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天子(朕就是这样汉纸): 第六十九章 冲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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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是个忘恩负义穷书生的故事,悟平了然,前生常见着的桥段戏码如今实实在在发生在身边,悟平徒只为那叫“柳白门”的女子摇头惋惜。
    他甫见了红缨神情、听了她话,心内深以为然,郑重点了点头道,“就是,男人的话,多半是靠不住的。女子还是靠自己最好。不过…罢了,女子能靠自己还是靠自己最好。”
    不过女子想靠自己,在现代社会尚且行得通,在这古代封建社会,想自力更生何其困难?华夏大大小小八百二十九位帝王,到底只出了一位堂堂正正的则天女皇,多少女子的命运悲惋凄凉,悟平想到此处,愈发庆幸自己是投胎转做男子了。
    红缨斜眸瞄了他一二眼,悠悠道,“呵~说的好听,你这家伙油嘴滑舌,保不齐和那穷书生一样忘恩负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话对悟平横加了好多怀疑,许是感于柳白门的凄凉,红缨把旁人牵扯进来、怪责上了。
    可被怪责的那人并不肯乖乖应下她话。悟平皱了皱眉委屈巴巴,小声道,
    “红缨姐,你骂那书生就骂那书生好了,怎么扯到我了?皇天可鉴,我跟他可万万不同,虽都是、堂堂男儿,我心底也很不耻他干的那劳子过河拆桥、薄情寡义的卑鄙事,羞于与他为伍。这是原则、人品,你不能冤枉了我。”
    悟平说得似是委屈,其实在认真辩驳,说完他忽得神气起来,甩了甩脑袋,挺起胸脯像头上长着红艳鸡冠的大公鸡,昂扬道,
    “我跟他们哪能一样?我跟他们骨子里就不同,我…反正我心底更偏向你们。”
    “吹吧,”红缨在他话后横眼瞟看向他,翻了个白眼,似对他说的极度不信,像在说“你可拉倒吧”,又接着小嘁道,“你就在那吹吧。你猜我信是不信。”
    “别介~,”悟平嘻嘻哈哈,“红缨姐哪能不信~?当然该信,信我的人品啊!”
    他说着,忽而抱着箱、靠了不挡人事的过廊边站定不走了,略略睁大眸,话锋突转,追问说,“后来呢?后来如何?”
    “这么好奇?”红缨见他兴趣这般浓厚,像逮着了他什么小辫,笑意吟吟。
    悟平点头道,“是啊,我乐意听些这样的秘闻,就劳烦红缨姐行行好,多与我说些了。”
    “…也罢~,多与你说些就多与你说些,咳~”红缨盯着悟平不动,一双黑亮的瞳眸初时或是打定了什么小伎俩、小九九,末了却是清了清嗓子,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道,
    “后来如何,你看柳姑娘现在情形,能好吗?
    她听闻穷书生高中另娶,心灰意冷一蹶不振,更不愿见外人,甚少露面,每次出台也都应付了事,你来的时日尚短,没见过她也属正常。
    她风光时本住在五楼,自生了心结,渐由五楼住到四楼又住到三楼,屋子也渐由五楼的大间变做三楼的拐落,没人去瞧去看,楼里似没这号人,凄凉的很呐。”
    红缨说道,扭头往拐角的屋子望,忽而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幽幽,叹了口气又说,
    “哎——,也就我们群芳院的妈妈好心,要换做怡红楼或是别的楼的妈妈,早会强迫柳姑娘接客,榨出她最后一点油水,再将她扫地出门,到时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那才是最凄惨不过的事吧。”
    她说得愈发低切,说到“凄惨不过”,像是心中思索、意有动容,顿了顿又道,
    “青楼之中如柳姑娘这般的女子其实何其多也,单在群芳院这些年,我也看过不少个了,一只手数不过来。只是这其中柳姑娘最叫人可惜罢了,风光之时,多少人求着做她的入幕之宾;热闹过后,又有几人还记得昔时的她?”
