一个没人愿意揽的鸡肋官职,才又复被调任回京,也正是在沈家去西疆那几年里,沈恒便甚少出现在江府,直到沈老爷回京,才有了两个尚未成年的公子小姐在大雪天的梅园里遥遥相望那一幕。
    沈老爷就是在西疆跟同样失意的良王结交了起来,后来回了京,沈老爷新上任的官职着实棘手,上下都不服他,等到江家失了意,众人一看沈家背后的靠山亲家也倒了台,墙倒众人推,沈家也一日不复一日,沈老爷性情耿直,不擅逢迎,接连被降职了好几级,沈家现在也是剩下个空架子了。
    至于那沈恒,又是何时,就投到了梁千翊门下效力,就不甚清楚了,京城里那么多世子王爷的,沈恒偏偏选了梁千翊,大抵也是因为之前在西疆是旧识的缘故。
    “好歹沈老爷在朝中还有个把位置,怎地就这么无情,连问我们一声都不肯。”翠缕心中还有些不忿。
    “且不去管这些了,他沈恒的好与坏,都与我江楚儿无关。”江楚儿劝着翠缕,面上神情坦然,过去既往,她一概不愿再去纠结。
    **
    眼看着快到那南房县了,县衙早安排了一队衙役在城门前恭候着了,南房县里的师爷,也在城门迎接,一大队人簇拥着梁千翊的坐骑,熙熙攘攘地进了那县城城门,只见县城里民生凋敝,很多店铺都闭门不开,就是开着的少许几家米庄粮店,也都门可罗雀。
    “都尉大人远程而来,一路辛苦,请随小人一同先回县衙,先安排住处好生歇息,咱们县令大人今晚给您接接风。”王师爷在前面带路,手指着县里的主干街道,满脸谄笑。
    梁千翊却并不随他前行,他高高地坐在马上,神色冷冰,握着缰绳的手一拉,枣红马停住了脚步,他双脚在那马鞍两侧一使劲,马儿掉了头,往另一条小巷走去,后面的兵马也都一并跟上,江楚儿的马车也跟了上去。
    王师爷变了脸色,只跑着碎步追那匹枣红马,“都尉大人,您请随我走大路吧,这条巷子不通往县衙,路窄得很。”
    “我们都尉大人向来爱民如子,初来乍到,巡视一下县里的情况,有何不可吗?”梁千翊身后的沈恒开了口。
    马车里,江楚儿拉开竹帘子,听到这声音,手里的动作一顿。
    梁千翊带着人马往前走去,江楚儿掀开布帘,只见外面的街市上,没有一家店铺开着门,倒有几个穿着脏兮兮破衣服的小孩,捧着破碗在那里乞讨。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太太,见一个仪表非凡俊朗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男子,带着大队人马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吓得无处躲藏。
    外面正吵嚷着,只听到前面似有啼哭之声,有几个穿皂衣的男子,正在几米外的胡同口前,驱赶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布,跪地掩面而哭,身旁一床破草席卷着,草席的一端,露出一双□□肮脏的赤足,细看那双光脚上,还有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梁千翊眉头紧锁,他猛地拉住缰绳,王师爷慌了神,忙冲了上去,双手挥舞着,责骂那个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耽误了都尉大人的行程。
    “快快,来人,把这刁民给我拖走,别给都尉大人添乱。”王师爷双手叉腰。
    几个衙役冲了上去,拖住女子双臂,女子大声哭喊道:“青天大老爷啊,冤啊,我爹爹被李员外打死,死了也没钱埋葬,奴家不过在此卖身葬父而已,李员外杀人不偿命,连安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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