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天子(朕就是这样汉纸): 第七十九章 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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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和我学琴?”
    九月中下,正是天凉好个秋,群芳院楼外阳光和煦,楼内五层苏涵卧舍,苏涵看去皇长孙这位不速之客,并未想到他会突来找她,更未意料他开口要与她学琴,惊讶之下犹疑问道。
    “嗯,”悟平只点下头,重复道,“我想和你学琴。”
    “哦~?”苏涵再度闻听,略略挑了娥眉,目光悠悠微微一笑,“这倒是有趣,为何?”
    “…因为、因为,”
    悟平瞧着她笑,呐呐着、与她对视,眸里、心里映着念着那跟前的盈盈笑意,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他拿不定说是不说,须臾后他颔首、微微叹了口气,扶额无奈道,
    “为柳白门。”
    “柳白门?”苏涵一时不知皇长孙说的是谁,顿了一顿。她来前虽命人调查了群芳院的姑娘做成册呈递与她详看,可这楼里大大小小数十位姑娘,她哪能一夕间全部想起?
    “柳白门,柳白门。”但低声念上两遍,倒也记起,哦~,是那位姑娘,苏涵记得,是将将拨奏过琵琶的姑娘。
    “不知你听没听到过她,她本也是楼中花魁,当年该和你们一样风光。只可惜错信了个书生,拿出体己钱助那书生上京赶考、又为他闭门谢客。
    那书生其后虽高中,却将她抛之脑后,她多半因为那个缘由落得今日的悲惨,我十分同情她,想着出点绵薄之力,以叫世人知道她的委屈。”
    …
    “哦,原是如此。”
    苏涵待想知皇长孙怎么忽对一个青楼女子有了兴趣,听得他之后的解释,倒也几分明了。可再想皇长孙言下之意竟对一青楼女子起了同情,那瞬间心中当真感到几分荒谬可笑,却可笑之余恍不禁起了几分微微的异样来——向来关怀女子感受的男子十分稀少,肯为青楼女子鸣冤的男子又更能有几个?念之皇长孙,之前也曾为个卖艺姑娘出头,
    如此思来,皇长孙…当真是奇特了。
    她想到,嘴角许许上翘,心里仍是不解,问道,“你倒有心了,可这又和学琴有什么关系?”
    “唔,有关系,自是有些关系,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请求教我琴了。”
    悟平脸稍稍憋红,只再三言说“有关系”,却又道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过上一会儿,他低了声、难为情续道,“我能不说吗?”
    苏涵瞧他神色有异、模样可怜,好像她非要他说、不说她能把他如何了一样,不由抿了唇,心中暗暗觉着好笑,可神色依是从容、略略几分清冷,
    “你既不便,不说就是。我又不是非要你说不可。你想学琴,我应了你就是。不过学琴一道并非易途,你需得用心尽力、勤加练习才是。当先知音阶音准、再学指法、再晓一般琴曲…”
    白衫女子论到学琴,倒也真心实意说了许多。悟平当然能感到那话里的热诚,可偏是那热诚,叫他心中起了小小汗颜,
    他红着脸、摆摆手呐呐道,“不是,不用那样麻烦,我,我只不过想学一首曲子,学怎样弹那一首罢了。”
    “怎?”苏涵听了那话,看向他、微有些疑惑,“一首?”顿上顿又道,“哪一首?你说给我听。这古今的琴曲,我大抵都能知上几分。”
    “…怕那并不是你熟悉的曲子。”悟平却道。
    “哦?”苏涵闻言,嘴角钩挑了挑,“何曲?”登时更生了几分兴致好奇。
    悟平料想她会有这问,果也如此,可他此刻难见的没如往常那般立马回上,略略眉峰聚起、欲言又止…苏涵倒也不急,静待他说是不说,须臾但看悟平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叙叙回道,
