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天子(朕就是这样汉纸): 第八十八章 辅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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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芳院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与好友喝酒吃肉、莺莺燕燕环绕一旁,好不快活。又见院外离的数里的清江,广阔的江面上慢悠悠得飘着数艘三四层的画舫,都也是亮堂堂、宾客满座。
    这样华美的景致大抵只能在太平之时得见,而如今的大汉,刚传了不过三世,君主尚且英明,正是盛世开启的先兆。
    …
    那群芳院里大厅的高台之上,其下的客官此刻均抬头朝台上那名头戴逍遥巾、身着粗衣的龟公张望打量,神情间颇是惊异。
    他们本道这龟公不过是替楼里哪位姑娘摆琴,谁知现在听他言语,他竟是要自己登台献唱!
    ——下九流里伶人着实卑贱,龟公虽也差不多粗鄙,总比伶人好上分毫,堂堂男儿登台献唱也真是破天荒、从未听过的事了!
    让人嗤笑。
    …
    台下众客官惊异之下纷纷觉得好笑,好笑之余辅又生了几分荒谬、轻蔑,
    群芳院里虽没有不让小厮登台的规矩,可什么时候又规定小厮可以登台了?!荒唐!滑稽!
    “一个龟公也上来扰我们视听,滚下去!”一名佩剑的虬髯客当即怒了。
    另个穿着讲究的年轻公子将把铁扇往手心一敲,也瞟着台上轻飘飘道,“啧~,真是世风日下咯~。这年头,龟公都来登台,也是可笑。”
    …尚未等悟平正式开演,底下已然吵闹起来,三百六十行三百六十般言语通通流入悟平耳里,
    悟平不管他们,只就地跪坐,楼里没不让龟公表演的硬性规定,也没人真来赶他,他能唱多久就唱多久,柳白门的不幸,他想好了要说就一定要说。
    遂看悟平默默从琴囊中取出长琴垫在腿上,停下须臾,像是深吸了口气,要真正开始了。
    “铛”便看他手指弹过一根弦,起调但像敲锣打鼓,
    “钯”又似在噼里啪啦,
    “噔——”跟着再一声长音,
    断断续续,杂乱无章,说不出好听难听,但甚是没有意味。
    离他近的一桌但见个斜背着把阔刀、满身横肉的大汉了无趣味得拿手指掏耳,歪着脑袋大喊道,“弹的嘛玩意~?滚滚滚,赶紧滚下来不要再污了老子的耳了!”
    又看一半白胡的长者,手一次次抚过胡子,操着几分老迈的声音说道,“听那琴声,着实几分不堪入耳,就这样也敢说自己‘略知薄技’?哼,见识粗鄙见识粗鄙,不知天高地厚。老朽平生还未遇到过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哼。”
    …悟平未能开个好头,谩骂猜疑之声更是一波高过一波,
    他也不理,像是充耳不闻,只顺着音调,弹得节奏加快、渐而连续起来,又听他忽忽真开口唱了出来,
    “他在夜里把灯点,四书五经读几遍,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守在一边…”
    ……
    “妈妈!妈妈!”
    龟公登台表演,群芳院里没有的规矩、也从未有之事,如今竟然在眼面前上演!
    楼里的其他龟公望台上的济众,拿不定主意赶他不赶,他们看那些客官虽有些喊骂得凶,却像兴致高昂,没有真上台驱人的;又不见楼里哪位姑娘喊他们动手;也没其他人出头,
    没一个冒尖,这便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嘀咕、吃不准做是不做,其间还有与悟平交好的,更难由自己出面,由是合计一番赶紧派了个人去请鸨母月娘裁断。
    “…谁啊!敲什么敲!”
    被派去请的人一路快跑到二楼鸨母屋前,拍了几下门、喊了好几声,屋里月娘正躺榻上休息,被人火急火燎得搅了,怒冲冲喊道。
    那人回她,“妈妈,是我,小孙。济众他,济众他——”
    …“济众他怎么了?你说啊。”
    那人跑得急了,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说出个济众、济众,跟不上后续,
    月娘在屋里听到小和尚的名字,心道,“济众?他是怎么了。”她清楚不过那是少主看重的人,兀自重视几分,可她面上还是无关紧要,翻身起来,不慌不忙套上外衣,缓步才去开门。
    “到底怎么了?你说。”
    月娘手把着门框,蹙了蹙眉,再问了遍。
    小孙隔了这会儿总把一口气顺通,小喘道,“回妈妈,济众,济众他登台唱曲了,楼里闹哄哄的,我们、我们拿不定主意,来请示您、怎么办好,赶人还是不赶。”
    “什么?!”
    ——月娘恍以为自己听错,话语里大是惊憾,
    济众登台?!
    怎么会?这算什么事?他是龟公,更是和尚啊!
    龟公登台?呵,真那样的话,其他人看来,龟公登台已是件稀罕事了吧,
    那若知晓内情,一个和尚登台又该做哪般论?!还是登台唱曲这样的低贱事!
    难怪他要学琴,难怪,难怪。
    这个济众和尚,到底是怎样奇怪的和尚?少主去哪认得了这样乱七八糟的人,还看的那么重?!
    …“他真的登台唱曲?”月娘将信将疑,实在难以深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小孙急了,“妈妈诶,这我还能骗您不成?”
    月娘听他口气,知这事该确凿无疑,料想一个杂役也不敢跟自己胡掰什么,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将人赶下来?还特意来问她?!有那必要?
    火噌一下烧上了月娘头顶,她立马噼里啪啦,严厉训斥,
    “那你还站在这干嘛!还来问我!这种事还用得着问吗?!坏了群芳院规矩,早该赶他下去了!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不会自己动脑子?屁大点事就来问我,我不忙?我不要休息?要你们何用!”
    “是是,”小孙被老鸨这一吼吼得丁点脾气没有,连连喏喏得应,心底直叫苦懊恼,他怎接了这倒霉差事?跟他什么关系?他是被推出来的啊!
    “小人这就去这就去。”二话不说拔腿就要溜,妈妈的怒火,小孙是不想继续承受了。
    “等等,”
    哪道他只转了身、还没跑,妈妈叫住了他,小孙登身子一顿,叫苦不迭,这又要搞什么?再骂他几句?诶,他怎么那时稀里糊涂就来了…
    “妈妈。”埋怨归埋怨,妈妈叫他,他还能不理?他还要不要这份工了?便小孙又背回去,不自禁弯低了腰,小心翼翼得笑着。
    “你们现在去赶有什么用?”月娘瞥了他眼,冷笑了声,
    “马后炮?
    他唱也唱了,随我先去看看再说。”
    “是,是。”小孙连连点头,作为龟公,他只有答应和跟上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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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孤帆去悠悠,把她悲喜全都带走,千丝万缕堤上的柳,挽不住、江水奔流;看春花开又落,秋风吹着那夏月走,冬雪纷纷又是一年,她等到——人比黄花瘦…”
    月娘出去看的时候,廊道上已是泱泱满满的脑袋,围了一圈再一圈,一楼此刻已是不少的人,二三四楼的厢房中也跑出许多,一个两个睁大眼睛朝着下面瞧。
    叫本想直入大厅的月娘弃了那念头,直接就在二楼就近看了。
    “让开。”她一发话,她周遭一圈的姑娘们无不遵从,顺利让她到最前线。
    他真在弹琴唱曲?月娘自然也得低下头望,她看那台中的人确是济众不假,那声音…他往常说话声音便不难听,现下唱起曲来更似好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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