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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为庶》 159、姐弟知情(第1/4页)
裴宴回到?家的时?候,就要?直接拐去东院,却被刚告知东院已经落锁。
这大?白天的,虽然父王确确实实把他留在?明宫,但是亲父子?两个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这当然只是说笑,不过裴宴心中的疑惑一点不减。父王从来都不是逃避问题之人,不管面对的事情是大?是小,在?他眼里是为难还是一句话就能成事,秦王都不会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是在?他们这些小辈面前面前尤是如此。
一直到?现在?,活了两辈子?,裴宴对秦王都只有钦佩和尊敬。只有看见他与他共事,你才会明白大?夏朝万万人,为何唯有秦王就能得?天下颂扬。秦王是一个人格几近完美之人,当然这个说法仁者见仁,他这个做儿子?的说法只能作?为参考。
总之,裴宴并不认为父王会因为这些小事情就落锁不见他,他父王可?不是薄脸皮的人。
“家中有发生什么事情吗?”裴宴问红昭。
“今天王爷和世子?爷一起回家,侧妃娘娘亲自接到?了大?门外,和王爷两个人回东院就落了锁。临了还叮嘱外面说让您回来之后好好休息,明天去东院用早膳。”
裴宴轻轻皱眉,听?着?并无不妥之处,每次他们在?外遇到?重?大?变故,娘亲总要?迎他们迎到?大?门外。
“世子?爷回府之后直接去了西院。”红昭又说道。
裴宴眉头皱更深了。近年来,长安城里主动提起俞王妃的人不多,随着?时?间的推进?,她渐渐被人遗忘在?无人的角落。
刚开始几年,俞贵妃和三皇子?还时?不时?的在?朝堂和定康帝跟前提起她,为的就是打击秦王。不过秦王从未正面回应,后面朝堂上有人正面刚,他也只说俞王妃旧疾复发需要?静养,再接着?问他就抬出御医。证明情况属实之后,朝堂上再无人能说什么。
虽然秦王的身份昭然天下,但是俞王妃却只是个异性王妃,且还是不受重?视的王妃,大?家就算对她多有关注,也仅仅是因为她王妃前缀的“秦王”二字。之后朝堂上不再提起,秦王府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就连她亲生儿子?秦王世子?的裴嘉学也从来不在?公众场合提起母妃,渐渐的,谁还能记得?她?
更不用说,没有俞王妃,秦王府内根本感觉不出到?什么,毕竟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公认的秦王府女主人都是何侧妃。
秦王府不动如山,其他人当然更不会追着?不放。在?长安城里讨生活,需要?十足的眼力劲儿和敏锐度,一不小心就身陷危险境地,所?以得?时?时?打起十足精神,努力往上爬。这等情况下,谁还有闲心冒着?得?罪秦王府的危险,几年以如一日的去关心秦王府王妃。
外面无人替她打抱不平,府内又全都当西院不存在?。这么些年,俞王妃没有踏出西院,也没让人感到?丝毫违和。极致悲情之下,俞王妃突然悟了,一心向佛精进?,世上万事与我?无关,一时?间就跟魔怔了似的。
如果裴宴没有记错的话,裴嘉学自那之后的这七年,很少踏足西院。就是逢年过节,也只是匆匆去匆匆回走个过场,很快就会回到?众人的视野之中。
以前红昭和柳烟提起这事的时?候,还说大?少爷冷情,要?说俞王妃还是以前的歇斯底里,秦王世子?拒不靠近也情有可?原,毕竟当初俞王妃是那样?残忍的对待过他,这件事的阴影,可?能会伴随秦王世子?一生。
或者秦王世子?拒绝去西院走这每一趟,也情有可?原。毕竟那里留下的都是他不好的回忆,没有人愿意使想起伤心事,尤其是这种悲痛欲绝,令人肝肠寸断的事情。
但是以孝子?的身份过去看望母亲,却每次都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匆匆进?去匆匆出来,好像赶场一样?,就有些过了,与其这样?倒还不如不去!既想要?好名声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真真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王府没人盯着?他们母子?俩有无联络感情,或者这段时?间的感情有没有更好一点。但是这么些年来,也没有谁说裴嘉学和俞王妃的感情变好了。
这次,大?概是这几年来,秦王世子?爷第一次打破原定计划去见自己的亲生母亲。
至于是什么原因,裴宴暂且不知。但肯定有事情发生了,不然父王和裴嘉学不会这么反常。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裴嘉学这么失态?
裴宴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的院子?走,刚坐下没多大?功夫,裴怡华就过来了。
裴怡华盯着?裴宴愣愣的看了看,上下左右都不放过,直到?最后没有看出裴宴身上有一点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长安城和明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和父皇都在?宫里,这两天我?和娘亲吃睡不香。唯恐你二人出个意外。”裴怡华语速很快,她本来说话就是比较强势的,具体表现咬字轻快,此时?颤音之下又挂着?脆弱。
这是第一次,沈卫民感受到?他姐姐是他姐姐。说起来有些拗口,却是裴宴最真实的感受。就算外表再强势,他姐姐也是一个女子?,会哭会担心,心肠柔软。
他伸手搂住裴怡华的肩膀,“既然我?和父王主动去明宫,那儿当然不会是龙潭虎穴。我?和父王都不傻,怎么可?能主动往危险境地里钻。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莫多想,就算我?不靠谱,难道你还信不过父王?”
裴宴声音说得?轻,其实是有几分心虚在?的,他当然一早就想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要?不然也不会提前做准备。但要?说他能提前预料到?这所?有的一切,那是不可?能的。在?事情真正发生之前,所?有的准备都是未雨绸缪,此只能说明他裴宴是一个小心的人,惜命!
秦王被下大?狱,不管是谁动作?,这都是他们走棋的第一步,这个毋庸置疑。
秦王在?朝堂上的地位太过特殊,以至于让人一时?无法确定该怎么对待他。
一方面,秦王对夏朝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无论谁反叛,其中都没有秦王掺和的影子?。相反,每次他的提议都是强势打击。
另一方面,他又太过强势,别说一般的官员大?臣,就是定康帝有时?候都压他不住。这样?的情况下,新帝还想压秦王一头,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与其看他站在?那里碍眼,倒不如先把他解决了。
这个解决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决,秦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谁都能随意动作?的。现在?正值国乱,南边已经不成样?子?,江阴军明目张胆北上,西南军也蠢蠢欲动。几方军中,唯有西北军稳如泰山,定在?西北动也不动,这是为什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秦王安坐长安。
动了秦王,就等于在?西北打开了一个口子?。南边动乱尚未平息,北方威胁又来袭,两方夹击之下,让处在?极其不安中的长安如何自存?
动秦王这等事,恐怕只有完全看不懂时?局者才会冒险。太子?和三皇子?再不济,那是从小在?朝堂上成长起来的政客,怎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所?以秦王安然无事,只是短暂的被请下去了一下而已。
裴宴不知道裴嘉学有没有绕过这个弯来,不过当他质问裴嘉学时?,对方的怯懦和不断往后退的动作?说明他可?能没有。或许有人告诉了他这事,他心里不相信却又表现出不得?不信的样?子?,最后却因为他的强势质问退缩。
不管怎么说,裴嘉学的表现都让人失望不已。
不管怎么说吧,裴宴说这话倒不是完全为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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