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天子(朕就是这样汉纸): 131、第一百二十九章 谈论,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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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苏语,
    “我性子温和、乖巧听话,为人正直,武艺高强,可伴苏师父左右、鞍前马后,对苏师父你更是一片诚心。苏师父与其考虑他人,不若考虑下我,我好脾气、好管教,必不令苏师父伤心难过。非是原则问题,苏师父往东我不往西,苏师父站左我不站右,我永远与苏师父同一阵线,苏师父当真不考虑下我?岂非我不是上佳人选?”言罢,悟平瞅着苏语,双眼迷离、眨巴眨巴——一副讨主人欢心的小兽模样,又可怜兮兮的清秀少年,真让人我见犹怜。
    “噗——”苏涵怔了须臾,右手忍不住虚掩住嘴,“嗤”得轻笑出来,温声道,“我瞧你这般恳切,你如何便知,我未曾许配人家。”
    “我一猜便知。”悟平扬起脑袋重重点下。陡然来了精神,直起身来盘膝坐着,双眼却是微眯,显得高深莫测。若非颌下少了撇山羊短胡,他手捋胡须,当真如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在那儿半真半假地掰扯,“苏师父这般年轻貌美,若已许配人家,苏师父的未婚夫婿焉能不常伴左右,是他对自己太自信,还是他对苏师父太不自信~?我觉得他是前者,嗯~。”
    悟平说着,又是煞有介事地重重点头,老神在在的欠抽模样。苏涵见他神情,再听那话,顿时哑然失笑,说道,
    “年轻?我年已二十,早过了二八芳华,是常人口中的老姑娘了,你竟觉得我年轻?”
    “自然年轻。”悟平颔首道,“二十岁正属青春活力,无论生理心理,发展得正是时候,不年轻吗?而一般女子,十五六岁,乃至十三四岁便嫁作人妇,于她们自身可有丁点好处?苏师父难道想如她们一般?苏师父乃奇女子,眼界学识均是寻常女子远不能及,岂愿囿于常论?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认可的,便就一定正确吗。我却觉着二十岁,恰是女子的最美年华。”
    “…你总有这般惊人之语。”
    苏涵瞧了悟平好会儿,神色渐而轻松、舒展,忽缓缓摇了摇头,“我自不愿十五六岁便嫁作人妇,他人说什么,老姑娘不老姑娘,我其实并不介怀。你这话在旁人看来许出情理之外,如今在我看来却是意料之中。”
    “悟平,”她前话罢了,停了须臾,温声唤道人名,美眸汇在那人身上,再又开口言道,
    “这二十日来你说了许多,其中不少在我看来都值得称道、赞许。单凭你那些话,令我虽困在崖底亦觉收获颇丰。
    你说‘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枪杆子里出政权’,‘发展解放生产力’,‘改革损害既得利益集团,根本性的改革是自下而上而非自上而下,王朝更迭便是自下而上之典型’…你说得这么多,令人匪夷所思却又细思至理,我当真不知你自小长在寺中,如何来得这许多奇奇怪怪、鞭辟入里的想法。只是这些话你对我说也就罢了,万不可再对其他人透露分毫,否则我怕你,祸在旦夕——”
    “除了苏师父你,我谁也不会再说!”悟平连忙解释。他虽因是苏语方才言辞无忌,陆陆续续说了许多,可此刻也不禁暗恨自个嘴快,只顾卖弄、出风头,刹不住说了一套套前世的大理论。如今说出的话如同泼出的水,叫她如何圆回?
