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陷: 8、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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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才响起一道嘶哑熟悉的声音:“让我见她。”
    是陈墨的声音。
    一行人痛快地笑了起来。
    楚怜稍微动了动身子,视线落到车里的设备上。
    他跪了吗?她开始想。
    千万别跪,这群人光是听说话语气都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要是她,那是宁愿被打死,都不会跪的。
    更何况,男儿膝下有黄金,单看陈墨也不是那种会轻易认怂的人。
    “我要见她。”陈墨只有这句。
    “她死了,永远的死了!你还不知道吧?!”
    “告诉你,你下跪也没用,你做狗都没用!人死了不能复生,你跪了又怎么样,你也是我们眼里的可怜鬼!她也是,死得好,死了连骨灰都没有!”
    里头声音忽然变得混乱,起初是说话狂妄的那人的惨叫声,再是棍棒声,光是听声音都听得出场面乱了。
    孙鹤说:“听人说,那时候陈墨像疯了似的,见谁就打,见谁就咬,像痛恨至极。那种程度,也不亚于别人说他的那句疯狗。”
    楚怜撑着头往侧边靠,视线依然淡冷。
    紧接着又是豆大的雨声。
    漆黑一样的雨夜。
    雨很大,天际浓得像墨。
    他在雨中嘶声痛哭。
    楚怜还没听过一个男人哭,像这样,嚎啕,呜咽,带着恨意,又那么悲伤。
    听得人情绪都跟着渲染。
    录音结束了。
    她情绪终是有了波动:“他哭了?”
    “是,听说是在那个女孩死的位置。”孙鹤说。
    “他喜欢过的一个女孩。”
    楚怜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说什么。
    “他以前吧,确实挺惨的,那女孩死了他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他找了好多人,给人跪下,为她做了很多事,结果那个女孩死了,他在那里跪了一夜,后来被朋友带回去的时候人都虚了,淋得差点去了半条命,从此以后也就像荒废了似的,没他这个人的消息了。”
    “重度抑郁?也许就是那时候患上的。”
    楚怜无声了许久。
    问:“所以,他以前爱过一个人?”
    “是啊。”
    “那个女孩叫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傻的。”
    “他们谁先喜欢的?”
    “不知道,也许是那小姑娘,也许是陈墨。这些都过去好久了,以前的事,谁还记得那么多。”
    楚怜哦了声:“这样。”
    仿佛她此行的关注点不在怎么搞陈墨上,而是在他的私人感情上。
    说不清楚这个感觉。
    她还以为他对她算是挺特别的,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给她放水,怎么会说那些话。
    结果,原来也只是玩玩,可能就是对她起了点意,稍微感兴趣,就戏弄一下她,就像他们过招时的,你去我来,表面调情罢了。
    那种时候男人说的话可不能算数。
    知道他这段过往,楚怜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儿。
    也不知是因为这段悲情的故事,还是他对那个女孩那么深的感情。
    她坐直了身,视线转向窗外:“不过说起来,他不是都抑郁了么,大概就是那六年是吧,那之后怎么又出了事。”
    楚怜的手指在窗沿边若有所思地轻磕着。
    孙鹤说:“这楚小姐你就不知道了吧,当时他是寂隐了几年,可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找去了仇家,听说就是害死那女孩的人,然后出了事。虽然人没死,但他到底是犯了事,进去了。可你哪知道,他去杀的那个人以前就是杀人犯,那场事件还牵出了几场案子,陈墨了解很多证据,由此减刑,出来了。”
    “再者一个,人本来就不是普通人,那是陈家的种,陈家后继无人,要他回去传宗接代,这不回去认祖宗了,也有了现在他们传的什么太子爷。”
    楚怜问:“再然后呢?”
    “你认识谭良翰么?”
    “嗯。”这个名字她在陈墨那儿听到过。
    “裴先生生意上的伙伴,以前和裴先生关系好着,刚刚那段视频里,他在场。”
    楚怜的视线随即落到黑了屏的设备上。
    “再和您说一个吧,老费,他当年也在的,现在就这下场,马上就该是谭良翰了,他曾经可是这个圈子里的一把手,现在呢?”
    楚怜那双冷淡的琉璃眸动了动,稍微染了那么点神色。
    孙鹤道:“陈墨是回来报复了,可是有哪个资本家手上是干净的呢,如果我们不先解决他,就会反被他解决。”
    他弯着唇笑笑:“所以楚小姐应该是懂的,我们,可都是一头的。”
    楚怜听到这已没了耐性,随口应了声,直接起身走了。
    出去的时候外头已经全黑了。
    今天一整天都耽误在外边。
    这座城市很冷,特别是冬天,那是仿佛要渗透到一个人骨头里的冷意。
    记忆里她好像一直都很怕冷的,以前是怎么取暖的已经忘了,反正初到裴家去的时候就是个冬天,她瑟缩着身子,裴厌居高临下地看她,就丢给她一条毯子。
    后来,跟着他也就渐渐适应了。
    冬天里喝啤酒,喝冰水,会客的时候要光着腿,光腿神器都是不能穿的,早习惯了。
    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可能是温度太低,也可能是刚看的那段录像,楚怜这会儿就觉得冷得不行。
    她望着外头繁华的夜,脑袋里想的却是陈墨为了那个女孩向人跪下的样子,他哭着在雨夜里颤抖的样子,一帧一帧,如老电影。
    楚怜甚至有些懊恼。
    他在雨夜里好像喊了女孩的名字,只是声音模糊,她没听清对方叫什么。
    她觉得自己对陈墨有些过度在意了。
    一条疯狗而已,怎么就这么让人记心呢。
    柯繁一直在外头等她,瞧见楚怜出来,兴冲冲地迎了上去,也把包递了过去:“怜姐,怎么样了?”
    楚怜收起思绪,看对方一眼:“就去说了两句话,没什么。”
    “是,我是说孙鹤那家伙,别看他表面随和好说话,狐狸着呢,随时把人给盯着,好像就他一个人忠心,别人都虚假似的,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一套。”
    柯繁就是这样,每天乐呵呵的,什么都喜欢嘴上说两句。
    楚怜没怎么听,就问:“东西呢?”
    “您说那些资料?哦,已经搁您包里了,放得好好的呢。”
    “嗯。”
    “然后就是刚接到的消息,裴先生才回来。”
    “他回了?有说要见我吗。”
    “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敢打电话去问的,每次跟他说话都胆战心惊的,冒汗。”
    楚怜思量着什么。
    柯繁问:“那这些重要东西要现在去交了不?”
    这些是重要资料,裴厌着急要的,也是楚怜这回的目的。
    若是以前,她第一时间就交了。
    可这次,她有些动容。
    脑袋里又想到那个人。
    楚怜觉得烦。
    “暂时不了,先放我这儿。”
    “好嘞。”柯繁是楚怜的人,自然什么以她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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