    红缨话意愈末愈添了几分感伤,看那拐角的屋,到底是由屋里的女子思及到楼里的女子,又或更思及到自己身上,衍发了悲凉,便皱起眉头,轻声又无奈道,
    “咱青楼中的女子,好些不过是希望有个知心人相伴一生、不论他贫贱富贵。可即便如此也终没几个能如愿,到头来多半是蹉跎了大好年华,惨淡收场。”
    一番慨叹过后,红缨愈渐黯然,摆了摆手意兴阑珊,“算了算了,不说了。”话了默然往前走去。
    悟平不急跟上,径也往角落望,隔窗仿佛又见着那个满身忧愁的姑娘,摇了摇头他暗忖想道,“为个无情无义的书生,何苦来?”那才快步向红缨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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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芳院三层西首第三间,房里但看个相貌堂堂的鸭卵青衣小厮坐在圆桌旁,捡起桌上盘里大颗大颗紫色葡萄和青红大枣就往嘴里扔,又剥了龙眼、蜜橘,兀自嘴动的带劲。
    右手边个离得寸许、妩媚风韵的成熟女子,右手肘撑着桌面、左手随意搭在腿上,浅笑吟吟瞧着他,轻道,
    “小济子,这果子你若喜欢就都拿去,姐姐这还有着呢。”
    “不了不了,谢谢清菱姑娘美意。”着鸭卵青衣的小厮悟平饱食一顿,笑道,“我能吃上几个解解馋就已再好不过了,哪能这么贪心。”
    他说而略略停滞,拱了拱手,续道,“清菱姑娘可还有事要吩咐我?若无事用着小人,小人就去做别的了。”
    “怎么,这么急着走?”清菱将一缕乱发拂到耳后,说的倒含着一二分笑意,也不知生气动怒与否。
    悟平也自觉刚在人家那吃了鲜果这就着急走、颇显的他就是为了个鲜果来似的,遂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
    “这不楼里有事吗,我一个杂役,也不好总在这偷懒坐着,会被罚的,也对不起我做的这份工不是。清菱姑娘厚爱,济众谢谢清菱姑娘。”
    “哼~,算你还知道我是厚爱,”清菱朝悟平翻上个白眼,左手捏去他脸道,“姐姐好歹没白疼你这小子,以后无事多来姐姐这坐坐,与姐姐说说话。”
    “好嘞,好嘞,”悟平答应道,“那是当然的。我心里明镜一样,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岂有不知之理?清菱姐姐好好休息,我这就走了。”
    “不忙,我送你出去。”
    悟平站起身,清菱却也站起身,悟平听她所说,当然不答应,忙道,
    “不了不了,姐姐还是好好休息。就出个房门,哪劳姐姐相送。”
    “你这孩子,姐姐不是舍不得你吗。我视你作弟弟,在这楼里有我护着你,一般的杂役也不敢欺负了你。”
    “谢谢姐姐关心,但我跟他们处的尚好、没人欺负我,姐姐放心好了。姐姐暂无事可小睡上会儿,对肌肤甚好。”
    “小济子,姐姐不过送你出个门…”
    …
    悟平与清菱几句说将起来,悟平不愿她送、想被人看到对她名声不好,可又难能驳了她意,她既然非要,悟平心道干脆随了她再简单不过。
    由是正要答话,房外却突然有些吵嚷起来,印在窓纸糊的门窗上突有好多人的身影叠在一起,悟平与清菱交谈中断,往房外望过又对视一眼——也不用争了,一齐出门看算了。
    …
    二人站到三楼人稍少的空处,见引起异动的来源是一楼厅堂——今日没有楼里大牌的姑娘出台表演,请的是楼外的对祖孙俩上台演出。
    悟平望去,年老的那个头发发白,手上提着把胡琴,背已有些佝偻,穿的普通衣裳;年轻的那个则是个约莫碧玉年华的小姑娘,侧脸望去粗布衣裳遮不住的水灵灵,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此刻一只胳臂被个背后背了口大刀、脸上有条长伤疤的结实壮汉拉扯着,小脸上写满惊惶。
    “…没泼你水…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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