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夫书替你烧了(穿书): 18、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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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铮领着他的孩儿们绕这牛头山头跑了三圈,直把身后一众小喽啰跑得哭爹喊娘。他满意地瞧了累得东倒西歪的一众山匪,开口宣布:“自今日起,每日午时来卧牛阁中听讲。”
    一众山匪面面相觑,片刻后,二当家的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斟酌道:“大、大哥,兄弟们都斗大的字不识一个,那啥之乎者也的,咱听不懂啊。而且咱这穷乡僻壤连个教书先生都没有,这谁来讲啊?”
    他边说边打量着傅铮的神色,踟蹰道:“况且大哥您从前不是最瞧不上那些酸文腐儒的吗,咱又不靠掉书袋吃饭,这…”
    傅铮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谁说要给讲什么经史子集了?”
    二当家的狐疑道:“那您是…”
    傅铮咳了咳,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还不是因为小花。”
    听到小花姑娘的名字,群匪尽皆支棱起耳朵,面上浮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傅铮顿了顿,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小花她出身书香世家,昨晚同我好生抱怨了一通,说不习惯咱这蛮夷之地。我训斥了她几句,她便哭闹个不停。”
    说至此处,他叹口气:“总之我同小花说好了,让她每日讲些故事,大家给我个面子,过去坐上一坐,哄她个把月也便算了。”
    二狗手段暴虐,一众山匪皆对他心怀畏惧。此时听傅铮如此一说,倒也无人再提出异议。
    打发走了一众山匪,傅铮扯下身后那条花里胡哨的虎皮披风,举步往院中走去。行至院门外,忽听得里面传来女子的谈笑声。他顿住脚步,侧耳细听。
    只听一位女子道:“我本不想和妹妹们争的,但奈何夫君他总是往我院中来,我想着他日夜操劳,不想让他不开心,妹妹们不会怪我吧。”
    傅铮皱了皱眉,他来之前只大致了解过二狗的身世脾性,对于其他细枝末节并不了解。今日一听,二狗怕不是还有什么压寨夫人!
    正思忖间,听得另一道女声冷笑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了,你搁这儿跟我玩什么聊斋,真当我瞧不出你那点心思。”
    先前那女子泫然欲泣道:“妹妹该不会是恼了姐姐吧,姐姐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想让夫君开心一点罢了。”
    他正听得云里雾里,便听得易然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道:“各位听我一言,咱一个月按三十天算…”
    立时有人打断了她的话:“那三十一天的月份呢?”
    易然揉了揉额角:“二狗,咳,夫君他总需要些时间独处静思吧。我看不如这样,多出来的那天诸位都来我这里,正好凑成一桌麻将,如何?”
    傅铮:“...”没想到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已经被易然安排得明明白白。
    易然继续道:“唔,那便让夫君一处去十日,如何?”
    院中三人思忖片刻,纷纷表示没有什么异议。
    易然按了按额角,打了个哈欠:“既如此,具体的日子姐姐们自行商榷一下吧,我得先回去补个觉了。”
    她刚要拾步往屋中走,便听得院门处传来一道声音:“小花姑娘方才是不是算错了?”
    易然一转头,瞧见傅铮站在门口,喜怒莫辨地瞧着她:“你的十日呢?”
    她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见院中三位压寨夫人已然眼明手快地扑了上去。她咳了一声,同情地望了眼傅铮,决定还是先回去补个眠再说。
    傅铮这厮当真坑她,这三位今早笑里藏刀在这里同她扯皮半晌,听得她头大如斗。这烂摊子她可不替傅铮收拾了,这是另外的价钱!
    孰料刚进屋不多时,傅铮竟也跟了进来。他的脸色不太好,袖摆被拉扯得皱皱巴巴,瞧着有几分狼狈。
    易然惊讶道:“您是怎么把那几位打发走的?”
    傅铮瞥了她一眼,径自坐到桌边,倒了盏茶喝:“我同她们说,我想要只云纹的荷包,谁先绣出来,我这月的三十天都去她那里。”
    说着,他似笑非笑看向易然:“小花姑娘,你倒是大度。”
    易然干巴巴笑道:“身为您的幕僚,打发莺莺燕燕应该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吧。”
    傅铮“唔”了一声,思忖片刻,道:“听闻那日小花姑娘在揽月阁一掷千金,如今囊中羞涩?”
    易然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傅铮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双倍月俸,帮我应付一下那几位压寨夫人,如何?”
    易然踟蹰道:“这我有些做不来。”
    傅铮了然伸出三根手指:“三倍.”
    易然叹了口气:“若我辜负了大人的一片信任…”
    傅铮咬牙:“五倍,小花姑娘,你还有什么疑虑吗?”
    易然含笑端了盘小沙果给他:“没有了,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让那位翠…”
    易然体贴地给他提了个醒:“翠果姑娘。”
    “让她下次簪花的时候对着镜子把两边簪得对称一些。”
    易然:“...”
    傅铮捻了颗果子,拿在手中转了转,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抽出只小荷包撂在桌上:“帮你准备好了。”
    易然:“...”
    用过午膳,易然溜溜达达去了卧牛阁。傅铮早前吩咐人将卧牛阁布置了一番,易然一进门,便见正中摆着两把交椅,其中一把的椅背上如孔雀开屏般插着一溜烂漫的山茶花,交椅前的木桌上摆着几碟糕点。
    一名山匪小弟正在门内张望,瞧见易然来了,殷勤地迎了上来:“小花姑娘,您看如此布置可合您心意?”
    易然不忍打击他的一番心意,艰难地点了点头。坐在那把花椅上时,她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
    山匪门很快聚满了卧牛阁,一群五大三粗的匪众坐在下面的排得整整齐齐的小椅子上,有的还提了包小瓜子,正分发给邻座的弟兄们。
    易然清了清嗓子,一拍惊堂木:“今日我们说一个故事。话说一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天气分外寒冷。”
    下面一位山匪鼓掌道;“好,瑞雪兆丰年,转年的稻子肯定生得好极了!”
    另一名山匪磕着瓜子道:“老兄你这话便不对了,大雪封了山,根本打不了猎,日日窝在家里坐吃山空,有什么好的。”
    易然敲了敲桌子,试图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请大家发言前举手示意,与故事无关的讨论留到课后进行。”
    方才发言的两名山匪闭了口,重新抓着瓜子嗑起来。
    易然继续道:“有一个村子被大雪封了路,里面的村民都出不去,眼见家家户户积攒的柴火已经不够烧了。正当此时,有数名义士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替村民们寻来了柴火。”
    一名山匪举起了手。易然揉了揉额角,抬手示意他讲。
    举手的山匪清了清嗓子:“小花姑娘,这些义士有没有顺便拉点年货回来?”
    易然:“...”
    傅铮瞥了下头的山匪们一眼:“先听小花姑娘讲完。”
    下面的匪众安静下来,易然继续讲道:“后来,大家都争抢那些柴薪,而去寻柴薪的义士们,却因为体力不支,什么都没能分到。”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底下一名山匪举手道:“小花姑娘,这么一来以后岂不是没人肯去寻柴火了?”
    易然点头:“所以说为众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见下头一众山匪似懂非懂地瞧着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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