    “其实我是想到一首曲子,正适合柳白门柳姑娘,所以想来跟你学琴,用琴声伴奏方便我随唱。”
    …
    登台唱歌,放古代实是不入流的行当。若是旁人,悟平多半不会详说,所以方才欲言又止。可到底眼前是白衫女子不是别的什么人,他其实何尝熟悉白衫女子?可在她跟前他就是能不用多少遮掩、戒备,他打心眼里想要亲近、愿意信任,单在她身边便十分详和——白衫女子那样的淡然平静,像时时刻刻成竹在胸,似邻家知心的姐姐、又似处事练达自循一套的前辈,他所有的忧虑、苦闷、伤心、愤怒都能与之细说,他的疑惑不解亦仿佛都能在她这得到答案。
    …可悟平终是小看了登台唱歌于这时这代是何等的下九流,他有过前生的经历,这辈子迄今为止又几乎都在当沙弥——他对这一点的认识如何能够怎样充分?知道上至达官显贵下循平民百姓对这所谓“下贱”的行当是何等不耻。
    便看苏涵先是一顿一愣,再是略略几分惊讶,末了竟隐约着似恨铁不成钢一般,斥道,
    “你莫不是在群芳院呆久了,也将自己同化成这里面的人了!你莫要忘了你是…你是僧人!当众唱曲?!那是戏子,是伶人,不是大丈夫所为你可知晓!”
    苏涵素来冷静自持,适才恍听皇长孙竟想登台演唱,她霎时以为自己听错,回醒过来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不说为家国报效,便是一世为僧远离皇家日后做个有道高僧也无论如何好过登台卖唱!
    皇长孙啊皇长孙,他可曾对得起逝去的故太子和太子妃?故太子昔时是多风光月霁的人物…便生出的这样的儿子?苏涵深深有些悲哀。可即便呵斥,即便她险些说出“你是皇长孙”这样天大的事,苏涵也远不似寻常女子般聒噪——便是有理,也因嗓门陡然增高几个极度,反表现得自个似街头骂街的泼妇,将自己置于无理的境地。她愠怒亦是浅淡的、不着痕迹的,此番已然是她格外、尚可称得几分失态之举了。
    …
    “不是,你别生气。”
    悟平那厢感知得出白衫女子的怒意,他瞧她在他那几句话后忽而不再如前时愉悦,整个人立马就几分失措,慌乱——他不愿惹她不开心,打心里不愿。
    便看悟平又是摆手又是动腿,急道,
    “我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只是为柳白门鸣不平。你别生气、也别凶我,我不过想尽可能的出力…”他说着说着便垂了头不知说什么下去了,在苏涵跟前就像犯了错的学生——若是被旁人训、悟平多半不会往心里头去,可白衫女子…悟平心情有些糟了…
    柳白门与你有何干系?苏涵心道,愈想愈几分怒其不争。纵使你愿为她鸣冤、想为她伸张公正,可难道寻不到其他方式?何以非去做登台唱曲这等自甘堕落的勾当?
    …念头在脑中回复盘旋,却想过几遍,苏涵渐而稍消了气。她转又思忖,皇长孙终归是赤子心性,倒也是良善热忱之人、非为不可,不过是少人约束、做事未能寻到妥善之法,这次姑且随他去了,往后她还需多加从旁引导才是,如此方才缓和了些,道,
    “罢,随你吧。我教你就是。不过仅此一次,往后你万不可再想当然的行事了。”
    “明白明白,”悟平但听白衫女子松了口,如蒙大赦,心头立马雨过天晴,狠狠点头,脸上堆起满满的笑,道,
    “日后我再有什么想法,一定第一时间与你来说,听你建议,这一次就先多谢你了。”
    话落,悟平正正经经得躬身行了一拜,倒像是个谦和有礼的士子、不是遁入空门的沙弥。
    “嗯。”苏涵颔首。她念及公私,并没细觉那话可有些许怪异。她自常将悟平视作皇长孙,又隐约因他年岁小她三岁而略略将他当弟弟看待愿多加指导。
    此刻她心中想通放开,却也难得的呡上口清茶,说起稍几分俏皮的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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