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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第十七年》 2、Pink(第2/4页)
所怀疑,最后还是拍拍原渚的肩膀:“你放心,你叔是为猴哥顶过罪的人。猴哥吩咐照顾你的。这里没人会欺负你。走,带你认认地方认认人。”顶着猪头讲话的样子有些滑稽。
狗头罩头的原渚也好不到哪去。他跟着腿子去了后面。那边有一排休息室,小姐们没台的时候,就呆在这里,换衣服也在这里。
“没什么事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在这边休息。需要的时候,能随时赶到就行了。”
腿子走过去,走廊一侧的房间正有小姐在换衣服,尖叫起来:“你要死了。”一脚踹上门。
腿子恶趣味地过去,一脚重新踹开门。
小姐笑骂着用衣服打他。
原渚别开头,避免看到不该看的部分。
被腿子带着认完一起做事的兄弟之后,店里一天的营业已经结束了。
等原渚从后面出来,场子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员工在打扫残局。
桌子椅子杂乱无章,垃圾到处都是,空气浑浊,苍白的日光灯替代混乱幽暗的光线,让整个场子的破落和肮脏尽数显露。
地上一张红票子都看不见,已经被捡得干干净净。
出了酒吧,外面的人也散尽了。
街道安静,路灯孤寂。远处的水沟散发着沤臭。天已经快亮了。
街上除了有几个酒鬼之外,人影也难得看到一个。夜空上璀璨的星链车不停地在空间站和地面之间来去疾驰。看上去像一只闪闪发光的贪吃蛇。
原渚站在路边点了只烟。虽然被头□□得很烦。但并没有打算取下来。
这是店里规矩。在店里的时候都要戴头套。据说这是为了避免以后出去办事,被治安署追踪。
之前治安署的人进来店里把每个人都拍了照,将数据输入天网,导致大家有一段时间一出门就被无人机跟踪。什么事也干不成。
戴头套其实有点傻。
但一个‘企业’嘛,针对出现的问题,总要提出些解决方案来才能稳定人心。至于这方案到底能解决百分之多少的问题,有时候根本也不重要。总之无人机没再出现,就当作有用了。
规矩就这样定了下来。
下了班换好衣服的小姐们成群地从酒吧出来,参差不齐地跟他打招呼:“原哥。”
在他面前停下黏黏糊糊问:“原哥哪里人?”像化掉的糖。
他好脾气:“帝星人。”没笑容,但反正有头套。脸没露出来也没人看得见他的表情。
“哇呀,帝星哟。那么个好地方。听说那里遍地黄金,掉个瓦片砸到六个人,有五个是大官,还有一个是亿万富豪的。你生在那里,怎么流落到这里来的呀。”
说这话的女人被推开,另一个凑上来“你烦得很呐。原哥,一起吃宵夜嘛。”
“不了。我等腿哥还有事。你们去吃。”
提到腿子小姐们便很识相地结伴嘻嘻哈哈地走了。
走了老远还听到她们的笑闹声在夜空下回荡。
原渚站在原地抽完一只烟,把从腿哥那里得到的宿舍地址拿出来就着霓虹灯看了看,又看了看包在地址纸里的钥匙,才起身打算走便见到一个瘦伶伶的身影从酒吧侧门出来。
是被万众欢呼过的Pink。
她换了一身运动服,猫脸面罩还没去掉,拳套随便挂在脖子上,手里提了个旧书包,正将一扎钱胡乱从包里拿出来。其中有几张掉在地上,她俯身去捡时,露出一截弧度明显的腰肢。淤青一片。
好瘦。
捡了钱也不走,抓着钱的样子好像抓着一把废纸,靠墙边站着像在等什么。
路灯昏暗,照得人身猫头的少女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跑腿的小弟,抬着一个人从侧门出来了。
借着昏暗的光可以看清,被抬的是战败方,那女孩虽然衣服换过,伤口也处理了,但似乎伤得有些重,自己动不了。
这群人经过Pink身边的时候,她把手里的那扎钱丢在战败方卫衣兜帽里头。然后剥了根棒棒糖转身离开。
小弟手很重,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把人粗暴地塞到车里,绕到驾驶位的时候,看到原渚,立刻点点头跟他打招呼:“原哥。”
正走远的少女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短暂对视。便收回目光。
打着补丁的面包车轰轰地开走了。
原渚再次扭头看向侧门那边时,少女已经背着包往街对面走过去了。身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一改在场子里兴奋狂妄的模样,扯掉的面罩提在手里,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地上的石子。
他看着那细伶伶的背影好一会儿,灭了烟,大步追上去:“吃宵夜嘛?喝一杯去。”
少女停下来,抬头看着面前的狗头。她脸上没有了面具,露出来一张漂亮的面容,眼睛圆滚滚,巴掌大的脸是标准的小鹅蛋形,眉毛浓密英气根根分明。与其说是美,不如说是漂亮。美字太沉闷艳丽,漂亮则更轻巧活泼。
小弟们戴面罩是为了安保,拳手们戴则是不同的原因。一么是情趣,二是有些女娃脸真的没法看,影响生意。
原渚并没有打算她有多好看,但看到了,却也又觉得,她就是应该长这样的。
“去吗?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一切都很顺利。想交个朋友。一起庆祝一下。”原渚说。
少女没有答应,直楞楞地说了一句:“我不睡小混混。”
原渚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不睡小混混。”忍不住短促地哧笑了一声,拿只烟叼上,边点边含糊地重复:“不睡小混混。”又开始笑了。
他问她吃不吃饭,她说不睡小混混。
风马牛不相及。
但这样的环境似乎又十分合理。
少女不知道在笑什么,翻了个白眼,绕开他踢踢踏踏走了。
原渚抖抖烟灰,在原地站着目送她离开。
从他口中缓缓喷出去的烟,在路灯下袅袅如游丝,又仿佛是一缕并非来自人间的仙气。
直到人影完全消失在街道转角,他才拿着钥匙转身慢悠悠往另一个方向去。
之后几个月原渚没再见到Pink。
擂台上的女孩们流动得非常频繁,这里常有新面孔,也常有人消失不见。
腿子边看新闻边说这很正常。
“也许不干了,去干别的。”
他想也是,十几岁正是好年纪,是该找点好的出路。
那天夜里据说是有史以来收入最高的一场。
断层式的高。
即便是与店里五五分之后,Pink拿走的数额也足够吓人的,是有些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程度。
腿子感概了好几次,从来没见过一场赚这么多的。洒下来的钱像大雪一样飘。后来拾钱的时候,用扫帚扫。二楼那群年轻金主走了之后,留下一堆用来装钱的空箱子。
猴子甚至大地慈悲,给全场员工发了一次数额不小的奖金。
Pink再也没出现也很正常。那天除了线上转帐之外,她还提走了足足一背包的钱。
赚够了本。还来干什么。
只是原渚会想起她站在擂台的围栏上向后倒向人海时的样子。
也许不是有信心自己会被接住。而有一种现在尽兴就好,管他摔死去球的淡定。
就像一个在悬崖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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