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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为庶》 114、所谓记仇(第1/2页)
谢毓的身体不好在雁城书院不是秘密。之前有一段时间因为身体不允许,谢毓他连着半年都没下雁山。曾经?还有人酸文清先生,作诗时把他比作西子,在雁城一代广为流传。
因此?,听谢毓这样?说,他们都纷纷送上关心,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们倒没有多想,离开雁城几个月,这又舟车劳顿赶回?来,就是普通人也会感?到不舒服,何况他们山长。
谢毓笑呵呵的接受了一群人的关心,“事情郑戒律会看着办,你们该去?读书了。”
听谢毓提到郑戒律,虽然没有见到人,还是有不少人打了个寒颤。郑律掌管律院,绝对是雁城学?子在书院里最不想接触的人。雁城书院的律院和东临书院的戒院可不一样?,戒院只有在特定时候才会开,条件之苛刻,几年都不见得?有这么一次。
律院不一样?,真真正正每日都在运行。要是举例的话,律院对标的应该是严夫子掌管的教律院,不过只看学?生的反应态度,就能?对比出两?位主管人的处事风格。严夫子虽然严苛却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所以和书院中?的学?生关系不错,有说有笑的时候很常见。
郑律不同,他完全?是铁血手段。在雁城书院,别管你犯了大错小错,往律院走一遭,出来后准能?长记性。顿悟自己确有做错之处,并?且从此?后不再犯此?类错误,由此?可见郑律的可怕之处。
“山长不出面的话,文比咱们雁城书院还有胜算吗?”有人低声感?叹。
这一句让众人回?神,然后迅速反应过来现在他们面临的情况。诚然,郑戒律确实有几分手段,不然也不能?把雁城书院一众天之骄子、我行我素之人管理得?服服帖帖,但?八大书院找上门点名的要挑战他们山长,现在山长身体不允许,上不上得?场另说,上的场也不一定能?赢。
这消息一个比一个让人泄气,要是可以,他们恨不得?替山长上场,不过他们没有那个名气,也没有那个能?耐。这样?的情况下,郑戒律又能?有什么办法?
听着众人议论,谢毓叹了一口气,充满无奈和怅然。
众人立刻噤声,然后纷纷开始安慰。他们山长不容易,这事情又不是山长能?控制的。他们就算感?到失望也不该当?着山长的面儿议论此?事,这不是明摆着让生长伤神,一个不小心还会致山长身体更差。
谢毓一一接受。
郑律再也忍不住,他三两?步走到谢毓跟前,拉着他往律院的方向走,留下一众充满担忧的表情。
“你现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情,还关系到雁城书院的名声,你身为山长,岂能?如此?随意置书院利益于不顾?”郑律把谢毓拉到律院内,压低声音质问。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接受挑衅是雁城书院顶天大的事情,岂容得?找借口推脱,这不仅仅是利他人威风,简直连己方的士气和底气都输出去?了。
谢毓挣开郑律的控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雁城书院是他一手拉起?来的,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他岂会置他于不顾?不过他确实愤怒。金鱼儿鲜少吃苦受气,他们做长辈的也想过金鱼儿不可能?一辈子都顺风顺水,总会遇到挫折,但?当?拦路石是自己的时候,他还是接受不得?。
尤其,这根本算不上历练只是单方面的泄愤,更让谢毓接受不能?的是对方打的是为他出气的名头。明明全?非自己所愿,最后却要自己来背锅,而这个后果还是他最不想看到,最为之愤怒的。
谢毓感?受着胸腔这口气,只觉无比郁闷。
“你知道?”向来自控力极强的郑律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你还胡说乱说,你刚刚的行为只是给了对方攻击你的借口,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你晚回?雁城这些时日他们说话本就不好听,现在他们更不会过问你卧病是不是真实,只会说你谢毓是个缩头乌龟,不敢接受他们的挑战。”
文科比试说来说去?也就那几种方式,情绪、底气和当?场发挥至关重要。所以这就牵扯到很重要的一环那就是事先攻击,击垮一个人不容易,激怒一个人可太简单了,凡是文人都有几分傲骨,没有一个人想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你无才无德无能?。
“我为何这样?说你不知道?”谢毓心气平和,“你最好祈祷我大外甥心胸宽阔,不然在把他哄好之前,我是没有心情和谁比试的,称病确是个好借口。”
他个人的名声重要,雁城书院的名声关乎到很多人也重要,但?这都不是金鱼儿不能?挑剔的借口。姐夫和姐姐放心的把孩子全?权托付给他,他现在让孩子连住的地儿都得?凑活,想想就觉得?心酸。
他金鱼儿聪慧,只怕现在已经?看出了些端倪。那孩子不是会和亲人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说的性格,定是要和他好好闹一闹的,此?事谢毓理亏,所以决定都随他去?。
一心二用平常还行,面对一群老狐狸可就不够看了。所以得?先做完一件事情,再做另一件事情,在这个步骤上,谢毓选择把外甥放在首位。
郑律狠狠的皱着眉,“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我可以亲自去?给他赔罪。”
“仅仅?”谢毓嗤笑。这是今天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之前虽然怒到了极点,但?仅仅是恼怒。现在听到这两?个字,他是彻底生气了。
“宣和,你果真不懂我!”谢毓沉声说道。
郑律表情怔然。
谢毓没继续说,绕过他走出了律院的大门。
只听语气,谢毓就知道郑律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儿,不是因为他疏忽了金鱼儿,只这件事谢毓会兴师问罪,但?不会生气。他满腔怒火的原因是对方一直到现在都自诩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就算他已经?明确点出自己并?不需要,但?对方依然执迷不悟。
没有把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办好,让金鱼儿受了冷待,去?赔罪是应当?的,不管是碍于他的面子,还是金鱼儿本身的身份,都该如此?。但?对方明明不是出自真心,只是为了应付他。恶心谁呢这是?他不需要,金鱼儿亦然。
谢毓已经?许久不曾大动肝火,要说刚刚他只是感?到身体疲累,精神不佳,现在却是真正感?到不舒服了。而到文清轩之后,知道大外甥窝在东间休息,谢毓的不满情绪到达到顶点。
“多安排些人尽早把东厢收拾出来,就照着金鱼在长安的卧房铺陈。”谢毓揉了揉额头,吩咐谢青。
“先生不舒服?我这就去?请欧阳……”
“不必了,”谢毓摆手制止,“我没事,就不要再折腾老人家了,让他好好休息会儿。”
谢青顿住脚步,仔细看向自家先生,确定没有像以前发病一样?才松了一口气。“先生也休息会吧。”
谢毓点头。
裴宴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现在不在秦王府,已经?到了雁山,现在正在舅舅的住处休息。所谓东间只是耳房,屋子不大,摆设更是简陋,不过裴宴自觉休息的还可以,起?码他的精神头算不错,虽然依然浑身酸软,不过这是坐马车留下的后遗症,得?阵子才能?恢复。
外面天已经?泛蓝,快天黑了。他动静不小,却没有人来屋里点蜡烛,都干嘛去?了?
裴宴起?身登上鞋靴,随手扯了一件长袍披在身上,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有很多人,他们都在忙,搬箱子的搬箱子,提框子的提框子,还有几个搬着椅子,都往东厢走去?。他们训练有素,这么多人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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