    思绪飞转之间,悟平故伎重演,一本正经道,“诚如苏师父所说,我自小长在寺中,这些说法究其来源其实并非出自我口,而是我在一本与佛经不相干的发黄的古籍中看来。那古籍未标明作者、刊印日期,距今不知何许年头,说得是离大汉颇为遥远的另一个国度。那个国度有着种种神奇之事,我说的这些,不过是古籍中记载关于那个国度的少许内容罢了。否则以我年龄之小,经验之浅,哪得有这些精妙绝伦的想法,苏师父又误会了,阿弥陀佛。”
    悟平说罢竖起手掌,刹那之间尤是虔诚恳切。过去觉隐寺中,尹玥经书稿发现他是叹然居士一事时,他也曾以类似说法回之。他说得其实不全是假,不论书稿抑或这些理论想法,最初均不是由他自己写来得来,不过拾人牙慧,借以传播甚至因之牟利…可背后因果,前生华夏之事,她自无以对任何人说出。这般说法也不过暂编个借口粗浅应付,那时尹玥不信,他心知苏语当也不信。
    便只见苏涵微笑回道,“不论你这些想法从何而来,我并无深查之意。你我已然说了这么多,不怕更说多一些。此处但无旁人,不需担心隔墙有耳。我问你,假使你,假使你,”
    苏涵话到这儿,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悟平对着她看,心内一团模糊、不明所以,听“假使你”“假使你”便没了下文,兀自候着。苏涵那厢缓缓吸进一口长气,眼睛闭了又徐徐睁开,盯着他道,
    “假使你治理天下,你会如何治理?”
    “…我没想过。”
    悟平呆呆愣愣、木然了好一会儿,犹才返过神来傻傻得道。他脑子里听到“治理天下”时,陡然惊了一惊、怔了一怔——谁会这样发问?!
    若非他尚在襁褓便被侍卫救出东宫寄于古刹,那侍卫又重伤力竭身死,他当真以为他是皇家长孙的身份已为外人知悉…可怎会知悉。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悟平再是摇了摇头,猛然哈哈笑上两声,手一拍大腿说道,
    “若我说的那些足以为我惹来杀身之祸,苏师父,你说的那四字,才真是大逆不道~。
    好在这儿就我两人,无有他虑。”悟平笑道,“可苏师父怎会问我…‘治理天下’?莫不是叫我说得一愣一愣~。哈,我说得再多,也不过纸上谈兵,真要实践,我哪有那本事~。况天下之大,有志有才之能人甚多,听说今上圣明,膝下皇子个个能干,这天下能否长治久安,还得看那些人。我等普通小民,哪有什么治理之言,便是一方县令,亦不是一般人能为。苏师父当真被我唬住了,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并非大逆不道。”苏涵摇头道,“历代兴盛之时,必有贤臣良将。今上固且圣明,也需能人辅佐以治天下。只是我一时任意,倒令你忐忑,时候不早了,且睡吧。”话落,苏涵径直抱起腿上的白兔放到一边的干草上,兀自侧身躺下,却与白兔挨对,抛下悟平不管了。
    悟平瞧她躺下,嘴角暗暗勾起苦笑,他全无睡意,哪说睡便睡得着。
    他被苏语那一句“治理天下”搅动心神,
    ——天下吗?
    远处空地上的火堆已愈燃愈渐熹微,干柴燃着的声音也渐小下了。悟平靠着山洞石壁,双腿伸直,双手但交叉抱在胸前,眸子遥望洞外明暗相间的漫天星斗,不自禁想到,
    ——当真问他治理天下,他想,他会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纵然他见过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文明,也不会急于求成,不自量力地要以一己之力引发诸多太过超前的社会变革。
    历史发展有其必然规律,千年未有之变,千年未有之功,岂可于一朝一夕间告成。拔苗助长自非善事,纵他有超越当今世人千年之思想远见,也不会行此欲速不达之蠢事。
    一代人一代人的变迁,一代人一代人的使命,今夜,好生无眠。
    ~~
    翌日清晨,许因昨夜漫天繁星,今日一早便有阳光万丈。悟平苏涵用潭水梳洗,稍食些许鱼肉,便再向崖底走路寻找。
    尽管崖底道路他二人已探查过百八十遍,别无分叉出路,可眼下除去一遍遍循环往复的查找,再无他法。便且暂寻不到线索,也好过熬在原处、坐以待毙,只当使人尤甚焦灼。
    “苏师父,前面…”
    二人走上半个时辰,悟平刚踢开脚边挡路的石块,倏忽便停下脚步,眉宇微耸,瞧向苏语说道。
    苏涵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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